“吴师弟所言甚是,”赵玄东微笑着接口道:“赵明,你说孔义认得石冬梅,你有证据吗?你说孔义把石冬梅的家乡住址告诉了孟烈、孟娇,你有证据吗?只因两人是同乡就妄言定罪,要我看,你不但诬陷同门,还打伤了同门,这在宗门当中可是重罪!”
赵明看了看吴耐,又看了看赵玄东,沉默了一下。
吴耐为孔义开脱,他很能理解,因为土金二老曾经说过,孔义是吴氏一系的弟子,他的师父吴青是吴耐的族兄,现在涉及到本系弟子的声誉,吴耐还是会为自家人辩解。
不过吴耐还好,他只是希望孔义没有问题,并没有象赵玄东那样往自己身上安罪名。
赵明看得出来,如果能证明孔义有问题,吴耐肯定会很失望,但这种失望只会是对孔义的失望,他不会象赵玄东一样因此恨上自己。
其实找到证据倒是不难,办法也十分简单,只是要浪费几天时间,花费一些人力。
想到吴耐和白丁巳一样,一直对他报有同情,处事也很公正,赵明想了想,心里大概有了办法。考虑到吴耐的感受,赵明决定变通一下,如果变通成功,既能给孔义一个自己认错的机会,也能让这件事不用再花费几天的时间,当场就能得到证据。
想到此处,赵明很诚肯地道:“吴师叔,你说的有道理,做为同乡,孔义和石冬梅可能相识,也可能不相识,既然这样,我就先问问孔义自己。”
赵明转身问道:“孔师兄,你和冬梅姐同是南云国南都城人,你与她是否相识?是否知道她家所开的养天和医馆?”
吴耐有些紧张地看着孔义,生怕他说出相识。因为刚才赵明质问孔义的话实在太重了,如果石磊夫妻真的救过孔义父母的命,孔义却与孟娇、孟烈合伙去抓石磊夫妻为人质,那这种行为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孔义抬头看了赵明一眼,神情有些复杂。
相遇洞被擒之后,他曾劝慰过自己,他之所以落败,一是因为石冬梅和赵明两人合力偷袭,二是因为对方服用了千年生灵丹,但这种修为的暴涨只能是一时的,他不必在意。因为石冬梅等人先天灵根资质低劣,使提升了灵根资质,也不可能超越他。
只要假以时日,也许用不了一年,当他的修为再度提升之后,就能报得了这个仇。但此次赵明现身,昨日兴盛酒楼一战,今日议事厅一战,这个少年杂役的修为竟然再度暴涨,每次只用二、三招就将他击败,这几乎打灭了他傲视同辈的信心。
这其中最让他难以忍受的就是三次当众受辱,今日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压跪在当场,这种耻辱……
孔义忽然咬了咬牙,咧嘴笑了笑,只是这笑容衬着嘴角上的血迹显得有些狰狞。他低下头,闭上双眼,一声不吭,不回答赵明的问话。
赵明看到孔义有些瘆人的笑容,知道他内心恨极。
恨就恨吧,当你第一次和孟娇联手追杀冬梅姐,第二次在相遇洞出手想置我于死地,第三次在兴盛酒楼和赵天行、黄不一起出手,双方的敌对就注定越来越深了。
赵玄东见孔义不答,心中很是满意,“赵明,看到了吗,孔义这是不屑回答。我念在你此前受了许多磨难,心存同情,所以诸般容忍于你,现在孔义否认,你还有何话说?”
赵明没理会赵玄东,而是对孔义道:“孔师兄,我现在问你,是你的一个机会,在我拿出证据之前,你自己承认,会减轻罪责。”
孔义仍然沉默。
赵玄东见赵明不理睬他,怒道:“赵明,我觉得我刚才过于仁慈了。在执法殿问讯调查时,你竟然违背宗规,造谣诬陷,打伤同门,就算你曾被劫杀受害,但此时已犯下过错,处罚是逃不掉了。白师弟、吴师弟,把这一条备案吧!”
赵明见赵玄东又一次针对自己,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反驳道:“玄东师叔,执法殿是不是应该先把孟娇的重罪先处理了?你应该先审问孟娇,她和孟烈犯下这么大的罪,你视而不见吗?你似乎忘了,石冬梅的师父可是风火丹宗的护法长老何君!”
赵明之前提到何君时,还只是说她传授了石冬梅功法,借此来让寒香和赵玄东误解他是石冬梅的师父,但此刻他干脆就把何君说成了石冬梅的师父。他再次提醒赵玄东,孟娇、孟烈捉拿石冬梅父母的行为是在与金丹修士的亲传弟子结仇,也是在与金丹修士结仇。
果然,他的话起到了作用。
白丁巳、吴耐两人一齐点头,认可赵明的说法。
两人都知道,何君可不是好惹的主,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反出百炼宗加入风火丹宗,所以孟娇、孟烈绑架石冬梅父母的这个祸闯得有点大。
白丁巳道:“玄东师兄,这件事咱们得慎重处理啊!”
赵玄东虽然十分恼怒赵明说话的态度,但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于是转头看向寒香,目光中带着询问之意。在他看来,执法殿虽然可以处罚孟娇,但孟娇是寒香的徒弟,如何处罚,总要看寒香的态度,他可不想得罪金丹修士。
但寒香此时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