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说这个之前,就提了一句“从长计议”,他了解情况最多,想的可能也是最多的,隐隐有种凶多吉少的感觉。
林丰草皱了皱眉,“这种事儿不能多想,容易陷进去,还是根据实际结果来打算吧。”
余耀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先吃饭。”
两人出门,正好濮杰也出来了,一见他俩,便开口道,“我刚接了电话,得提前回江州了。”
“怎么了?”
“别提了,我以前一个战友,到江州玩了。到了才给我打电话,也不提前给我说b战友以前帮过我大忙,不回去不像回事儿。”
余耀松了一口气,“靠e我一跳。那你走吧b边也基本也完事了。不过,我可能要去趟泉城,一时回不去,有买卖你多辛苦吧!”
“去泉城?”
不待余耀应答,林丰草接道,“我给他介绍了一笔买卖,不过也没定死,也可能不去。”
鬼眼门的事儿,必定不能无关的人说,这也没办法。
濮杰也不多问,“那行,我也不住了,买今晚的高铁票回去了。回头你给尚涌说一声。”
“正好一起先吃饭吧!”余耀说道。
“嗯,吃饭来得及,我这收拾一下,订上票,吃了就走。”
结果,尚涌这时候给余耀打来了电话,说晚上有个公司安排的饭局不好推,陪不了他们了。
“太客气了!”余耀连忙说,“你这还有工作,忙你的就行。正好给你说一下,濮杰有事儿,今晚先走一步∫们俩,估计明后天的也该走了。”
这块缂丝想清洗出来,余耀估摸着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不可能在绍市一直等着。
“这样,明天我再问问大姑,看看大体什么时间能清洗出来,你也好有个数儿。”尚涌应道。
挂了尚涌的电话,三人一起就在酒店的餐厅吃了饭,饭后送濮杰上了出租车,余耀和林丰草沿街溜达了一会儿。
两人溜达的时候,时不时也交流一些今天发生的事情,所以尽量往僻静的地方走。而在穿过一条小街的时候,不经意间,竟然发现了一家很特别的古玩店。
门头非常小,并没有匾额店号,也没有什么标明古玩的广告灯箱,而且两扇木门上是莹玻璃,从外面看不到店内的景象。
之所以认定是古玩店,是因为店临街、门虚掩,关键门两侧挂了一副老木刻的对联:
乘时堪博古
入世亦居奇
这是典型的古玩店的对联。
“大正月的,晚上还开着门,进去看看?”林丰草好似来了兴致。
“行啊,碰上了就看看。”余耀点头。
两人这一进去,居然没人!
这个店的格局是一进门之后面向一道木柜台,木柜台和门之间,有个一米多宽的距离,唯一摆设的,就是两个高凳。木柜台后面,是三面货架。
所以进去之后,一览无余。
“有人吗?”余耀不由对着空气喊了一句。
“别喊。”这时候,柜台底下传来了声音,一个老者从柜台后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打火机,看来是刚才打火机掉柜台底下了。
余耀和老者一打照面,不由一愣,“是您啊!”
这个老者,正是文瑞堂里的见过的、也是在咸亨酒店看过中年人勇的祁老。
老者看着余耀和林丰草,不由也稍稍一怔,而后笑道,“两位,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朽姓祁,祁长河,‘长河落日圆’的长河。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余耀和林丰草对视一眼,而后也不便再推挡,各自报了姓名。
“两位想看什么?”祁长河笑问。
“祁老爷子,您这店,也不方便看啊,一道柜台全给隔开了。”
“你这么有眼力,这点儿距离算什么?”
“我哪有什么眼力啊,倒是您,这两家店来回跑,眼力肯定是很高的。”
祁长河搓了搓火机,掏出烟递给余耀和林丰草,而后自己点了一支,“文瑞堂那边,我是照顾故友之后。这家店,只是我躲清静的地方。另外,朽先生你也不用瞒我,那件百宝箱,‘六器’年份不一,小林先生没看出来,是你看出来的吧?”
余耀咳嗽两声,“老爷子说笑了。”
祁长河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抬手指了指两侧和身后的货架,“既然来了,那就先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必给你个最低的价钱。”
他说得对,既然来了,那就先看看。余耀大致扫了扫,这三面货架,两侧的两面是瓷器,最里头的一面,则是玉器、铜器、杂项都有。这店里没有书画,没有软片子。
所有的东西,体量都不大,最大的一件梅瓶,也不到三十厘米高。
而且东西摆得比较翔,总量不多。
余耀来回扫了扫。这么看,肯定不会太真切,但余耀大致觉得,好像没有太老的,基本都是新仿,虽然水平不低。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