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准了!”皇上迫不及待地想立刻抓住这个妖邪,碎尸万段,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才能泄东澜被其搅得乌烟瘴气的心头之恨,“朕会传旨钦天监,务必全力配合于你,只要能将这妖邪挫骨扬灰,朕就如你所愿,在京城建造太上老君庙。” “小仙多谢陛下!”王天卿只是淡淡一笑,宠辱不惊,将得道高人的定力彰显得淋漓尽致,落在皇上眼中,对他的信任又增加了几分。 ---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王天师要在宫中设坛作法斩妖除魔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宫城,有人惊,有人喜,宫里人心浮动,都对这位来自北越的国师充满好奇和猜测。 王天卿将祭台的位置选在了正天门,正天门建造了九九八十一重玉阶,气势恢宏,庄严肃穆,从下往上看,仿佛靠近日月,通达上天之所。 关乎国运的重要祭典,文武百官齐聚正天门,屏气凝神,时不时有人忍不住偷偷伸头去看那足有两丈多高的祭台,神圣不可侵犯。 按照东澜的礼制,这种场合,只有妃以上的后妃才有资格列席,所以,只有薛皇后,淳妃,宁妃三位后妃出现。 而其他皇子,除了太子之后,都没有册封正妃,在场的也只有百里雪。 太子目光清冷地看着站在高高祭台上的王天卿,唇边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美得惊心动魄。 皇上也在,不过他可不想文武百官看到一脸病容的天子,所以,在距离正天门不远的明礼楼上,从这里,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正天门的全景。 黄七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初来乍到,还没有摸清皇上的习性,就已经被训斥过好几次了。 皇上并没有在意他,一双深沉的眼睛只是定定地看向正天门。 年轻俊美的太子意气风发,立于八十一道玉阶之上,指点江山,磅礴帝王之气,令人肃然起敬。 皇上看在眼里,眼底掠过一道波光闪烁的冷意,若是此刻的他,和太子站在一起,一风华正茂,一日薄西山,恐那些大臣们都会生出大逆不道的心思。 对一位帝王来说,膝下有位德才兼备百官称颂的太子,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会令帝王生出忌惮之心,权力的滋味一旦尝过,就不想放下,谁能舍得掌控他人生杀大权的极度愉悦感? 虽然太子监国之后,并未有什么明显违背皇上旨意的事情发生,对皇上定下的事情,也照旨执行,皇上也挑不出什么错来,但此时看到太子凌云之姿的时候,皇上还是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双手,连他身边的黄七都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冷意自皇上身上散发出来。 己时的阳光暖融融地铺在大地上,春光正好,既不艳烈,也不刺眼,但因为王天师即将准备的捉妖大典,显得有几分诡异。 百里雪看着一身八卦日月星辰道袍的王天卿正襟危立,似笑非笑,嘲讽道:“装神弄鬼,偏偏有人信了?” 这样的事情,在历朝历代都不是新鲜事,不管多么圣明的君主,只要一涉及到这类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事情,就糊涂起来了。 哪怕是名垂青史的秦始皇,也在长生不老的道路上苦苦追寻,不惜抓了三千童男童女为其寻找仙药,事实证明,这位千古一帝,也不过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笑话已逝,但后来者却络绎不绝,帝王梦寐以求的恐怕就是长生不老,更不要说当今圣上还算不得有道明君。 淳妃向来更亲近皇后,对宁妃这种靠美色魅惑皇上的年轻狐狸精,有着本能地反感,小声道:“娘娘,这位天师真能找出祸乱国运的妖邪吗?” 望向那气魄弘大的祭台,薛皇后声音一沉,忧心道:“今年开年就国运不济,后宫也好,前朝也好,颇不宁静,太后凤体和皇上龙体又相继欠安,本宫也希望今日能擒住妖邪,从此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安宁郡主虽在现场没看到皇上,但她相信,皇上一定在某个地方,不动声色地查看这一切。 自从经历了子珞年轻极富激情的热烈欢爱之后,安宁郡主就越发厌恶皇上老迈的身体,虽然东澜大尚掌握在皇上手中,她就是再不喜欢皇上,也得装出对皇上情深义重的模样来。 但身体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心里的感觉更加骗不了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对年老力衰的皇上,她根本喜欢不起来。 不过,对于今天的好戏,她是极其期待的,当即娇笑一声,“皇后娘娘说的是,只要能斩妖除魔,还前朝后宫平安吉利,皇上也会龙颜大悦,龙体康复必定神速,臣妾和众位姐姐们的心也能安定下来了。” 淳妃是最讲后宫资历的,听宁妃这么说,当即把脸色一拉,“宁妃,后宫尊卑有序,你把自己当成和皇后娘娘一样了吗?” 安宁郡主强忍着对淳妃这个老女人的鄙夷和反感,不冷不热地顶了一句,“臣妾的身份再低微,也是皇上亲封的,况且,臣妾既是皇上的女人,担忧皇上的心,和皇后娘娘也没什么分别。” “你可真会忘自己脸上贴金。”淳妃讥笑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多年夫妻,情深似海,岂是你能比拟的?” 安宁郡主岂是省油的灯?反唇相讥道:“淳妃娘娘教训的是,对了,今天皇子们都到了,怎么唯独不见秦王殿下?” “瑧儿出京办差去了。”淳妃扬起眉毛,骄傲道:“瑧儿是个好孩子,虽不善言辞,却是个懂事的孩子,我们身为后妃,什么东西都没子嗣可靠。” 安宁郡主见淳妃装腔作势的样子,当即讥笑出声,“是啊,不过臣妾年纪还小,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