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听到阿忠这样说,苏黎不由地大笑起来。 阿忠被苏黎这突如其来的笑弄得有点儿不知所措了,“你笑什么” 阿忠话音刚落,苏黎的笑也戛然而止了,“我笑忠哥太糊涂。” 阿忠仰头望着天花板,“有时候糊涂点儿也不是什么坏事。” “忠哥说得是,太精明的人容易活得累。但是咱们糊涂也得分时候不是?” “你这人说话也是好笑,这糊涂人就该办糊涂事儿,如果能挑着时间糊涂,那人也就不糊涂了。”阿忠试图转移话题,虽然他目前恨极了李一凡,但也没打算另投他人,毕竟他帮李一凡做事的时候得罪了太多人。而且他不清楚苏黎是真想拉拢他一起对付李一凡,还是只是存着废物合理利用的心。 “看来忠哥还是把我当外人呢!”苏黎明白,现在不给阿忠吃颗定心丸,他今天这趟也算真是白来了,“我今天来是诚心想跟忠哥合作的,只要忠哥能放下芥蒂,我相信我们会很愉快的。” 阿忠没有说话。 “你从小就跟着李一凡,为他出生入死,什么事危险就什么事走到前面。你这么尽心尽力的替他办事,到最后得到了些什么!”苏黎现在要做的,就是拉仇恨,最好是把把阿忠心里的怨恨全部摆出来,让他记忆犹新。 “你脸上的这条疤是18岁那年为李一凡挡刀留下吧!” 阿忠的脸抽了下。 “你右肩上的骨折,你左腿的枪伤……这些都是为李一凡办事儿留下的。” 阿忠紧握的双手有些颤抖,但并不明显。 “可是李一凡是怎么回报你的。在他看来,做得好是理所应当,如果没做好……”说到这里,苏黎故意停了片刻,留给阿忠一点儿回忆的时间。 “就像这回,就因为你事儿没办好,折了跟手指谢罪都没用,李一凡照样毫不留情地把你架空了。” 阿忠听到这里,额头的青筋暴起,他双手握着的拳头快要捏出水来,左手食指包的纱布慢慢渗出血水,面积由小变大。 阿忠强忍着心里的怒火说到:“我现在就一什么都没有的空架子,就算我愿意帮你,也是有心无力。”他变相推脱。 “忠哥的能力我是知道,不然我今天也不会专门走这一遭。”苏黎清楚,李一凡虽然把阿忠的财力人力都架空了,但阿忠混了这么年,肯定积攒了不少人脉。而且李一凡的这种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儿的做事方式,他手底下不少人早就开始怨声载道面服心不服,只是碍于李家的势力,也就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只要忠哥愿意,什么都会有,而且只会比以前更多。”苏黎说得很自信。 李一凡之所以有今天,除了天生一副好皮囊外,李家的背景为他省了不少事儿。但这些苏黎东西都有,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阿忠沉默了片刻,又开口了,“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养伤,其他的事儿都与我无关。”苏黎的背景他早查得清清楚楚,相比之下连李一凡也是望尘莫及,但是李一凡却有一颗常人无法比拟的阴狠劲儿。 论实力,苏黎肯定更胜一筹。论计谋,两人应该是不相上下。但要说耍狠,他并不看好这个初出茅庐的黄头小子。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苏黎没个三头六臂,真不是李一凡的对手。所以他不打算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押在苏黎身上。 “安安静静的养伤?”苏黎看着阿忠被血水渗透的纱布,“你这是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你不要告诉我,说,不管李一凡怎么对你,你都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你真能做到,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你都大度到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作为不反抗,我也就真不好意思强求了。” 看苏黎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也直接挑明,“别说我现在没打算怎么样,就算我真有打算,也没想过要找你合作!”阿忠甩出这一句就开始赶人了,“门在那边,不送。” 阿忠跟李一凡呆久了,很多方面自然也会到受李一凡的影响。现在的他有一点儿跟李一凡很像,就是除了自己,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夏橙从进来到现在,看似一直在旁边打瞌睡,实则是在努力回忆前世阿忠跟李一凡之间的事儿。 苏黎还欲开口,却被一旁打盹儿的夏橙打断了。 “忠哥这是摆明了把人拒于千里之外呀!”夏橙睁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到。 阿忠顺着声音把视线移到角落的夏橙身上,“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各位还是请便吧!” “行吧,既然黑哥这么坚持,我们也不好意思再为难忠哥了。”夏橙起身便往门口走。 苏黎知道夏橙这时不可能真的离开,但又不清楚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能盲目跟着往外走。 快要走到门口时,夏橙突然冒出一句:“宁洋还好吧!” 夏橙话音刚落,阿忠手里的酒杯重重放在桌面,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你怎么知道她?!” 看阿忠这反应,苏黎大脑快速回忆,这个名字在阿忠的资料上出现过,好像是阿忠无意间认识的一女孩儿,这女孩儿好像还得重病,除了这些没什么特别的呀! 夏橙面带微笑慢慢转过身,“要不坐下好好聊聊?” 阿忠扶着沙发靠背起身,朝夏橙走去,因为酒精的作用,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踉跄。 阿忠走到夏橙面前,礼貌地伸出一只手作出一个请的手势,“里面坐。” 夏橙微笑地点点点,朝沙发走去。苏黎跟着往里走,阿忠也倒回去坐下。 刚坐下,阿忠就开口了,“我很好奇,夏小姐是怎么知道宁洋的。”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知道宁洋患有尿毒症,现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