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从不是皇位,而是母妃的清白!”
郝连宸见君钊走到了身旁,他似乎要亲自动手。
郝连宸却不能让君钊如此:“母妃的清白已经落实,那下面,我便要为了阿卿报仇!郝连雄,你是何等残忍竟然能对弱质芊芊的女子下手!”
“杀一个人没有理由的!更何况那是你的女人,你的孩子。”
郝连雄双眸滚圆:“我早告诉你娶我的女儿,以后天下是咱们的,你不肯定!那我必然动手,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后悔,做了这事!”
“你!”
郝连宸一定要亲手杀了郝连雄。
“不要啊,表哥,你不能杀了我爹。”郝连蓉佳从一旁窜了出来,她紧紧的抱住郝连宸的双手:“我爹只是一时糊涂,是我要杀宁韶卿的,和爹没有关系。”
“蓉佳,你是爹的女儿就不能求饶!”郝连雄用手扫开郝连蓉佳:“他不敢杀我,不敢!”
“可朕敢!”
君钊手指发抖,这场戏该落幕了。
君钊对郝连雄恨之入骨,是他害的他妻离子散。
君钊想都没想,他的剑径直的没入了郝连蓉佳的身体:“郝连雄,你该死,你女儿该死!你郝连国公府上下该死!”
“蓉佳!”
郝连雄心爱的女儿没半响就没了声音,他双手捏拳头:“君钊,我在地下等着你。”
郝连雄说着,他抬头看向了郝连宸,脖子朝着郝连宸剑端刺了过去,但郝连宸在最后的时候,却收了下手。
君世陵乘机而上,手中的剑刺啦的划开了郝连雄的脖子:“逆贼,诛杀!”
郝连雄这大块头扑通的跌在了地上。
君钊满脸是血,他松开剑,笑了出来:“二十年了……二十年……就这么结束了。”
郝连宸的视线从未从郝连雄的身上离开,他最后又瞧了眼倒在地上的郝连蓉佳。
正德门的宫中侍卫将剑都收了起来,而外围的将士也逐步往后退。
郝连宸的心仿佛空了一大块。
“你答应我的,必须做到。”郝连宸将软剑丢在了地上,随后又将身上宸王令牌摘下,一道丢在了君钊和君世陵的身前:“否则,朝廷必乱。”
“好。”
君世陵大抵相信郝连宸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郝连宸转身向外,背对着君钊:“此生我看不必想见了,你这辈子亦没有叫做君陌宸的儿子。”
“阿宸,是父皇对不住你,你要去哪儿!”
君钊是怀疑过郝连宸今日的用心,可不也没有动手么。
可郝连宸仿佛早就洞穿了自己的心思:“至于宸王妃……”
“我的事情,你们不必再管。”
郝连宸言罢,朝着宫外大步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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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公府
宁老祖母与宁儒清局促不安,他们看着眼前抱着被子的女子。
“宫中的状况也不知如何了?儒清,祖母后悔啊!早知道让你带着你长姐回来,我留在宫里的。”
“宫中今日肯定不安全,这都快到子时了,始终要有个结果吧!”
宁儒清跟着宁老祖母原地徘徊。
抱着被子的韶华长郡主,瑟瑟发抖,她懦懦切切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忽然之间。
韶华长郡主怀中的白玉玉佩灼热了一下。
“阿宸,肯定是他回来了。”
韶华长郡主逇体力恢复了不少,再加之寻日里有人给她做双腿按摩,行走不成问题。
“长姐。”宁儒清哪里想到韶华长郡主居然会自行逃跑,连忙跟了上去:“你将鞋子穿好再跑呀!长姐!”
“阿宸,阿宸,阿宸。”
韶华长郡主的嘴里不断的嘟囔着这两个字,她盲目的摸索着,最终,整个人撞入了来人的怀里。
郝连宸从宫内出来,先回了趟宸王府。
绥安在置办阿卿的后事,其实郝连宸知道阿卿还活着,只不过是以韶华长郡主的身份。
他确定农家女宁韶卿不会再清醒过来,便挥泪,让绥安找个了僻静之处,将阿卿的尸首掩埋。
顾琴在家中直骂着自己,没有良心。
郝连宸知道,他的良心一直停留在阿卿的身上,只不过留着无用的躯壳,反倒会让阿卿留有负担。
郝连宸畅通无阻的来了宁国公府,却也没想到韶华长郡主竟然直直的闯入了自己的怀里。
“阿卿。”
郝连宸一瞧韶华长郡主光着脚丫,冻得瑟瑟发抖,随即将韶华长郡主抱了起来。
“天气凉,你怎么四处乱跑,我不是让你好好的跟着宁老祖母与宁儒清了么。”
韶华长郡主一感受到熟悉的,温暖的怀抱,她焦措不安的心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日后不许不听话,否则我便不要你了。”
“我怕。”韶华长郡主软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