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贤妃与太子生出了隔阂!
宁韶卿从陈嬷嬷的嘴里听到这话的时候,根本难以置信。
君世陵素来是个孝顺的儿子,宁韶卿没有落水的时候,太子对武贤妃每日三次问安。
有时宁韶卿去东宫做客,还能瞧见武贤妃住在东宫偏殿。
说君世陵和武贤妃闹矛盾的,打死宁韶卿都不敢如此造谣。
“嬷嬷,这话怎么说起呢!以前太子和武贤妃不是很亲密的么?”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现在太子殿下对武贤妃,只有每月一次的例行问安。老奴记得……”
陈嬷嬷也不知回忆起了什么,她忽然看向宁韶卿,眼神中透出了幽幽的光芒:“不知是不是老奴听错了,此前有一回老奴去教导安公主规矩,听见太子殿下与武贤妃在昌和殿内发生争执,好似是武贤妃想给太子殿下寻正妃,太子殿下执意要与宁国公府来往,所以吵得不可开交。”
“为了宁国公府,这应当不可能。”
宁韶卿摇了摇脑袋:“前几日太子还说呢!这辈子喜欢的是韶华长郡主,而非宁拂尧,若武贤妃想给太子殿下寻正妃,又瞧不上宁国公府家的两位小姐,当初韶华长郡主那状态,武贤妃的担心能够理解,太子殿下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
“总之,宫中现在都不敢提及武贤妃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儿大不留娘了吧!日后王妃入宫也尽量谨言慎行,避免冲撞了。”
“嗯。”
武贤妃与君世陵之间的关系,还真的是意料之外呢!
宁韶卿微微的摇了摇头,幸好,先与陈嬷嬷打听了一番,不然到时候误打误撞,下不了台,倒也是尴尬至极。
“那王妃还想知道什么?关于武贤妃的事情……老奴能晓得,其实也不算多。”
“陛下寿诞在即,历来都是武贤妃主持寿诞事宜,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这次寿诞最大的彩头是什么!比如说,去年是安公主进献万寿图,那今年呢!可否有什么流言?”
宁韶卿对一年前,宫中的事情了若指掌,可一年之后,风云诡谲的皇宫,变化应当是最大的。
“在陛下的十三位公主当中,陛下最喜欢的便是安公主,昨日武贤妃将老奴喊到了昌和殿,教了些安公主楚国的礼仪规矩。”
“教安公主楚国的礼仪规矩。”
宁韶卿眉头深深一拧,这玩的是什么花招。
“今年陛下的寿诞还邀请了楚国二皇子萧肃漓,使臣名义上还到达京都,但前几日已经有风声,说武贤妃偷偷接见了一群来历不明的楚国人。老奴猜想,以武贤妃那喜欢出风头的性子,这一切异常的举动应当都和陛下寿诞的彩头有关吧!”
武贤妃私下接见楚国人,而且还教安公主些楚国礼仪。
不论武贤妃的居心何在,但都充分表明了一点武贤妃与楚国早就勾结,或者说君世陵已经和楚国串通一气。
“我知道了,陈嬷嬷今日告诉的消息很有用处呢!”
“是老奴应当做的。”陈嬷嬷颔首:“要是王妃还想知道其他家王妃小姐的礼物用心,还请王妃给老奴些时日打听,只要王妃想出彩,轻而易举。”
“好。”宁韶卿满口应着,她将手上还未收起来的银票全部都塞在了陈嬷嬷的怀里:“这些钱,并不多,嬷嬷拿去零用吧!那就劳烦嬷嬷将消息都收集好了,随后转给本王妃。”
陈嬷嬷也没有拒绝宁韶卿塞过来的银票,很是随意的收了起来。
“不知王妃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没了,既然你想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宁韶卿再次坐在了下来,她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陈嬷嬷是个有眼力劲的人。
“王妃怀有身孕,想必是是累了,不如老奴去将鹊鹊喊过来,陪王妃回去休息吧!未时的时候,老身还得去教导安公主……”
“去吧!”宁韶卿手指挥了挥。
陈嬷嬷会心,她稍稍屈膝行礼:“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宁韶卿眨了眨眼,在此时,将郝连蓉佳送走的鹊鹊也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
宁韶卿冲着鹊鹊招了招手。
鹊鹊蹦跶到陈嬷嬷面前的时候,下意识收住了自己的活脱,随后猛吞了口口水,低头慢走到了宁韶卿的跟前。
“王妃,我刚刚将郝连蓉佳送走的时候,你没瞧见,她那个眼神都快将我给吃掉了,幸好我反应及时。”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宁韶卿和陈嬷嬷说话说了很长时间,她沉了口气:“该不会和郝连蓉佳斗嘴了吧!她没动手打你?”
“在王妃的地盘,她才不敢招摇呢!”鹊鹊挑眉。
可宁韶卿眼神一凉。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在门口的时候惹了郝连蓉佳,这不,刚好遇见王爷和绥安么!当着王爷的面,郝连蓉佳哪里敢撒野啊!”
“阿宸回来了?”
宁韶卿光顾着和陈嬷嬷说话,完全没留意到阿宸归来:“他也没到这里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