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这两字还没说出来。 郝连宸的视线径直的落在了乔瑾瑜的身上,冰凉冰凉的。 “一天没有见着人影,我会担心。”郝连宸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嘶哑的声线直接压住了乔瑾瑜的话。 宁韶卿下意识的摩挲着手指,愧疚的看着阿宸:“我见你们都在后院里休息,就不忍打扰。也没想着会出去那么久……阿宸,对不起。” 郝连宸没说话。 宁韶卿以为阿宸还在生气,便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别生气。” 宁韶卿一忙就昏了头,久久不归确实是她的错。 “我没有生气。”郝连宸沉了口气,将宁韶卿搂到身前。 乔瑾瑜见这一幕似乎有些暧昧,他一股脑的朝着药坊外面冲了出去:“我去将曾亮父子找回来。” 乔瑾瑜说着,还将药坊门关了起来。 “乔瑾瑜……”宁韶卿浑身一个机灵,这家伙想什么呢! 只听一声关门巨响,随后郝连宸便再无顾忌。 “阿卿,你凑过来些,我有些话想和你说。”郝连宸能够感受到阿卿在自己的怀里,身体有多么的僵直,他此时只想与阿卿亲近。 宁韶卿一听到这又苏又无可奈何的声音,手里的鱼都掉在了地上,她慢慢的凑到了阿宸的身侧。 郝连宸的右掌紧紧的捞着宁韶卿的脖颈,唇轻轻的印在了她的发丝间。 “于我而言,你不能丢!清楚了么?” 宁韶卿顿时面红心跳,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着,她紧紧的捏着衣袖。 “我……我清楚了。” “我还没看清你的长相,牢记你的声音,若你丢了,我如何找你?”郝连宸转而轻抚着宁韶卿的脸颊:“世人千千万万,却独有你一人,心之所往。” “你别说了……”宁韶卿的耳垂已经红的充血:“就算有一天我丢了,我也会去找你的,缠着你,至死方休,所以阿宸,你别多虑嘛!” 郝连宸太紧张了。 宁韶卿说过,她只想嫁个厮守终身的人,所以他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万一,阿卿知道了他是宸王,她若是想逃离自己,轻而易举。 因为郝连宸不知道她的长相,更记不清声音,所以除了她身上那似有若无的清香,郝连宸怕自己根本认不出来自己的妻子。 “多虑?”郝连宸正是因为怕失去,所以才会多虑。 郝连宸自小便无父无母,寄养在郝连国公府,能让他怜惜的事物几乎没有,驰骋沙场久了,他也养成了冷酷无情的性子。可这一切自从遇到了宁韶卿开始,便发生了变化。 “我看你肯定是近来太闲了,所以才担心我。”宁韶卿反手握住了阿宸的双手:“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当然也希望你能帮我拿主意。” “什么?”郝连宸随着阿卿牵着自己。 宁韶卿带着阿宸坐在了一旁,她眉飞色舞的说道:“租房子给我们的何叔,他竟然是满春堂的幕后掌柜,因为满春堂生意不好,所以何叔打算将满春堂盘给我们,这样一来,我们就不必蜗居在宁家药坊这小小的铺面里面了。” “所以,你需要我替你拿什么主意。” 宁韶卿的话快速的转移了郝连宸的思绪。 宁韶卿叹了口气:“盘店需要一百两银子,何叔说,看在交情上并不催促。可我见天上掉了这么大的馅饼,有点不敢吃么!” “何明进与你无冤无仇,满春堂生意确实不行。”郝连宸攥着宁韶卿的柔荑,勾着她的手指,眉心一拧:“除了一百两银子,可还提出了什么其他条件。” “其他条件。”宁韶卿很直白的说道:“有一个叫李肃漓的伙计,何叔说,他是他故友的儿子,让我收留他。倒也没什么其他的了。” 李肃漓? 郝连宸只听说过萧肃漓,楚国三皇子,也许是巧合,姓氏不同,名字却是一致的。 郝连宸抿着唇,随即想到了萧肃漓那双勾人的狐媚眸子,以及他出水芙蓉的长相…… “阿宸?”宁韶卿喊了一声。 郝连宸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中带着些许多宠溺:“既然上天丢了这么大的馅饼,你捡着就是,就算有什么阴谋和阻碍,来一个杀一双,以阿卿的才智对付这些手段,不成问题。” 宁韶卿听着阿宸的口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又不是蛇蝎心肠的坏女人。” “坏一些未尝不好,旁人也欺负不得你,我也放心。” 宁韶卿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听你说的这话,那我就更放心的将满春堂盘下来,明日,时介将军会派人将草药送过来,你留在家中和曾亮父子做药,我去满春堂瞧瞧,争取早些将生意稳定下来。” “好。”郝连宸满口应答,他顿了顿,又开口道:“阿卿,你今日将我的书信递给时介将军了么,他怎么说?” “你放心好了,书信我已经转交给他了。”宁韶卿往椅背上一靠:“他应该是带回去看了。” 带回去看了…… 郝连宸的心头漫过一丝疑惑,时介若是看过那封书信,就算等他联系,可也会来与他碰面,求证真伪。 可郝连宸这一天都没得到消息,这信,时介真看了么? 宁韶卿见阿宸似乎颇为紧张,安慰道:“世上崇敬王侯将相的人,如此之多。阿宸,等你旧疾好了,咱们去他们面前走一遭。以你的姿色,保管叫他们过目难忘。” “我这旧疾……”郝连宸轻轻的抚了抚太阳穴:“这几日确实有好转,但却迟迟都瞧不清楚,就连声音都有些膨胀。” “我今日带了新药回来。”宁韶卿忽然想起她放在兜里的草药,今日去玉中世界,药柜上有多了几瓶疏通血脉的丹药:“阿宸,你试试融雪丹,如果还不行的话,待过几日咱们清闲下来,手里又赚了些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