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卿嘴角露出了讥讽的笑意,眼下的凉意更是明显,她前世在世家看惯了妾室争宠,尔虞我诈的下流手段,就宁彩云这点小风小浪,说白了就是笑话。 “那且得看你……”宁韶卿清冷的嗓音落在了宁彩云的耳后:“做的那些鬼事儿做的周不周全咯!” 说罢! 宁韶卿反手将宁彩云挽住,两人朝着门外走去,细碎的步伐摇曳生姿,宁韶卿美的不可方物,浑身的贵气竟无人可敌。 宁彩云瞬间被宁韶卿的气场吓得缩了脑袋,蠢货小妹好似哪里不同了。 栽赃这事儿朝着宁彩云想象的方向发展,虽说她被宁韶卿带出了房门,但瞅着周遭的邻居,方才闹出的动静着实不小。 宁韶卿,你等着,我要让那废物未婚夫与你一道下地狱! 宁韶卿随意瞅上一眼,就晓得宁彩云心里那点小九九。 毕竟前三次重生不是吃素的,虽说每次死的原因都不同,可也让她几乎摸清了清湖村所有人的秉性。 宁韶卿和宁彩云两人刚站在院子里,这时原主的生母顾琴闻风赶了回来。 “彩云啊!我刚从山上采药回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家里怎么来了那么多人?”顾琴左右张望,她温柔的说道:“自从分家后,我家阿卿几乎从未和父家走动,她身体孱弱,经不起折腾。” 顾琴虽年过半百,可风韵犹存,她连忙走到宁韶卿的身侧,苦口婆心道:“阿卿,你若是惹了姐姐生气,咱娘俩赶快道歉,这事儿便也作罢了。” “娘。”宁韶卿眉头深拧,她自小是祖母带大,生母出了娘胎就从未见过。 不过,顾琴对原主是实打实的好,宁韶卿自也认了她母亲的身份,可顾琴因为自己是歌姬的身份,做事儿向来隐忍,受了不少的欺负。 “头抬起来,这事儿与我无关。”宁韶卿轻轻的拍了拍顾琴的肩头:“娘,你到旁边歇歇,倒是瞧瞧姐姐赖我勾引未来姐夫,手里有怎样的证据?” “什么!” 勾引姐夫? 顾琴双眸撑得滚圆,她的头拨浪鼓似的摇了摇,赶紧捂住宁韶卿的嘴,这事儿可乱说不得。 于是她对着村民急忙解释:“父老乡亲,你们可别听阿卿瞎说,她打小就老实,不大说话,怎可能干出此等有辱清白的事情。” “三娘。”宁彩云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她上下打量了眼:“有母浪荡,女儿自然不是什么好人。彩云可要请诸位叔伯姨娘做主,小妹她……” 宁彩云说着说着,满眼垂泪,瞬虞便哽咽了。 顾琴被宁彩云呛到了软肋,顿时不吱声,站在宁韶卿的身旁,只觉得没脸见人。 宁韶卿冷眸斜视,宁彩云这戏唱的有些意思,连周围的村民纷纷讨论了起来。 “哎呀,你们看看,宁家幺女忒没脸了,居然勾引姐姐的未婚夫。” “彩云平日里热情爽朗,居然被欺负的直掉泪眼。小姑娘生母是歌姬,没想到也是这等不要脸的秉性。” “就是。” “彩云,你莫要哭了,有我们给你做主呢!你家小妹要是真做出那等见不得人的事情,咱们清湖村自然也留不得她!” 宁彩云抚了抚眼泪,嘴角偷偷上扬,宁韶卿还想和她斗? 转眼,宁彩云磨磨唧唧,似有些不愿意面对的走到了灶台的前头,她悠长的叹了口气。 宁韶卿第一次重生的时候,宁彩云便是在灶台下方拿出了所谓的证据,她不可能让宁彩云得逞第二次,便跟着走了过去。 顾琴刚想拉住,可她瞧见女儿眼神中的坚定,便心里生了些许的期盼,女儿说不准有把握能解决这事儿。 “二姐。”宁韶卿忽然喊住了宁彩云:“你和未来姐夫虽未谋面,可我听闻他是个又聋又哑又盲之人,如此,谁都应当不乐意嫁给一个废物吧!” “小妹,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他是个废物,你就觉得二姐冤枉你?” 宁彩云眼泪掉的更是汹涌,她恶人先告状,生怕宁韶卿多说什么:“那你倒是给我解释!我这订婚信物怎么裹着你的贴身衣物,塞在你家灶膛里?你分明就是别有用心。” 宁彩云赶紧从灶膛里将东西取了出来,她像是抓了什么秽物,使劲一丢。 “你若对你未来姐夫没有心思,做出这等偷窃放浪的事情是你一小姑娘的天生本性?” 宁韶卿听着宁彩云一股脑的污蔑,不仅嫁祸她偷人,还将她如此贬低…… “二姐,你是不是还想说咱们宁家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户,可也是规矩人,教不出我这等恶劣秉性的人。” 宁韶卿狭长的双眸微微上扬,很是直接的掐断了宁彩云的话,她倏地朝着邻里瞥了眼:“若我今日不说个明白,想必二姐这话便成了事实。” 原主是个懦怯胆小的人,即便在清湖村长大,却养不熟,她不似宁彩云个性爽朗,在村里有些名声。 宁彩云的独角戏都唱到如此程度,不得不让旁人信服。 毕竟物证在哪儿呢! “宁家幺女,人家彩云都抓着你的狐狸尾巴了,你还能有什么狡辩的。” “阿卿。”顾琴双唇颤抖,眼眶瞬间含着眼泪,她对着村民嚷嚷道:“我家阿卿决计不是这种人。” “你个贱婢歌姬,没权利说话。” 宁韶卿一听旁人辱骂顾琴,肚子里无端端冒出了些火气,她薄唇稍抿,微垂下颚,那极为漂亮的双眸横扫而过,世家长女的尊贵气场瞬间迸发。 真当她好欺负,不会发飙是吧! “闭嘴!” 轻声呵斥仿佛是天降威压,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一叩手臂。 “我宁家事,何时轮到外人插嘴!” 周围立马鸦雀无声,宁家幺女好生霸道,她这气场简直是脱胎魂骨,好可怕!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