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能在厨房一展身手的都是泽文彪,时隔多年之后,袁天顺即便没在厨房这一行干出自己一番事业,也在建筑这一行打出自己天下。
今天这一顿是两人阔别已久之后再度重逢合作。
很久没见,他们聊了很多,这些年过去活着最要紧,最要紧的还是好好活着,活着就能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饭桌上的乐趣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往日兄弟重逢,哪儿还有不喝酒的道理。
诉说着衷肠,谈论人生,高攀理想,那是年轻时候的热血少年,人到中年万事休。
白酒是不知道喝了多少,翻倒在地上的啤酒瓶不计其数,朱雲雯现在怀孕不敢喝酒,好歹她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点忌讳还是有的。
袁天顺就是有些好奇泽文彪这些年,泽文彪对袁天顺这些年也有些疑问,但谁都没有第一个开口。
朱雲雯就那么陪在他们身边,谁都没有说要先走,店里的员工今天早早就提前下班,不过工资还是一分不少。
庞非就在车子里面一直等着,空调就那么一直开着,满满一油箱烧了差不多。
袁天顺电话响了两遍,但是都被他挂断,他本想关机了事,但电话是庞非打过来,或许是因为“事不过三”这句话,第三次时候他勉强接了电话。
实际上他是猜到了什么事情,因为他知道庞非就在外面等着,如果他人直接进来这样影响不好,所以打电话进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天哥,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庞非没把要说的事情说出来。
袁天顺是个聪明人,尽管庞非只说了表面话,但他还是听出来这里面有些意思,就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不了天哥,你做自己的......”
“屁话,还拿不拿我当兄弟?”袁天顺说完就挂了电话准备出去。
泽文彪这边他又不好交代,最后还是朱雲雯帮他解围说:“天顺,公司的事情特别忙吧?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今天就聚到这里,现在大家都知道还在同一个城市,那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等孩子出生满月了,我们再请你好好聚聚。”
“别啊,今天还没结束,孩子满月了我们还要聚,青春不老,我们不散。”袁天顺像是说着宣言一样,“我出去说几句话就进来。”
泽文彪还没同意他自己起身就走。
他走的时候很潇洒,只剩下朱雲雯和泽文彪两人,他们这样的小日子早已过习惯,有没有别人都一个样。
突然间出现,然后又突然间消失,房间里变得安静好多。
“阿彪,差不多就行了,你看大宝......哦不,天顺也喝得差不多了。”朱雲雯在旁边劝着。
泽文彪脑袋昏沉眼睛打转,现在只有一种想要倒头大睡感觉。
“你说那小子,他现在混得好啊,以前还是个腼腆小男生,可惜就是现在还没成家,没给自己老爹一个交代。”泽文彪说着都替自己焦虑起来。
他搞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却没有给朱雲雯一个交代。
“你还说人家呢,你现在可是要当爸爸的人,正经一点儿。”朱雲雯没喝酒,比谁都清醒。
泽文彪喝了酒,比自己什么时候都清醒,慢慢倒在朱雲雯大肚子上,倾听着自己孩子的呼吸和朱雲雯的心跳。
“你放心吧,等过段时间我一定不会再让你骑电瓶车受苦。”
“少吹牛了你就,这话你都说了好多遍,你相信你自己吗?我都不相信你。”
泽文彪还是趴着说:“你才吹牛,你怎么会不相信我?你要是不相信我早就跟别的男人跑了,跟着我这么一个废物,只能保证吃喝不愁,却不能带你飞黄腾达。”
他说话的时候红着眼眶,尽管两人一直在一起,但他还是觉得亏欠了她好多。
“我不相信你,也不相信别的男人,所以还不如跟着你有种熟悉感觉。”
念念叨叨,叨叨绕绕,泽文彪就这么不经意之间睡着,而袁天顺也没再回来过,他们就这么第一次分散。
朱雲雯也在想,这样相见还不如不见,主要是自己混得不好,以后可是还要相见的,因为知道了对方的消息。
“天哥,你不要怪我,我并不是真的想打扰你。”庞非很愧疚的道歉,可是这件事他要是不说,以后要是受到什么严重后果,他是担当不起的。
袁天顺把头倒在副驾驶椅子上,酒劲还在他脑袋里回旋,一阵又一阵的开始涤荡,知道庞非想要说事,“你呀,有什么事就一定要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刚知道的,是四方茶园那边的拆迁问题,原先说好的居民,现在又搬了回来,好像工人跟居民在僵持,不知道该怎么办。”庞非简单把自己知道的描述了一点。
“草他大爷的,又他妈是谁要跟我作对?”袁天顺一听火气就上来,很自觉就联想到有人在背地里整他。
庞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