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看来看不见确实会好很多,基本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嗯。夫人。我就一直对你说,不要害怕,我不论人形异形都是爱你爱得疯狂的黑九,我只会喜欢你,保护你,绝不会伤害你一点点,任何时候都不会,是以,你放心,不用感到害怕,知道么?”
“嗯,知道了。我会慢慢适应。也许将来,便是你白天化形我也不会觉得害怕了。咱们睡吧,累得慌。”
“嗯。睡吧。”黑九拥住她,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
“那个,黑九,咱们明天不去草甸子里了,你早上起来离开的时候,不要打搅我,让我多睡一会儿。”
“知道了,夫人。”
次日早上,萧思思醒来的时候,黑九不在屋里。看看从竹帘里射进来的光影射在地板上的位置,知道已经大致是上午十来钟左右了,想想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做,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这才起了床。
去竹窗处卷竹帘,卷起竹帘后,刚想转身离开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竹窗窗台上有一样东西,定睛看了一眼,便愣住了,竟然是一个土芋。便是她在梁渠山与夜玄一起烤的吃过的那种土芋。
萧思思的心一下子就乱了起来,前几天是木薯,现在又是土芋,再在她懵懂,也知道是夜玄了。她探出头去,四下里看,却没有见到有谁的身影,她突然觉得他可能躲在她看不见的角落,于是马上光着脚跑到了竹廓上。
然而竹廓上仍是空无一人。
她走近竹窗,伸手抓起那只土芋时,手指竟然有些微微地颤悠,她抓起它,双手紧握,眼光情不自禁地又开始搜寻,喃喃问道。
“夜玄,是你么?你来过了?为什么不见我,不跟我说句话,便离开了呢?你什么时候来的,黑夜里么?”
她一边喃喃自语,电光石火间,她想起了那日飞来的那只鹦鹉对着她说,“思思,我好想你!”
她晃了一下头,蓦地清醒过来,不由地在低低呻吟。
“天哪,夜玄,原来那只鹦鹉所说的话,那木薯,这土芋,都是你送来的呀?
是你教会鹦鹉说那句话的么,我真蠢啊,现在想来,它说那话时,偶尔带来的那一声叹息,跟你的声音多么像啊。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还一直以为是犬句放来的鸟,我还教它说犬句我也好想你。
但愿它回去不会对着你说那句话,它要说的话,你肯定会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可是,为什么,你来都来了,又是鹦鹉又是木薯又能是土芋,却不肯见我一面就走了呢?”
萧思思手捧土芋,自言自语了老半天,不由地忆起了与夜玄在梁渠山共处的那短暂而美好的时光,想到他曾多次提出想与她交欢一次,亦是想出不少花样讨她欢心,向她表明他对她的爱恋,她终是没有答应他。
想起在迷谷附近的高峰上,与他分明的那一付,他的神情是那么的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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