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朝科举,应试之人第一日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信心十足,到了第二日之后,那些个应试考生们对脸,便如那圈养的毛驴一般,分外的长了。
考生里大多都是一群读惯了四书五经的儒家弟子,让他们吟诗作对、制八股文或许没有问题,可要让他们回答一个三元一次方程式,知晓一栋楼房建造的要点,那可真是两眼一抹黑,大多都是抓瞎了。
大家也不是不清楚,这洪朝科举与往常科举的区别,然则短短时间里大家要从无到有学习洪朝大学堂里一门学科的基础,都是格外艰难,更别说这些学科数目繁多,让人选择无门啊!
但是,这也看出了洪朝如今残余应试的考生们,面对政府好不容易露出都妥协姿态,所展现出来的强大韧性。
考试过后,阅卷官员们最后一番审视,虽然这批考生里除了儒学专研不错外,对于数学、物理等新学知识,大家夜多多少少答对了数题,足可见他们在底下时着些时日里临时抱佛脚,也多多少少努力学习了不少东西来。
往常这等知识,在儒家士子门的严重,那就不过是奇淫巧技般,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虽然有不少开明之士也多有专研,但是总体而言儒生们接触这些知识都人却是极少。
直到如今,洪朝麾下的儒生们,一个个如变了性子一般,开始一步步从基础接触各种自然科学的知识,改变了他们对于这些知识都歧视态度。仅是这一收获,便是李天养和其背后的洪朝政府,所乐于见到的好现象。
科举的榜单尚未张贴出来,北京城里却是被一条洪朝陛下与内阁共同加印,传达到洪朝版图各地的公告給震惊到了。
“…………我朝齐王殿下,求贤若渴,凡愿与齐王共赴海外,建立我华夏新殖民地者,自今日起可到内城齐王府接受招募。”
“……此番招募名额有限,先到先得,非有一技之长者、非有开拓进取之精神者不得录用!!”
“从今而后,我朝皇室子弟将以齐王之行为为定例,当新帝登基后其余有继承权之皇室子弟,将可自行出海闯荡,朝廷给予一定军力、物资之支援。”
“便是不愿离开京城出海闯荡者,皇室子弟爵位最高封王,却非世袭,其子嗣每传承一带爵位降低一等,直至平民。”
“我朝王侯不可拥有封地,朝廷财政部按照王侯爵位等阶,给予相应的俸禄。”
“此例将写入我朝皇室章程,永为定例,不得更张!!”
“…………”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王朝的皇族,对于自己的子弟如此苛刻,竟然不给于皇室弟子任何封地,本该属于皇室内部的规矩章程,无需公告天下的情况,在洪朝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在李天养这位洪朝开国帝皇尚在其位的情况下,一点不犹豫地广而告知,完全断了他们皇室反悔之后路。
齐王如今看似沾了朝廷地光,招募人才的事情自吵醒帮助下却是直接传扬到了洪朝各地之中,到时候所能够招募到的人才自然会更多。
但是却也无形中断了他想要继续觊觎帝位的念想,却是再没有插足帝位地资本,洪宪帝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底下的臣民们,他唯一的继承人只有当今太子李赟而已。
皇宫之中,李天养此时正苦着脸,接受着一位如今唯一能给他甩脸的存在,大发雷霆地咒骂他。
“你个没有良心的,老娘含辛茹苦养大两个孩子,你却一声不吭就要让一个孩子远走他乡,你这是要老娘的命啊!!”
宫女和下人们已经躲得远远的,陈玉墨的寝宫之中也就只有李天养他们两夫妻。
“这海外何等危险,玉祁他从小娇生惯养,如何能够吃的了这些苦呢?”
“这在海上奔波一去就不知道多少年,老娘要是突然有一天归天了,他怕是都来不及见老娘最后一面!”
“…………”
李天养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时的从容与贵气,整个人气势显得格外的低沉。
陈玉墨自己都忘记了,她最后一次骂粗话都时候时多久了,今日她实在忍不住,当着李天养的面将其骂了个狗血淋头,实在是心中太过悲苦了。
幼子玉祁前些时日走动宫中很是勤快,在自己面前一番旁敲侧击,其实早已把他想要出海闯荡的事情,告知给了陈玉墨。
本想着反正时日还长,陈玉墨有的是时间去给李天养吹吹风,劝说李天养改变主意。而玉祁平日又很孝顺,只要自己不松口,那么玉祁他也应该不会悄然离去吧。
可是谁能想到,李天养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却是直接讲这件家事,通过内阁通告天下,却是让她陈玉墨想要反悔,都得慎重考虑一下其中的问题。
“我、我爷没有办法啊!”
李天养低着头,心虚地做出解释:“本来当初说好的,玉祁想要出海闯荡,需要说服你这位母后,否则我是不会让他出海的。”
“可是玉祁忙活了好几个月,其中赟儿也帮忙说服你,可你却是跟吃了犟药一般,怎么说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