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洪堂本部在东北站住脚跟,让这个时代最为强大的对手--大清女真人成为其辉煌战果当中的一枚垫脚石后,李天养的自信心在其中膨胀无数。
随之下发的,其实通过立法会已经很久时间了,只是之前李天养担心近邻大明的反应,故而一直秘而不宣,如今施行出来,却已是正大光明地展露出独立姿态,欲与大明朝同起同坐。
“大胆!!逆贼!!”
洪门大员岛基隆镇,一处僻静的三进宅邸之中,一个穿扮古板,长相斯文的大明汉人,手中拿着一份基隆日报,怒发冲冠地吼道,同时吧一块沉香木的八仙桌拍得啪啪奇响。
在其身边,还有同样数名穿着儒装的文人墨客,与之表情相近,同仇敌忾地对着这一份报纸发泄着他们的怒火。
在座的这些汉人子弟,都是这些年来大明朝文人重话有识之士,前来大员岛上取经的儒家弟子。
洪门这几年来,结合李天养后世记忆,还有西洋人传播过来的文化,所打造出来与众不同的政治制度,带给与大员岛相据不过数百里的近邻很大冲击。
特别是在洪门不再隐蔽自己的存在,在各大政治团体种正式亮相之后,前来大员岛基隆镇取经的儒家子弟也还越来越多了。
虽然很多的明朝文人已然因陈守旧、不思进取,可是同样队伍,还有不少的文人在追逐着知识等脚步,与外界知识进行着交流。
因为洪门麾下成员虽然有着不少的土着人、西洋人、南洋任等等各方势力人员的身影,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构成洪门麾下人口基数等,依旧还是洪门这些年陆陆续续,从未间断从大明朝收容汉人为主。
加上洪门一直以来韬光养晦的政策,李天养从无表现出对大明朝的丝毫不恭敬态度,身上披着的又是大明武将的大红绯袍。
这让前来取经的儒家弟子自觉虽然政策有异,明朝官方掌控力度不强,可这大员岛也依旧还是华夏文化众多一员。
而李天养得自大明朝廷从二品武将服,至少证明他是明朝武将一员。
然而如今这的出现,并向洪门麾下百姓发出公示,文中白纸黑字所书写内容,却已是将自身存在立于跟大明王朝同等地步,这如何能让这群貌似开放,实则在思想上依旧以大明一员自居的文人们所能够接受。
“枉我大明对其信任有加,托付以福建水师重军,又许以立朝少有之提督一职安置,却不成想养了一只白眼狼,最终反噬其主,自立门户,不为人子、不为人子啊!!”
怒发冲冠的青年人,师学自泰州学派,姓欧阳名澈涟,已来基隆镇定居游学一年有余,却不成想赶上了此等大事,反差之大让本是儒家一脉中接受外界知识最积极等泰州学派的欧阳澈涟都难以接受。
“然也,吾等寒窗苦读书中圣贤之言数十载,求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另有几位激进的儒人连连附和,口出妄语道:“既然这所谓的宣称保护百姓言论自由,那我们大家一起前往水师提督府衙门,去与这位无君无父之人辩上一个究竟!!”
虽是怒发冲冠之时,可是在座的这些文人还没有丧失掉理智,找到这份报纸当中所出的章节,欲凭此去跟洪门门主、大明水师提督李天养讨个说法。
“好,这个主意甚好,不知有哪几位愿与我一起前去呵斥一番,劝其回头是岸?”
欧阳澈涟也是慷慨激昂,做出一副杀生取义之姿态,在同伴之中寻找志同道合之士。
“吾愿往已!”
“幸善!!”
能千里迢迢来大员岛上游学的文人,大多都是年轻一辈,否则以年老之躯,贸然前来这所谓的蛮荒、乌烟瘴气笼罩之地,其需要极大的勇气。
故而在一番鼓动之下,欧阳澈涟却是说动了在座七八个人当中的绝大多数一同前往。
“怎么?希莲兄怕了不成?”
见还有两三人迟疑不定,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其身边几个同伴却是开始用言语相激起来。
“并非吾等不敢,实乃这李贼如今毕竟还是福建水师提督,与官府关系也还未有划清界限,大家此去贸然对峙,岂不是让其难看,进而真走到那不可挽回的地步。”
还是有人头脑更加清醒,不管是出于对自家人身安全着想,还是真的乳牙所言那般深谋远虑,所说之话也是很有道理。
“诸位且听我一言!”
还有一位年纪相对更长一些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试图稳住大家。
“李贼如今所行所举,乃是无君无父之行,你我皆知,但是朝中大臣却未必知晓;即便我大明锦衣卫、东西厂番或许已然得知并告知朝廷,然则无有吾等设身处地的经历,同样不能知晓其中真正厉害,怕是会对这李贼多有懈怠之心!”
“故而吾等儒家子弟当务之急,非是于这李贼辩个究竟,而是应该将此事重大干系之处上禀朝廷诸公,请其对此僚多加慎重方才是正理!”
此位说话之人,乃是在座之辈中年岁最长之人,姓唐名凤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