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之势不可阻挡,景翀周身火星四射,分不出哪些是法阵所出,哪些是自身所出。
五脏之中,由于心俞穴之中的无名火起,瞬间激活了整个五行五脏,五脏光气流转,一股能量平然间从中一跃而出。
这股能量来的异常迅猛,沿着周身百脉横冲之下,眨眼间就没入丹田之中。下丹田六大主穴之中,原本静止不动的六枚金丹,在这股突如其来的能量冲击之下陡然间转动了起来。
浓郁的丹气之力瞬间爆发而出,景翀只感觉到匮乏无力的身体也在此时充满了力量,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当空的大口,他猛然间御风而起。
血王刀在手,猛然间迸发出一团火焰,这团火焰与这片世界之中的火焰还有所不同,它显得更加火热,更加的狂躁,这种狂躁压制不住,宛如一不小心就要脱离出去一般让人心惊肉跳。
燥热的能量反水了一般朝着相反的方向滚去,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公冶衫机哑然失色,他目瞪口呆的张着大嘴,任由火焰的喷发,可他自己完全被景翀的气势震慑住了,当他发现下方的世界出现异样的时刻却也为时已晚。
一道巨大的火焰刀刃势如破竹,所过之处离火法阵全然崩溃,刀风不减,刀气寻然,直到这时,公冶衫机才意识到了危险的降临,“怎么可……!”
可能二字只说了个 “可”字,声音戛然而止,朦胧的虚空之上,悬在高空的大嘴之中,一条红色的火龙猛然坠落而下,“啪嗒”一声打破了热闹的世界,朦胧的虚空悄然消退,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那片真实的世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目瞪口呆的聂海渊,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紧张与无奈,最后还带着几分的惊喜。
景翀只是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不远处的白色身影之上,公冶衫机,此时的他非常狼狈,一只手捂着嘴巴,鲜血染红了白衣,痛苦的他眉头紧皱,一只手却去拼命的在地上捡那条切断的舌头。
他显得非常的紧张,乃至于有点不知所措,舌头人人只有一条,没了这玩意儿不耽误吃饭,可没有了它也意味着他再不能说话了,就算是吃东西也没有了味道。
一想到如此凄惨,他哪里肯于接受?
捡起了舌头他趁着热乎,张开了嘴拼命的往上对接,张牙舞爪的接了半天哪里还能如他所愿?
也可能是太过着急了吧,拿着舌头的那只手在嘴巴之中猛然一抖,这一次似乎塞的深了点,他脖子一扬竟然生吞了下去。
此时此景,公冶衫机可真的呆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舌头的滋味还没有体会,腹中也有种涨腹的感觉。
感觉到什么不对,他猛然捶打着心口试图将舌头再吐出来。
这哪还能吐的出来?早已经进入了肚腹之中成为了消化之物。
看到这里,景翀自己都恶心的要吐了。
可一想到刚才虚境之中那张大的嘴巴,还有那滔滔不绝的挑衅言语,整颗心又再次的沸
腾了起来,“公冶衫机,你不是很能说么?接着说呀!”
公冶衫机着急的面红而赤,哪里还听得进去景翀的讥讽,不住的捶打着前胸,他还是不死心的吐着舌头。
“山鸡哥,滋味如何呀,你那样是吐不出来的。你也是傻了,你腰间不是有把小刀么?拿出来切入腹中不就将之掏出来了吗?”就在此时,聂海渊却也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他恶狠狠的等着痛苦难当的公冶衫机,嘴角一挑,又耍起坏来。
原本只是玩味的一句笑话,可令谁都想不到的是,这位公冶衫机真的就抽出了匕首,毫不犹豫的就朝着肚腹扎了进去,可等到刀进入了腹中他也冷静了下来,巨大的疼痛之感冲击着他,额头的青筋暴隆而起,满脸的悔恨带着怨毒看向了幸灾乐祸的聂海渊,他刚抬起手指,就一个栽歪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家伙可真是该死,表面上看去他非常精明,没想到是个傻帽,我只是一句话,他就把自己扎死了,真特娘的奇葩!”此时的聂海渊笑的更加得意了,他虽然被绑在石柱之上,并且满身的伤痕,但可以看得出此时的他非常痛快。
景翀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一眼聂海渊,然后又诧异的看了一下倒在血泊之中的尸体,不由得呆立在了那里。
“你还楞着干啥,等着别人来将我们一网打尽吗?”聂海渊幽怨的提醒还是让景翀陡然惊醒,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对方,两个人近在咫尺,他恨不得上去就抽他一个嘴巴,可是一想到现在还身处险境之中,景翀也无暇与他过多的纠缠,手一挥血王刀在手,他轻轻一刀割断了锁链,聂海渊恢复了自由,信念一动,摆放在角落之中的“大铁担”出现在了手中。
“咱们走!”聂海渊完全忽略了疲惫,拖着身子就朝着门外走去。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就在此时,门口处出现了一群白衣身影,为首之人正是那位七十来岁的老者,老者铁青着脸,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血泊之中的公冶衫机。
“啊?衫机你这是?”老者身体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