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表面平淡,内心甚是波澜,他极力掩饰着表情,装出的甚是淡然。
然而他的表现,并没有逃出景翀的目光,因为这样的感觉太过熟悉了,记得三年前刚进入血刀寨时,寨主爷初见到他时也是这种表现。后来的杂役堂孔达也是这种表现。
心甚是疑惑, 但当景翀与之四目相对的瞬间,却发现老者目光一闪又立即恢复到了常态,如此的表现不由得让他为之更加疑惑了起来。
缓缓的点了点头,景翀却只能够用最坦然的表情予以面对,“是的,晚辈正是景翀,却不知老前辈……”没有半分的隐晦,景翀却只得用试探般的语气询问道 。
但是到这时,老者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惊容,而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神色,而后挥了挥手掌说道,“呃,没什么,是你这个姓氏感觉到有点熟悉而已,只不过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不提也罢!”
老者根本没有要过多的与景翀探讨的意思,轻描淡写的将这个话题岔开,随即接着说道,“你们是从血刀外寨来的吧?”
如此不经意的一句话,顿时犹如拨云见日般让景翀回过神来,是呀这都过了一天的时间了,从自己醒来到现在, 只顾着与老者寒暄,还不曾问过对方的尊姓大名呢,一时间他却不免有着那么几分的失礼。
“哦,其实不瞒老前辈,我与那位朋友是从血刀寨之逃出来的,无意间闯入山洞之,然后才来到这里,承蒙老人家伸出援手拯救于水火之,可真是不胜感激了!敢问老人家如何称呼,景翀一定会不惜一切予以报答恩情的!”
景翀说着话,则再次躬身失礼,然后四目冲着周围打量了片刻,最后却将目光定格在了老者的脸,展现出一如既往的真诚。
听到景翀的简单讲述,老者很是感到意外的吸了口气,但随即目光一缩,却微笑着说道,“呵呵,老夫与小孙女实乃山野之人,并无甚名姓可言,只记得多年前人家都称呼我叫做姬血河,还有人叫我血河老人,在这狼牙山的后山都生活了十多年了吧,现在年纪也大了,精力也达不到了,连记忆都变得日渐模糊,有好多的事情都被遗忘了!”
姬血河唏嘘了一声,缓缓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姓,但说话之间很明显的能够让人听出那话语之间隐藏的那种饱经的沧桑,同时他还用一双别样的眼神看着景翀,似乎也想从景翀的目光之寻出一丝的色彩。
“原来是姬老前辈,晚辈再次跟您大礼了。”
可偏偏景翀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一个名字,故此在听闻到姬血河自报姓名之时,也表现的异常平静,按部班的匍匐在地,他很是虔诚的叩首以礼。
随即在回味对方口言说的“小孙女”之时,却不由得惊讶的眉头一挑,霎时间脑海之浮现出了之前清水潭畔的那一幕情形。
不知不觉间,连一张脸,也都变得通红无。
看到景翀的表现,姬血河很是明显的展现出一抹的失望,他原以为报出名字,会让他知道些什么,可惜看他表现,似乎一无所知。
然而这样的失望也仅仅持续了几个瞬间而已,他也很快变得明悟。
他毕竟也不是泛泛之辈,只是刹那间联想到了很多东西,总结着过往的种种,很快明白了许多。索性摒除了杂念,姬血河又将目光投向了景翀身,看着他那含羞的囧样,却忍不住哈哈一笑岔开了话题,“哈哈哈,看来你已经与雅儿有过一面之缘了,怪不得一大早她满腹委屈的欲言又止,你们这些年轻人呀……”
话语刚说到一半,门外面立即传来了一连串清晰的脚步之声,人未到,声已经随之传来,“爷爷,你又在胡说什么呢?”
说话间粉纱轻飘,从外面款款而入走进一人,轻飘飘的香气扑面而来,好悬没把景翀激动的昏厥过去,但好在他这个人平素还算较稳重,故此在看到来人的瞬间,连忙低下了脑袋。
但算如此,单单凭借着如此气息,还是让他清晰的认出,来人正是早用剑刺伤自己的那位粉纱少女。
与此同时,刚刚走入门槛的粉纱少女也在看到景翀的瞬间止住了脚步,不由得呆立当场,她的脸却也随之变换出各种各样的色彩,可在那看似轻柔的目光之,却分明还隐藏着一丝丝的冰冷警告之意。
如此的一幕映入目光之,顿时让景翀的心一震,他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但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又难以直接言明,无奈之下, 他也唯有选择默默不语。
“爷爷, 那个胖子也醒了!”少女轻轻一瞥算是警告了之后,却再也不愿意过多的与景翀相对,一转身来到了姬血河的身边,她很是平淡的说道。?
“哦,原来是雅儿呀,那小胖子是劳累过度昏睡过去了,到了这个时候了醒转过来也是正常的,但是最值得庆幸的是,这小子也醒转了过来,这也算是为你的莽撞行为得到了一丝的弥补吧!”
姬血河一看到孙女的到来,脸顿时布满了笑容,虽然他并没有看清楚两个人四目相对的刹那间流露而出的“暗示”,但一贯经验丰富的他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尴尬的气氛,故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