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过去,清潭处变得平静无波,三位少年这才推动着水车开始了用水的装卸。
由于满腔尽是兴奋,一车水对于他们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故此没用多久将一车的水全然灌满,在景翀的帮助之下,沉重的独轮车很是顺利的挺进了杂役院之。
可进入杂役院之后,却并没有见到孔达的身影,连孔大娘都没有遇见,对于此种变化,三位少年却不由得为之疑惑,呼喊了半天依旧没有听闻到响应他们则一转身将满车的水推入了膳食院之交了去。
为了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空闲时间,景翀又建议多送了几趟,故此,这一阵忙活整整延续到了夜晚降临,但当他们回归到杂役堂之后,怪的是,依旧没有见到孔达的身影,不由得他们也为之着急了起来。
“该不会是被吓跑了吧?咱们三个这般折腾,老头子受不鸟了吧!”
邹仓缩着个脖子,说话间却流露着几分的歉意,如此的表现,却顿时引来了二人好的目光。
“你小子该不会是不想学了吧!”
聂海渊口不饶人,说话间一巴掌盖在了邹仓那尖瘦的后脑勺,却立即引来了对方委屈的神色。
“嘿,老子我学习的渴望天地可鉴,哪里像你这个死胖子,每天懒的像头死猪,撅着个屁股睡到日三竿!”
说话间,两个人吵起嘴来,反倒是景翀有心,完全抛弃了二人向着杂役院的门口走去,可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孔达那熟悉的脚步之声。
“这几个鬼小子又在那背后说人坏话了!”
说话之人正是孔达,而在他的身旁蹒跚着一人正是孔大娘,此时的孔大娘同样的面带笑容,但却回应了一句,“你别总是那般为老不尊的,总是跟几个孩子厮混瞎闹,当个长辈的应该有个气度!”
这番话说得,直听的景翀想笑,但他还是强忍住内心,靠着墙角双手环抱的站在了那里。
脚步声更近了,庭院里面的两个人还在吵闹个没完没了,气氛热闹不凡。
“呀呵,这杂役院每天都挺热闹的哦,小鬼子们,别唧唧咋咋了,还不快看你孔大爷带来了什么!”
人未至,声先到,而这道声音刚刚传来,庭院内的嚷乱之声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胖一瘦两位少年极其虚伪的奉承神色,两双脚跑的兔子还快,几乎是眨眼间已经挤出景翀,堵在了门外。
“老师,师娘,弟子给您老见礼了!”
说话间,两个人地跪倒,礼数之周到令人发指。
看到如此的情形,孔达夫妇二人先是一怔,但迟疑可片刻,却也双手相搀的将二人扶了起来,“不必不必,都是自家人,别搞得这般兴师动众!”
很显然对于孔达的这般变化,聂海渊二人也是有点始料不及的,毕竟下午那会儿他们是看着孔达愤愤离去的,却不想到消失了一个傍晚,竟然这么快恢复了和煦。
几乎是下意识又将目光看向了身边的孔大娘,两个人那张脸也很快浮现出一抹似有明悟的表情,一呼吸,心是暗道,“看来还是有媳妇的滋润好呀,受了那么严重的心伤,还能够这么快如沐春风般的恢复,真可谓羡煞旁人!”
这种话虽没有说出来,但二人那异的表现还是将龌蹉的心理明于面,刚刚还显得和煦待人的孔达顿时明白了过来,不由得眼一瞪,挥手间是一个嘴巴子,“臭小子,在胡乱想什么呢?”
他这一动手,可着实让孔大娘变得疑惑重重了起来,伸出手掌制止住孔达的举动,她很是愤怒的予以责骂,“你这老不死的,怎么无缘无故打孩子,看这两孩子多懂礼貌,见到你又是磕头又是见礼的,我看你是 越老越糊涂了是不?”
说着,孔大娘很是疼惜的将二人护入怀,却看那二人则很是配合的流露出无辜的眼神。
如此一来,可着实气坏了孔达,但这样的事情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有再多的愤怒也只有化作满腔的无奈掩饰了起来。
“哼,亏老子还那么心的为你们几个小子,净在那整些没用的坑苦老子!”
说罢这话,但见孔达没好气的从身后抄出一根铁棍顺手扔在了院内,随后手又一挥扔下了一对双枪。
如此的作为可着实让一旁的景翀为之一惊,一个抢步栖身来到孔达的身边,他连忙指着脚下的铁棍说道,“孔大爷这是什么?”
一边问着,景翀还不忘了用手抚摸一下那根触手冰凉的手腕粗细的扁平铁棍,下打量了一番,隐隐约约却有着那么几分的熟悉,“这怎么像是一根扁担?”
景翀说着还真个将那扁担拿了起来,触手间湿湿滑滑的甚是舒服,但无论如何他都猜不出,孔达拿来这根扁担所为何意。
“哼,老头子翻箱子倒柜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镔铁滑柔担与万花四点双枪给找了出来,原本是想作为见面礼送于我那两弟子的,却不想竟然会引得那般无耻心思,真是枉费一番苦心!”
孔达冷吭了一声,说话间话语之却也隐露着无尽的委屈,如此滑稽的表现,不由得隐忍可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