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的流水自那高山之飘然落下,哗啦啦溅起的水花荡漾开来,顿时在那翠绿的清潭之扩散起阵阵涟漪。
清明如镜的潭畔两道身影面潭而立,其一位老者背手垂肩,目视远方似有感叹,身后垂手站立满脸尽是恭敬的少年,同样目视远方,两个人之间虽然隔着距离,但却也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和煦。
许久之后,老者目光缩动了一下,随即暗叹了一声,这才缓缓回转身形,看着对面的少年却是一笑,“景翀呀,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确实当不了你的老师!”
老者话音刚落,但见身后的景翀噗通一声拜倒在地,一叩首额头靠地是沉重的一礼。
这一礼老者并未阻拦,只是面色凝重的看着对方,当景翀再次妄图拜倒的瞬间,老者却再也忍耐不住身形一转一只手将之轻轻托起。
这一次之之前不同,在老者动用了“手段”的基础之下,算景翀力气再大也抑制不住身体挺直的趋势,但觉腰板一硬,那种跪倒的冲动却硬生生被阻止了下来。
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景翀缓缓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眸之浮现出一抹的难以理解的光芒,干枯的嘴巴颤抖了片刻,这才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面对提问,老者不卑不亢,也毫无掩饰的选择了脱口而出,“只因我没有这样的资格!”
很是简单的一句话,却狠狠的触动了景翀的心房,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心神一动,他再次张开了嘴巴,“为什么?”
同样的三个字,却彰显了景翀的坚决,故此,老者同样感动的点了点头,目光之平然间露出了一抹欣慰之色,“因为以你的心性,今后要走的路可不止我所能掌控的那么远,所以我不想误人子弟!”
这番话说得很是坦白,也很真诚,但传入景翀的耳,却无疑像是一枚尖针疯狂的触痛着他的心房,巨大的疼痛让人窒息,满腹的酸楚不断的冲击着鼻尖,眼角的泪珠滴溜溜打转,压制了许久才勉强没有让之滴落。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眼前的这位老者,早已经将自己看了个透透彻彻,而且对于自己还报了那么大的希望,这可是长久以来自己想都不曾想过的事情,所以,一贯凄凉的他,不免有些感动。
“可孔大爷刚才不是还说我的心性只算勉强吗?可为什么只是勉强也需要那么高的起点呢?!”
景翀很是疑惑,故此对于孔达之前的话语提出了一丝疑意。
看到景翀如此的询问,孔达的脸笑容变得更浓了,他承认自己真个没有看错人,而且一年来自己的暗帮助也没有白费,最基本在他的感化之下,眼前的这个少年缓缓的走了正途,他懂得了尊敬他人,也学会了不予贪婪,更消除了之前的暴虐之气,而变得冷静待事、洞察分析。
“呵呵,你这句话问的很好,虽然说我并不能直接回答这样的问题,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个世界之,不乏有更强悍的强者存在,他们的强大让人难以想象,故此算是勉强的心性也并非我这样的人可以承担的!”
孔达的话说的模棱两可,无形间却在景翀的心留下了一丝悬念,他也知道,话到了此处,已没有必要在继续问下去了,故此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手一扬,却从袖间拿出了刚刚从藏书阁借来的那卷“旋风百步无影掌”。
手一抖将之摊在眼前,景翀却用平淡的语气冲着孔达说道,“既然你不愿意收我为徒,那么这卷拳法相信还难不倒你吧!”
话语刚落,见孔达将那绢帛接在手,当看到那漫长的绢帛书卷书写的七个醒目大字的瞬间,他那双略显浑浊的目光之,陡然间闪现出一抹精光,连那几分花白的苍眉也随之一挑。
“好眼力,这卷拳法本应该放在藏书阁三层之的宝物,只可惜那些人肉眼凡胎只懂得看其表面硬生生将这乘的入门拳法摆放在了不入流的一层之,而且这么多年来竟然无一人问津,不得不说是暴殄了天物呀,可好在它竟然被你发觉,又不得不说,这才叫做缘分呀!”
孔达一拍大腿,好悬没有跳将起来,但见他说话间眉飞色舞,连情绪都变得激动无,颤抖着双手,一双闪亮的目光之,流露出来的尽是狂喜,很显然,这一切的表现,都是在为景翀欢喜。
“只可惜这卷拳脚之法,太过复杂,其实连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将之领悟!”
看到陈达的表现,景翀当然兴奋,但随即他却又心绪一沉,无奈的说道。
“哈,你小子少来这套,想暗激你孔大爷是不?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大爷我实话告诉你,这套拳脚我可全部都会,既然你与它有缘,我也毫无保留的将心得讲述与你,也算是赠还了你刚才那一礼,如此做作却不知可否满意?”
陈达摇头晃脑,噙着微笑,说话间更是蕴藏着无尽的挑逗之意,一时间却让景翀目光一亮,连忙抢身欲再次拜倒。
“先说好,我不是你的老师,但你仍然可以叫我孔大爷!”
不待景翀行动,孔达先发制人般的用脚一勾将之制止了下来。
无奈间,景翀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