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看得见的一个黑洞,太子不能眼看着沈五往里跳。
太子和沈五都没有回答沈四的话,两个人对视着,谁也不肯退让。沈五是不肯承认,太子想了下,说:“二选一,你懂的。我只希望你别后悔。”
沈永泽是迫于无奈,可是就目前来看,沈五却是可以选择的。
太子看向沈五的眼神颇为复杂,其实站在太子的角度,若是沈五与万宝公主真的闹出来,无论是沈家、许驸马还是逸亲王府、乾武帝,只要这些人乱的话,对太子都是有利的。
可是沈五与太子毕竟是自小的兄弟,上次沈建宾的话,对于太子来说,触动还是挺深的。
沈四看了眼太子,拉住沈五,颇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们俩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万宝公主怎么了?说明白了。”
沈五挣开沈四大喊:“什么事都没有,你没听懂我的话吗?什么事都没有,没有。”
吼完,沈五又对太子说:“我会去查,你们不用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四还要说话,可沈五已经没有耐性,气急败坏一阵风的跑了。
“老五!”沈四不放心,边喊边就要去追。
太子将沈四拉住,摇了摇头,说:“你别管了,这事他自己不想明白,劝是劝不通的。先让他冷静下,你说……”太子少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所以说关心则乱。
沈四也很无奈,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还是再看看吧。若是实在不行再说吧。”
之前魏芳凝曾说过沈五的事,所以太子真的很担心,说:“我只怕他会一意孤行下去。”
沈四白了太子一眼,说:“那你还让他去查逸亲王府的事。”
太子沉默半晌,才似叹息地说:“我是想给他一个时间接受期,直接断了总不会死心。”
由于沈五情绪不定,太子与沈四没敢全然地指望着沈五,这哥俩个又商量了半天,赶在头中午前,太子与魏芳凝才告辞回东宫。
而下午,魏芳凝进了一趟宫,告诉梁皇后,晋安公主的近况。
第二天是逸亲王府的春宴。虽然逸亲王没有在京,但王府上有世子接待,似是为了彰显逸亲王府的独特,春宴办得比往年上,都要热闹。
请了杂耍班子,还有戏班子,在前院、内院设男女两席。
一时间,逸亲王府突然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门口车马喧哗,华盖满街。迎客的家丁,都是锦衣华服,更不用看来的客人,红男绿女,紫衣貂裘无有白丁。
不大出门的琏亲王、太子,就是沈家、安家也都派了人来。
魏芳凝和着太子进府的时候,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门口上迎着的是逸世子,一身吉服,箭袖束腰,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实在是看不出来,能勾引父妾的下三滥。
逸世子比施璋会做人,不管心下怎么想的,但就表面工夫来说,就比施璋好。
这一点,就在魏芳凝和着太子一起出现在门口时,魏芳凝在逸世子抢着行礼中,就看了出来。
逸世子是听了小厮小太子过来,然后赶忙从南院上出到门口,与逸世子妃一起迎接。并行礼:“臣参见太子、太子妃,祝太子、太子妃万福。”
太子连忙还礼,说:“皇兄多礼了,皇嫂最近还好吧?”
魏芳凝礼貌地喊了声:“皇兄、皇嫂好。”
上次她来这里时,还是做客。
内外的人,跪了一地,太子急忙说:“大家都免礼了。”
一月唱喊“免礼”时,太子与魏芳凝已经随着逸世子、世子妃进到府里。太子是家人,既然来了逸亲王府,自然是要给逸王妃磕头。
太子与逸世子走在前边,随口问道:“王妃身子还好吧?久没来王府,也未能给王妃磕头请安了。”
逸世子笑着说:“还能怎么样,母妃的身子一向不错,只是思念父王,最近却是三天两头的请太医,也不知父王什么时候回来,母妃的心病好了,身子才能康健。”
两个人说着心口不一的话,表面上看着,却是哥俩好。
逸世子妃也很会说话,低着声音找话与魏芳凝说:“太子妃嫁到东宫,一切还习惯吧?上回太子妃来府做客,还是承平伯府的姑娘,没想到转过头,咱们就成了妯娌了。若是早知道,那时候就一定要与太子妃认识多好。”
说到这儿,逸世子捂唇笑了,又说:“这样就能提前拉近感情了。”
这样的世子妃,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害,天真无邪。
魏芳凝只是淡笑着,说:“世子妃客气了,这样说起来,怎么没见万宝妹妹?之前在娘家时,我就喜欢万宝妹妹,亏得万宝妹妹没有嫌弃我的出身低,名声又不好,却没想到我嫁了人,倒与万宝妹妹疏远了。”
逸世子妃微笑着说:“母妃身子不好,万宝妹妹在陪母妃,此时定是在母妃身边,准没错的。”
魏芳凝点头,没再说话。
逸世子妃拿眼睛不时地扫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