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若是逸梁王妃生的不中用的话,梁太后是不会介意,扶持逸亲王的庶子的。
逸梁王妃怎么可能坐看这种事情发生?
然而还未等逸梁王妃松口气,便就有人飞快地进来报说,梁太后与皇上均派了太医过来,给逸王世子还有施璋看病。
逸梁王妃惊得猛然站起身来,几乎是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
进来通报的丫头暗自叫苦,只得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回说:“回王妃娘娘话,太后娘娘和皇上都派了太医来,由着内贵人领着,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逸梁王妃闭了闭眼,知道这哥俩个受伤的事,是瞒不住了。
强打着精神,逸梁王妃只得让人,将那几个太医领进来,先解释下那哥俩个怎么受伤的,不管信或不信,也不能让别人以为,这哥俩个是兄弟阋墙。
太医与太监哪管那么多?看了逸王世子和施璋的伤后,便就回宫复命去了。
平准阁里,梁太后并未离开,太子笑着说:“太医回来也要些时候,皇祖母不若等会儿,先让父皇解决下朝事吧。”
梁太后哼了声,从龙案后面离开,乾武帝重又坐回龙案后面,但心里却怎么也平衡不了。
重臣们被重新请回平准阁,一个个的却直觉心下没底。
梁太后每次在这儿闹,都没有善了的时候,也难为他们会不放心。
正当他们战战兢兢地说着重要的国事,太医与去逸亲王府的宫监终于回,可没乾武帝的命令,他们又不敢私自退出去。
乾武帝看了眼太子,才问:“两位皇侄的病如何?”
无论是梁太后的太医,还是乾武帝的太医,加上那宫监,一个个的都觉得心底发苦。
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回皇上话,世子爷和逸五爷不是病了,而是受伤。”
太子垂下眼皮子,立时进入老僧入定阶段。
乾武帝不由得,就又深瞅了太子一眼。
而梁太后则坐不住了,直接问:“受伤?好好的为何会受伤?”
还是哥俩个一起受伤,怎么听怎么让人多想。
跟着去的太监只得将逸梁王妃的话,学了出来说:“回太后娘娘话,听逸亲王妃娘娘说,两们公子是乘车出去,马惊了,从车上摔下去的。”
这话,谁会信?
再多的怀疑,梁太后也知道平准阁里,并不是问出这话的地方。所以铁青着脸,只暗骂那哥俩个是扶不起的阿斗。却没有自打嘴马,再继续追问下去。
乾武帝猛然想到,太子提示他派自己的太医过去,一面对太子的能力肯定,却又一面有些担忧。但仍是抓住时机,一脸担心地问:
“两位皇侄伤得如何?派你们去,可不光是诊脉,逸王弟没在京,两位皇侄若是出了什么事,朕这皇兄可如何向逸王弟交待?”
梁太后的太医面面相觑,没敢出声。
而乾武帝派去的太医则有技术地说道:“回陛下话,两位公子的伤十分奇怪,按理说从马车上摔下来,应该有的擦伤没有,脸上身上倒是像被人打伤的,屁股上,更伤棒伤。”
一嘴一个好似,还真是让人联想翩翩。
梁太后如何听不出来,为了面子,大声呵斥那太医说:“胡说,摔伤就是摔伤,这有什么可隐瞒的?”
太子暗想,当然是兄弟阋墙,不过太子不出声,站在一众大臣里,说有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大臣们心里也苦,退又退不出去,只能在这儿当听客。
乾武帝没跟梁太后唱反调,反倒说出一样的话来,听起来也是非常恼怒地说:
“太后娘娘的话在理,既然逸梁王妃说是摔的,那定然是摔的。但好好的马怎么可能会惊?这定然是有人想要趁着逸王弟不在京,对朕的两位皇侄不利,不行,这事不能这样算了,肯定是有人在暗害朕的两位皇侄。”
梁太后一听乾武帝的话,好像有些不太对头,立时拦住乾武帝的话说:“皇上,也不用太过担心了,哀家想……”
乾武帝义正言辞地打断了梁太后的话,说:“母后息怒,恕皇儿不能听母后的。母后仁慈,不懂大胆刁民,居心叵测,两位皇侄的事情,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完快速地抬起头来,问底下的大臣们:“对于朕的两位皇侄突然惊马,从马车里摔出来,众爱卿有何看法?梁大人、沈大人,还有安大人,都说说。”
梁大人一脸尴尬,若逸王府的两位公子真是被人暗害了,逸梁王妃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纯是真的马惊了,也绝是要查一查是不是有心人动了手脚。
既然他们什么信都没收着,就只能说这事说不得。
更何况听了太医的话,也都能多少猜着点内情。
兄弟阋墙,多为美人折腰,在京上富贵人家,算不得新闻。
所以被点了名的梁大人只得躬身请罪:“回陛下,臣惶恐,觉得应该只是个单纯的意外吧。哪有那么多刁民要害人。”
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