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也不能跟着魏芳凝算账。
梁太后忍了又忍,才尽量地将自己的声音低软些,显得有些慈爱的样子,问:
“新妇过了三天,在民间就要洗手做羹汤。东宫的事,可曾接手了?”
魏芳凝柔柔着声音说:“回太后娘娘话,有来总管在,倒也用不上孙媳妇什么。今天只是看了下册子,认下人罢了。”
梁太后说:“听说你从承平伯府上,带过去不少的人。可都安排妥当了?”
魏芳凝的眼睛仍是一下不抬,低微着声音说:
“回太后娘娘话,那些人本就是祖母要送给孙媳妇的。陪嫁人数多寡,一向是依着娘家的能力来。孙媳妇的祖母心疼孙媳妇,之前定文昌侯府上的褚公子时,人数就已经定了下来。也不能嫁了太子,便就截留下人而厚此薄彼。”
总之一句话,魏芳凝带了那么多人入东宫,不是为了防着谁。别说承平伯这种人家,京上任是谁家里嫁姑娘,可都是送陪嫁的。
瞅着将话说得滴水不漏的魏芳凝,梁太后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
不亏了是沈太夫人的孙女,果然是个难缠的。
梁太后点头,说:“东宫一直是你父皇控制着,太子是你父皇的独子,倒是会尽心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