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许染衣到底是不是许行书和无上长公主的孩子,还真是值得研究一下。 然后,看向许染衣的眸光里,就有了同情。 其实此时的太子,基本上就已经认定,许染衣或许是被掉了包的。 只是证据。 太子一定要拿到证据。 他要这个,不是为了威胁许驸马。 而是拿来要挟许染衣。 对于这一话题,许染衣并不感兴趣。 而她感觉兴趣的,却是太子到底喜不喜欢魏芳凝。 她今天来的目的,也是来试探太子的。 即使太子不喜欢魏芳凝,做为太子的元配,许染衣还是非常在意的。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如针扎心一般。 她身边的每个人,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意见一致过。 全都告诉她,她和太子不合适。 许染衣不能恨身边的人。 所以,她就只能恨魏芳凝,这个占了太子元配的女人。 太子见许染衣咬牙切齿的模样,自然就想到了她在想些什么。 马车在无上长公主府门口停下。 许染衣和太子,都不是急着下车的人。 直到一月、二月上前,齐声说: “请太子爷、许小娘子下车。” 太子可不想先下去,还得扶许染衣。 所以做了个请的手势,笑说: “染衣妹妹先下去。” 许染衣倒没有多想什么。 这么些年来,这还是太子第一次主动的靠近她。 虽然是她先去东宫找的太子。 但太子能主动陪她回无上长公主府,许染衣的心一直处在亢奋之中。 主要还是,无上长公主曾经说过,只要太子对她有意,无上长公主才会答应为她争取。 许染衣不傻,她能感觉出太子并不是十分的相亲近她。 但那又如何? 只要她有法子,让无上长公主以为,太子对她有意就行。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求着太后下旨,取消太子与魏芳凝的婚礼。 其实太子今天不来,许染衣也一早就打算好了。 这场婚礼,如果阻止不了。 那么,她就去亲手杀了魏芳凝。 许染衣完全有自信,只要有梁太后的庇护,谁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她就是要尽一切可能,来破坏魏芳凝嫁给太子。 许染衣先下到车下,却没有离开。 而是回手想要去扶太子。 太子笑了。 那一笑,如夜空中绽放的烟花。 许染衣觉得瞬间就点亮了她整个人生。 那颗少女心,又开始“砰砰”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 太子一个漂亮地腾跃,从马车上跳到了地上,说: “妹妹拿我当成什么?又不是大家闺秀,下个马车还让人扶。咱们进去吧。” 由于太子是储君,自不会走侧门。 长公主府的门丁早已经进去通报,正南门打开。 “无上长公主府”几个大字,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自景元帝死后,梁太后简直连掩饰都不做。 就差没直接下懿旨通告天下,乾武帝是梁太后狸猫换太子,换来的。 其实真正亲生的,是无上长公主。 漂亮的薄唇微翘。 许染衣很是开心,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围着太子转来转去。 若是不了解许染衣的人,一定会觉得,她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活泼又可爱。 许染衣再一次地想伸手去拉太子地手,说: “咱们先去见我母亲。我母亲最近身子不大好,多半的时间总是在佛堂里,都快比那老伲还要入定了。” 入定? 为当年自己的私欲恕罪吗? 太子很有技巧地闪开许染衣的手,说: “没想到皇姑竟然都设了佛堂了?会不会打扰到皇姑礼佛?” 许染衣没有出言。 太子轻笑,瞅着无上长公主府那堪比东宫的布局,若有似无的轻声在许染衣耳边说: “难为你说驸马爷长局书房,男人没几个喜欢部伽南香的味。” 许染衣冷哼,但也没放过能亲近太子的机会。 学着太子,许染衣轻抬起后脚跟,同样在太子耳边说: “打我记事,就没见我爹晚上去过我娘的院子。” 这种话,其实不是许染衣应该说的。 人都说儿不管母事。 更何况她是个未出阁的女儿。 可是,也许是许染衣太过憋闷了。 她曾在她娘无上长公主面前,被无上长公主逼着发过毒誓,不能将无上长公主府的事,透露给她的外祖母梁太后。 而只要是人,就应该有倾吐的对像。 显然无上长公主除了怕许染衣将长公主府的事,透露给梁太后外,并不会与自己的女儿,分享自己婚姻的不幸。 这么多年来,无上长公主其实是想给许染衣一个,夫妻恩爱的假像。 只可惜,一场双人戏排练的再久,只有一个入戏是不行的。 即使小时候许染衣不懂,她的父亲为何对她不理不采。 但大了,也总会明白。 而这一切,却又无处可说。 许飞对她,也是远远的。 她的跋扈又造成了她没有朋友。 所以此时,突然对她来了个笑脸的太子,自然就成了她倾吐的对象。 而这一时候,许染衣倒也不急着领着太子,去见无上长公主了。 他们两个顺着入口,慢慢的往夹道上走。 却走上了直接去后花园的路。 太子也不点破,就那么跟着许染衣走。 以往太子倒没有注意。 此时看过去,整个无上长公主府华贵非常,但却也显示出了主人的不走心。 整个亭院给人一种没有感情,按着一定的标准建造起来的院落。 主人的喜好,全然显现不出来。 倒像是一个供人租用玩耍的别院。 流于表面。 一眼看去,谁都喜欢,又没有特点。 许染衣又在太子耳边说: “我娘不让我往外说,尤其是太后娘娘哪儿。太子哥哥会给我保密吧?” 太子摇头,笑说: “这是大人的事,你一姑娘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