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劝也无用。
可是乾武帝就是忍不住,隔上几天,都会出言劝一劝许行书。
许行书无言,冲着乾武帝一揖,便就退了出去。
如果喜欢,又怎么舍得让人为妾?
许行书真的无法理解,皇家人对于婚姻的态度。
而十二殿里,送走许行书之后,魏芳凝苦着一张脸说:
“祖母真要去啊?那位许小娘子孙女儿虽然只见过一回,但心眼小得跟针尖似的,想来长公主也不是个好说话的。这摆明了,就是鸿门宴嘛。”
沈太夫人慈爱地摸了摸魏芳凝的额顶,笑说:
“傻孩子,许驸马为人正直。他既然说要请了咱们去,自是帮着咱们解决问题。那两小子,留在府上也是祸害,不若除去好了。”
魏芳凝眼珠子转了转了,说:
“看样子明天京城令也会去,祖母说,他俩个会不会被判流边?”
不过说完,魏芳凝自己便就叹了口气,说:
“这世上就对女人诸多要求,对男人倒是十分的宽容。看样子,他俩个应该也就是回家反省了。”
在世人眼里,褚伯玉、许踪虽然不全礼法,但却也可以解释成英雄难过美人关。
尤其是许踪与魏芳凝的事,要是真当着众人的面翻出来,不利的却是魏芳凝。
因为世人会觉得,既然已经这样了,不管魏芳凝有没有与许踪私奔,魏芳凝为了家族名声,也应该嫁给许踪才对。
毕竟许踪虽然是白身,但却也是个官家子弟。
一想到这儿,魏芳凝就想呼那些人一个嘴巴子。
这么想嫁,干嘛不自己嫁?
也正是因为如此世风,女人更是要加倍小心。
魏芳凝有些弄不懂许行书到底什么意思。
若是真想将褚伯玉、许踪从承平伯府上弄出去,直接找京城令改判就行了。
又何必这样兴师动众的?
承平伯府的其他几房,也收着了无上长公主的请柬。
这对于久未接触到上层的承平伯府来说,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了。
几房都跟着激动了起来。
无上长公主家里办宴会,明日定是京上皇亲大族盈门。
自家姑娘若是明天能出个彩头,那么对于日后议亲,定是有许多好处。
魏芳凝从十二殿出来,没回百花园,而是拐道去了无波小筑。
好总觉得,似乎是要有事发生。
心下有些不宁。
却又一时想不出会出什么事。
在无波小筑门口,正好碰上彩云和着彩霞两个二等丫头,叨叨咕咕地往院子里走,就连魏芳凝主仆过来,都没看见。
红芍笑说:
“两位姐姐说什么呢,这么入神?”
魏芳凝却是暗道了声不好,不待彩云彩霞两个回答,便就直往院子里冲。
一面跑,魏芳凝一面暗恨,到底还是一时没想到,就着了那些人的道。
果然是有日日做贼的,没有日日防贼的。
进到院子里,丫头们给魏芳凝见礼,惊动了里屋的人。
缃绮从屋里出来,笑说:
“大姑娘怎么过来了?”
魏芳凝问:
“我爹还是我娘出了什么事?”
缃绮笑说:
“三夫人这才吩咐奴婢去知会大姑娘一声,没想到大姑娘已经就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事,本来好好的,不知哪个不开眼的,在咱们院门口放了一块儿石头,三老爷与三夫人说话,一时失查,就把脚给崴了。”
魏芳凝差点儿没骂人。
缃绮见魏芳凝脸色不好,紧忙又说:
“已经着人去请郎中去了,大姑娘不用担心,应该没什么大事。快进屋吧,三老爷、三夫人都在呢。”
魏芳凝进到屋里,魏远志半靠在床上,看着倒是没什么事。
褚瑜就在床沿边上,满脸担心。
见魏芳凝进来,夫妻两个招手说:
“你现在的消息越发灵通了,这才多一会儿的事,你都过来了。”
魏芳凝无奈地解释说:
“女儿本来不知道,明儿无上长公主家不是请客?所以从十二殿过来,本来是想跟母亲说说话,看样子,明天父亲、母亲是都不能去了。”
魏远志瞅了眼捂着脚的小被子,叹说:
“我是肯定去不了了,不过你娘还是可以去的。”
丈夫受伤,当妻子的出去赴宴,于礼不合不说,还会让人误认为魏远志是在装病不去。
瞅着心思单纯,只当这是意外的父母,魏芳凝没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待郎中过来,给魏远志看了脚,说并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要养上些日子,又开了药。
送走郎中之后,褚瑜有些不放心的说:
“听说驸马爷单点了让你明天去,这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