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立即领悟了明净的意思,“那好,我这就赶回去处理。爷爷托梦可不是小事。正好赶得上过年,到时候就在祠堂和三爷爷说说这事儿。祠堂重修,祖坟重修,族谱坏旧了,也可以誊抄到更好的纸页上以便流传。至于银子,如今封家人大多不缺,一家凑点就是了。我们这一大房出二十两。” 封璟道:“那我们这一房也出二十两。回头有结余,供应族中鳏寡孤独以及族学、女学。” “成,我这就回去收拾行囊。那我就告辞了。” 大郎匆匆起身离去,封璟道:“哲儿不在,无衣也出发了。我去看看一一,然后就回去了。” 无衣五天前和翠姑一家子包括路千夫长一道跟着楚老太太回乡祭祖了。 凌荆山把封璟送出去,回来笑道:“你爷爷那么多孙子不去托梦,偏跟你这个出了阁的孙女托啊?” 明净振振有词的道:“我最有出息嘛。没我封家能有今天这欣欣向荣的气象?他有事儿来找我很正常啊。” 凌荆山道:“嗯,说得有理。不过,这事儿有这么急么?你先是把明方支使回去了,现在又让你大堂哥日夜兼程上路。看来咱闺女真是急性子啊。” “明方哥回去过年,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大堂哥回去让三爷爷主持重修祖坟、祠堂也是大事。赶着过年期间人齐全,又都清闲正好办理。既然都有人私下议论了,而且连哲儿都一看就知道长得不像三郎,还是赶早不赶晚吧。” 至于本该是一家之主的封菖,素来是个糊涂的。明净都懒待知会他,直接越过跟大郎讲就是了。大郎事后自会告诉他。 “其实柯氏配三郎绰绰有余了。至于那孩子,既然是阵亡士兵的遗孤,可不能伤着了。说起来柯氏还是阴差阳错立了一功。但明方就有失职的责任了。” “我都说明白了,大堂哥心头有数的。至于明方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别处也得引以为鉴才是。不然,老百姓会很抵制驻兵的。” 这会儿凌家的丧事也办完了,哲儿扳着指头盘算他还得待多久。别说,除了想家里人,他在乡下挺待得惯的。完全玩疯了,周遭的人变着法儿的逗引他各种玩耍。 凌惊天想着这是过年不好太拘束着他,只要不闹到外头去也没管。只让常嬷嬷和小王大夫看顾着千万别生了病。 还有,让哲儿玩耍的时候避着些那些老的。 一一在家念叨,“都不在家,今年只有我一个人贴对联和福字了。” 明净一直告诉他这是家里男人的活儿,他便年年兢兢业业的爬梯子去贴,让两个弟弟在下头扶着。 偶尔童小七在家,就他扶梯子让童小七上去贴。 至于他爹,过年肯定是要在军营和将士们过的,赶回来都差不多子时了。 “娘,今年就我陪着你和小妹妹过年,守岁。” “好啊,翻过年你就七岁了。” “嗯,我比小妹妹大七岁。” “回头把糕糕和向家姐弟一起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