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好说,毕竟还有西陵人在。咱们一旦大肆扩张,势必腹背受敌。孟思彤的军事谋略和指挥才能当年与我在伯仲之间。如今看来脱离了宫斗,她是愈发找回当年的自己了。我这么多年一直没脱离战场,但也只强她几分而已。有西陵人捣乱,她又占据了更多州府,手握更多兵马,关键是占的都是好地儿,兵精粮足,短时间分不出结果的。何况还有司徒蛮一直在虎视眈眈。” 明净挠挠下巴,“那要打持久战就只能指望于珩和小果子他们叔侄的蚕食了。占到了好一点的地方,也能多供应钱粮。舅舅应该能想到应对吧。” 凌荆山道:“这都快俩月了,他才察觉粮食是个大问题。先不告诉他你还屯着粮食。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解决。” 明净:“估计这会儿他也在烙饼呢。我没有让人提醒他,是因为不想他认为我还在指手画脚。不过你说他现在才察觉应该是说错了。他早就发现了,然后想了不少法子。但是估计找到的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这才把主意打到我这儿来的。以他的本心,肯定是不想和我示弱的。江南的供应断了,坐这个位置本来就为难。” 凌荆山走了两步,把自己的被子扔到床上。自从明净被确诊有孕,为了以防擦枪走火,两人就分被窝了。他刚抱着被子赤脚站在地毯上,头发又被他自己翻来覆去弄得有点毛燥,看着着实有点傻。明净很是偷笑了一回。 “唉,不对啊。我记得你以前发动了好多人,足足花费了四个多月才挖空了两座山和旁边相连的侧峰。既然是原本的三倍,那得有六座山,怎么一兵一卒都没动用?”凌荆山边说边上床和明净并排坐着。 “老曾之前挖到一个已经修得七七八八,但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却舍弃不用的帝王陵地宫。我确认了一下不是因为潮湿便拿那儿当粮窖了。反正也没用过,而且通风透气都做得极好。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应该不会忌讳这个吧。” “又没用过,那就是个硕大无比的地窖而已。有什么好计较的。而且,省了多少人力啊。” 明净笑,“我挪走了那么大笔银子,你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凌荆山摇摇头,数年前他把西北家底交给她的时候,每年需要往里填二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才能维持正常运作。 更不要说这几年三大军营都有扩充,明净还陆续给三大军营第一线的士兵更换了兵器、护具等。她一贯是一视同仁,所以白将军、楚将军及其麾下人马对她都甚为服膺。 另外她还无中生有造出了一座新城,不但给百夫长以上将官解决了房子这个大问题,还盘活了整个西北的经济不动声色就把那些大户的银子掏了出来,还落得个皆大欢喜。因为商业彻底活,大户掏钱买铺子有钱赚,老百姓也得了物产丰富,价廉物美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