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傅也做如是想,不就是赔了十文钱么,愿赌服输!这四个字他们是经常听到爹和刘昶叔他们说的。 一一道:“外头有赌徒输红了眼,连儿女都拿来下注输出去。” 哲儿道:“我们都没有儿女可以拿来输啊。”那就不会干这种坏事嘛。 居然有几个人点头附和,“就是。” 门外传来明净的声音,“凌康哲,你现在还没有儿女,不会拿儿女去下注。但你有爹娘,你可以选择先押你爹还是你娘。” 哲儿扭头道:“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一副受到了侮辱的样子。 “那些赌徒把媳妇和儿女输出去之前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干出这样的事。一一,你不是和小哥哥跟着葛老去过赌场外头么,你看到过吧?”葛老开课并不限于课堂的,一一跟着出去过好些回了。每次刘昶都头痛不已,但也知道这样教出来的大公子才知道百姓疾苦,也只能加倍辛苦保护。 “小哥哥如今那个叫绣绣的丫鬟就是被她爹赌输,要被卖掉抵赌债。小哥哥为了不让她被卖去不好的地方把她买回来的。”小哥哥的课业比一一还重,葛老私下还给他加课。所以那会儿一一放学了在府学那边玩,小哥哥不在。所以这会儿面壁也没他。 一一没说的是那些赌场的人本来要把绣绣卖去青楼。他也还不太懂,只知道是非常不好的地方,比给人做丫鬟惨多了。葛老看小哥哥执意要买,便让他买下之前叫那个赌徒父亲写下了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已经拿到衙门去加契上档了。 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一下子就让众人愣住了,还真有这种事啊? 小肖肖抓抓耳朵,回头问明净,“夫人,不是说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么?” “哟,你还知道这个啊。可所有人都是从小赌开始的,克制不住就会干出很多自己都想不到的事。而且,能说这个话的人不但意志力要很强,还得担负得起小赌的花销。还通常都是熟人之间玩玩,不是去赌场。没事,明儿让人带你们到赌场外的茶楼看世相,估计你们就懂了。” 傅娘子过来领儿子,听到他们还振振有词的‘小赌怡情’心头暗骂肖三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不是从他那里听来的才怪了。 她笑道:“你们不要觉得委屈。罚站而已嘛,不算什么。明天你们看看赵家二宝,他们这会儿肯定在家挨打呢。如果他们请假没来,等你们看完了世相就去探个病吧。” 几个小孩互相看了看,比起来他们是还算好的了。 明净道:“念在你们都是初犯,这一次就先扣一个月的零花钱。再有下次,就是两个月。第三回就是四个月,以此类推。” 其他几个听了还没觉出来,一一道:“第四回八个月,第五回十六个月?” 明净弯腰用力揉揉他的脸蛋,“儿子,你答对了诶!” 一一苦着脸,这么扣有再多积蓄和投资收益也不够啊。他如今本钱少,都是小打小闹。而且投资除了收益还有亏损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