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王没多久就到了,以至于萧从嘉都没和凌荆山私下多说上几句。见到凌荆山也在西平王便从车窗探头出来,含笑道:“荆山也在啊。” “是啊,我也是刚从军营回来。看到舅舅知道他在等王爷,便一块等了一阵。” 凌荆山一路骑马送西平王到萧府,本打算直接打道回府看儿子。萧从嘉道:“进去吧,你家俩小子都在这边。” “怎么都在这边?”一一跑过来玩了不稀奇,但无衣这么大点等闲是不出门的。 “俩小子这次帮我坐喜床呢,提前过来适应环境。我姐肯定忘了告诉你了。” 凌荆山翻身下马,把马鞭递给亲兵,一道进去了。 西平王跟乌雅道:“走,我们也瞅瞅俩小子去。” 乌雅笑着点头,掩去眼底一抹涩意。她已经成亲五年,但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萧从嘉落后他们一点,小声问凌荆山,“我在哪听了一耳朵,听说这西北的首富想当你老丈人?” 凌荆山轻哼了一声,“他们一伙商人打着捐献军资的旗号设宴。因为数目加起来不小,我就去露了个脸。结果中途就让他闺女出来弹琴,敬酒的时候跟我说让我入他家的股,以后按年分红。去他奶奶的,当我是什么啊?” 这所谓的按年分红自然是真金白银拿出来捐助的军资。按年来,就成了每年都有约束。如果只是这样的政治投资倒是可以接受。虽然不如王长民直接捐了班副身家敞亮,但也记他一个情。可还要塞个女人过来,然后每年给自己钱,这成什么了?是个男人都不可能接受。 萧从嘉道:“看来他是想在有钱的基础上再有权。想着又献金银又献闺女,最好闺女因此还能得宠,然后再添几个外孙以图将来,却忘了这茬顾忌。那你打算收拾他么?” “我倒是想收拾了他,可不好下手啊!说起来旁人是会觉得人家又献金银又献闺女的,我不要不说还要对人家下手。这样一来西北的大户怕是都会觉得不安稳。这些人的门路本来就广,谁知道给我闹出些什么事来。” 他是想抓住西北首富仿佛叫他钱色交易一般的由头发作。但在旁人看来,人家只是手段有些不妥触怒了你,你就大发雷霆之威,怕是为了图谋人家的万贯家财啊!但他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主,西北如今是在他掌控之下,让人搞点事让首富家破点财还是可以的。 萧从嘉所谓的收拾就是让首富家破点财,但他听凌荆山的话音是想下狠手,最好能直接把人家家产都给抄了才甘心。他心道:这人最近心头戾气见长啊!看来他外甥女被抓走这事的影响,可比面上看起来大啊! 这俩月他这外甥女婿该干嘛干嘛,看起来丝毫不乱的样子。这才让那些人觉得有机会往他身边塞人。姐姐、姐夫知道之后都极为的不高兴,只是不好发作。不过他这一试探,情况倒还是比较乐观的。外甥女的桃子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摘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