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鬼哭提着一口长刀埋头就冲进了人堆里,见人就砍,把局面搅得一塌糊涂。而紧跟在鬼哭身后的将士举着长枪,连戳带刺,不断收割性命。
右侧,身披重甲的罗渊藏身于重重大盾之中,将士们举着大盾重重地和雪人巫族人撞在了一起,然后不断推搡,各种斧子、铁鞭、铁锤、单手戟从盾牌的缝隙中砸出来,一旦碰着,就是皮开肉绽骨头碎裂。
而藏在大盾之后的罗渊也会不断寻找时机,一但找到机会就会从大盾后面冲出,一双铁鞭劈头盖脸的就砸了下来,专敲脑壳膝盖,必定一击废掉一人。
他们两方一边犹如利刃,一边犹如重锤,哪边都不好惹。
这一伙巫族人和雪人组成的队伍被左右夹击,顿时慌乱,失了分寸,有的甚至一个往左一个往右然后撞作一团,头晕目眩。
最终,留下了十几具尸体之后,其余的被逼下了城墙。鬼哭跳到了墙垛上,卯足力气,将云梯推翻下去,身后传来一阵欢呼。
一只巨箭迎面射来,鬼哭低头闪过,看了一眼远处的射手,然后跳下墙垛回到了城墙上。
“刀够利,但是可不适合现在这情形。”罗渊气喘如牛,弯腰半跪在地,看向地上一具高大的尸体,抬手合上了他的眼帘。
这具尸体,是镇边军一个悍将的尸体,他还有个名号,叫做罗山斧王。
曾经率领一群悍勇之士以步对骑,愣是硬顶着对方的冲锋将其打得溃败,马去病曾经都曾夸赞过他的勇猛,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死在了这里。
罗渊从他的手中取下了他的兵器,一口宣花大板斧,然后扔给了鬼哭。
鬼哭抬手接住,便听罗渊道:“收起你的刀吧,试试它。”
鬼哭掂量了一下,这口宣花大板斧很沉,他收起了长刀,随后双手握持,十分顺手。
“好兵器。”
“当然是好兵器,可是这家伙准备用来传家的,现在看来,传不了了。”
鬼哭微微颔首,他虽然没用过斧头杀人,却对于斧头并不陌生,毕竟这是一种很常见的事物。
这口宣花大板斧和寻常的斧头又有不同,柄很长,一丈多,可尽管有所不同,有些方面却是相通的,鬼哭一握上去,本能的就知道如何使用。战场上的兵器大都是如此,使用起来无非就是劈砸刺砍那几样,简单粗暴而又有效。
“你的兵器和武艺也不错。”
罗渊脸色微红,喘息已经平缓了一些:“多谢夸奖。”
“就是体力差了点。”鬼哭面带笑意。
“谁说的。”他看向鬼哭,鬼哭只是微微气喘,而他自个儿已经气喘如牛,但他依旧嘴上不服气。
“这么说来你还能打。”
“那是当然。”罗渊咬牙道:“不信咱们比比。”
“好,就比比。”
鬼哭提着一对宣花大板斧,罗渊拎着两把铁鞭,两人并肩而行,又气势冲冲的冲向了另一伙爬到城墙上的巫族人。
就在双方还有十步的时候,鬼哭突然停下了脚步:“蜀山鬼哭。”
罗渊愣了一下,爽朗的笑道:“彭山罗源。”
然后,他便看到鬼哭一跺脚,仿佛一头猛虎般扑向了那群巫族人。
“还真是狡猾。”罗渊叫骂一声,大笑着紧随着鬼哭一头撞了进去。
现在这种局势,宣花大板斧当真比长刀要好使多了,哪怕鬼哭的刀术已经通神。
他一个纵跃跳入敌群,还在半空中,就一斧劈开了一个巫族人的脑壳。
刚一落地,就是一个横扫千军,扫断了不知多少腿脚。
罗渊刚冲进来,就看到斧刃从眼前划过,差点给自己来个开瓢,被吓得一头冷汗。
“你注意点!”他气得大叫,鬼哭哈哈大笑:“晓得了。”
随后一斧头劈掉了一个雪人的半边身体。
罗渊嘴里嘟囔了一句不知什么话,然后瞅准一个断了腿倒在地上的巫族人抡起双鞭,一鞭抽断他的胳膊,一鞭打碎他的头颅。
而另一头,鬼哭哈哈大笑着用肩膀硬接了一棒槌,随后抡起斧头一斧头砍进了面前这个巫族人的胸膛里,将他砍倒在地,然后踩着他的身体用力拔出染血的斧头,又是一斧落下劈开他的脑壳。
在鬼哭身后,罗渊大吼一声,一铁鞭边敲在了一个雪人的背脊上,这个企图偷袭鬼哭的雪人顿时被直接敲断脊梁,踉跄一步瘫在了地上,罗渊冲上前去踩着他的身躯,补上一鞭。
而前方,鬼哭哈哈大笑着主动迎上了三个巫族人。
他发现,这口宣花大板斧真心有毒,劈人的感觉和长刀截然不同,长刀需要技巧,需要找准角度,然后一刀劈下,势如破竹。
而这口宣花大板斧不同,他没有长刀那样轻巧,也不如长刀锋利,他粗鲁,无理,蛮横,使用它的方式简单而又粗暴,拿着它,抡起或劈或砍,完全不必在乎什么角度,抡就完事了,凭借自身的重量,只要你能抡起来它就能轻松杀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