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黎明,冷到了骨子里。
即便是鬼哭,这荒郊野外刚睡醒的时候,哪怕身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皮毛,身边还躺着大黑马,也被冻得身体发抖。
旁边火堆中的已经熄灭,只剩下一点火星,微微闪烁。
此刻他们在竹林里,冰雪寒霜遍布,映入眼帘的,不是绿色便是白色,偶尔夹杂着一些枯黄。
昨天太累,因此今日醒得比较晚,太阳早已露出山头,射出万丈霞光。
雪已经停了,吠了一夜的狂风也消停了一些。远方传来一两声鸟鸣,即便是如此的冷,也依旧有一些鸟儿生活在此,为这一片死寂的冬日本来些许生机。
鬼哭掀开了身上厚实的皮毛,冷风灌了进去,大黑马不满的打了个响鼻,鬼哭帮它把充当被子的皮毛裹严,昨天,这位大功臣累坏了,需要久睡一会儿。
“挺有活力的啊!”鬼哭笑着说。
定元真人和一根竹子被绑在了一起,绑得很严实,知道他力量极大,里里外外绑了三层,从头绑到了脚,被裹得就跟个大肉茧似的。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佩服定元真人的求生欲。
不知何时醒来,然后就开始挣扎。竹子裂开,在他的剧烈挣扎中,被他揉成了不知多少瓣,绞得跟个麻花似的。
但是竹子也是挺坚强的,即便是成了这幅模样,就是不断,把定元真人气个半死,和竹子一起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努力的蠕动着,意图挣脱这个竹子。
是这个竹子实在烦人,它不仅不断,还和别的竹子你侬我侬,纠缠在了一起,让定元真人就是无法摆脱他。
最终定元真人在鬼哭醒来后崩溃了,死狗一般躺着,一动不动,闭上了眼睛,一颗屈辱的泪水滑落。
“大嘴,知道你醒了,别藏了,给你找个活,你来拷问他。”
大嘴一听有活干了,连忙包裹中钻了出来,窜到了定元真人身边,回过头问鬼哭:“问什么?”
“问他的身份,它的来历,他的本事,平时喜欢干什么,喜欢吃什么……”鬼哭一边说着,一边拔出黝黑宽阔的短刀,开始打磨。
“这个我喜欢!”大嘴显得十分开心,它很喜欢这个任务。
定元真人看到了大嘴,不屑的撇了撇嘴,一根裤腰带,能奈他何。来拷问他?简直是笑话。
“嘿嘿嘿嘿……”大嘴奸笑道:“傻大个,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定元真人别过头,没理会大嘴。
大嘴继续嘿嘿笑道:“这个游戏叫做我问你答,你不答,我就弹你的小真人。”
定元真人也不知道听没听懂,闭上眼睛,不理会。
“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
定元真人没反应,大嘴高兴极了,它张开嘴,一口咬住定元真人身下的绳子,往下一拉,然后咬破道袍,露出了里面的小真人。
“呦,白长这么大个个子。”大嘴不屑的说道,然后挥起身躯,用力抽下。
很多时候,只有事到临头才能明白自己的脆弱。
啪的一声吹响,定元真人顿时睁开了眼睛,瞪得溜圆,瞳孔中瞬间充满了血丝,原本洁白如玉的脸上涨得通红,就像一个大番茄。
“你们不能这样!”定元真人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十分急促:“你们不是斩妖除魔的正义人士吗,为何要使这等卑鄙无耻的宵小手段。”
“我可不是什么正义人士,嘿嘿嘿,傻大个,你瞎了吗,人家只是一条柔弱而又可怜的裤腰带而已。”
“那他……”定元真人焦急的寻找着鬼哭的踪迹,然后,看到了鬼哭远去的背影。
原来,鬼哭已经磨好了刀,打算先砍些柴回来,接着再去狩猎,好好犒劳大黑一顿。
“别废话了!”大嘴横了过来,挡住了定元真人的视线:“这个游戏,咱们继续,你叫什么?”
“定元。”定元真人连忙叫道。
“很遗憾,看来你已经掌握了这个游戏的要领。”
定元真人心头狂叫:这是什么鬼,很遗憾掌握了游戏的要领究竟是什么鬼?
“那么下一题,你是个什么东西?”大嘴嘴角一扯,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我不是东西。”定元真人对于自己被称之为东西,显得十分愤怒。
啪!
“嗷!”耻辱,痛苦,涌上心头,定元真人一片猩红,如果不是被困的严严实实,恐怕他早已把大嘴撕成碎片了。
他喘着粗气,胸口起伏,艰难的一扭身,趴在了冰冷的雪地上。
大嘴愣了一下,定元真人得意的嘿嘿笑了起来:“现在,看你拿我怎样?”
大嘴沉默了一下,张开嘴,咬住他下身的绳子向下一拉,然后几下扯破下方的道袍,出两个半月。还好,这个时候扭成麻花的竹子牢牢的挡在中间,护卫住了娇嫩的花朵。
定元真人感觉后臀一凉,顿觉不妙,慌乱的大叫:“要干什么?”
大嘴看了一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