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弓弩手,笑的张狂,嘈杂的笑声涌入了鬼哭的耳中,撕扯着他的理智。
鬼哭愤怒的看着他们一眼,然后,一咬牙,腮帮鼓起,冲向一旁。
几支箭射了过来,有的被鬼哭随手挥刀打开,而有的射在了鬼哭的背上,撞击着甲叶,叮当作响。
这些没能阻挡鬼哭的脚步,鬼哭翻过院墙,迅速脱离战斗。鬼哭并非是在逃避,而是觉得这样的战斗,毫无意义!
那些家伙不是为了生存,也不是为了保护家人,只是单纯的杀戮,单纯的享受杀戮的愉悦。
鬼哭杀了他们,根本无法解决问题。
整个县城,乱成了一片。
火焰、惨叫、狂笑。
进城的有两个队伍,一个是小商人、归家的游子、或者其他人组成的零散的队伍,一个是由17个大商人组成的车队。
今天白天入城的零散队伍,遭受了灭顶之灾。突然的袭击,即便有所防备,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面对癫狂的、不要命的、并且熟悉地形的暴民,他们由衷的恐惧,尽管其中不乏好手,但也处于绝对下风。
因为,他们的人太分散了。
少了十几个人一群,甚至几个人或者单独一个人,多的,也只是三四十人一群。
面对这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流成了一股绳,团结可怕的暴民,他们实在显得柔弱。
一群人住在了客栈,总共有30多人,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团体了。他们收拾了尸体,打扫了灰尘,紧闭门窗,打算挨过这一夜,明早就走。
可是,突然出现了暴民包围了他们,打破门窗,钻了进来。领头的提着剑迎了上去,力量、速度、技巧、体能的储备他都处于绝对上风,但杀死几个之后,手中的剑便卡在了对方一人的胸膛中,他不要命的抱住了领头的胳膊,其余几个暴民扑了过来,领头的被掀翻在地,发出凄厉的哀嚎。
又连续几人被打翻在地,生死不知,那残暴血腥的画面,顿时让众人士气崩溃,有的继续抵抗,有的逃亡,彻底沦为散沙。
接着,没有一个例外,或者死去,或者被抓住,迎接着未知的命运。
这样的情形,在整个县城各个地方都有发生。不同的,是那些暴民的手段。
有的简单粗暴,而有的却狡猾多了,使用火焰,使用武器投掷射击,或者干脆拉垮房屋,将人埋在里面。
鬼哭在屋顶穿行,将这一幕幕看在眼中。最后得出结论,这一切,都并不寻常。
这些暴民,与其说是一时冲动,倒不如说是像是被洗了脑一样。
支撑着他们这么舍生忘死的,很可能是——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