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很伤心,但是鬼哭却没有多伤心,就连愤怒,也是有限。
看的多了,自然麻木了。
而王三娘,有些奇怪,说起那个妖怪的时候,她居然有些怀念,又有些惋惜,也有愤怒,看起来她的情绪。
“所以,那个妖怪是个什么妖怪,我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妖怪?”
鬼哭的问题,王三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岔开了问题:“世界上诡异的妖怪多的是了,我们还是先带不问回寺庙吧。”
鬼哭和王三娘的脚力实在很不错,别看他们只是慢悠悠的走,但却是速度飞快。也就一个多时辰,就已经把不问送到了山上的寺庙中。
王三娘不愿在寺庙久呆,鬼哭也不想在这里呆多久,于是不问站在寺庙门口,呆呆的看着两人离去。
鬼哭回过头,看着寺庙门口的小和尚,问道:“就让他一个人呆在这寺庙,你不怕出问题?”
“放心吧。”王三娘胸有成竹的说:“没有妖怪敢靠近这寺庙,没有野兽能接近这寺庙,这寺庙很安全。”
“哦!”鬼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出了另一个问题:“我听你的语气,你似乎认识那个诡异的妖怪。”
王三娘停下了脚步,神情略微有些复杂,摇了摇头:“没有的事。”
下山更快,而且没有了不问的拖累,于是还不到一个时辰,两个人又回到了县城。
气氛,很古怪,王三娘心中感觉到了有些不妙。
她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然而,还是慢了。
鬼哭皱了皱眉,他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伴随着靠近茶铺,血腥味越来越浓。
三娘的脚步越来越快,到后来拖出一片残影。
风卷残云一般回到了茶铺,呆呆的站在门口,不可置信的看着茶铺中。
尸体,横七竖八的尸体,有人的尸体,有狗的尸体,有猫的尸体,还有半人半兽的尸体。墙上地上,沾满了血肉。
鬼哭可以看得出,这里绝对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厮杀。
而看这痕迹,鬼哭眯起了眼睛,走上前去,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弯曲的铁剑,开口道:“铁鞭,或者铁锏一类的武器。”
他扔下的铁剑,看向墙上一道笔直的凌厉的箭射在墙上的血迹,又看了一下地上破碎的只剩下半个脑袋的尸体:“凶手身高极高,至少比我五寸以上,力量极大。”
最后,用脚尖踢起一把短剑,抓在手中扫视了一眼受损严重的剑尖,摇了摇头,发短剑扔到了地上,回过头来对呆立在门口的王三娘说道:“对方身上披甲,或者本身皮肉就如同传世宝甲一般坚固,暂时,只能看出这么多。你说,凶手是谁?”
王三娘眼睛已经红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当真如此狠心!”
鬼哭看着王三娘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王三娘说:“是一个故人,看来,他……已经不是他了。”
“谁?”鬼哭突然暴起,飞快的奔出茶铺,到了对面的小巷口,一头钻了进去。
小巷中,一道人影我另一头奔去。被鬼哭一把抓住了后心,他五指如钩,一旦抓住,就难以松脱。
此人心头一紧,拔出铁尺就往后面刺去。
然而被鬼哭一脚点在了手腕,铁尺落地,他捂着手腕,发出惨叫,毫无反抗能力的被鬼哭拖了出来,摔在了冰冷的雪地中。
借着外边的敞亮,鬼哭看清了这人。
阔鼻方口,身体精壮,看其衣服,是个衙役。
他想爬起来,却被鬼哭一脚摁在胸口爬不起来。
他连忙抓住鬼哭的双脚,求饶道:“大爷,大爷有话好说,大爷饶命……”
“放开他吧!”
王三娘走了过来,鬼哭松开了脚,王三娘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衙役:“说吧,他让你来想给我带个什么口信?”
这个衙役面带惶恐,吱吱呜呜了半天才说出来:“大老爷说,这只是个教训,让三娘守点规矩。”
说完,双手一撑,翻身爬起就跑。
鬼哭没有追,三娘也没有追的意思,大黑马打了个哈欠,有些懒洋洋的,脖子冰凉的眼泪鼻涕让它着实不爽。
茶铺周围,原本很热闹,而如今整条街门窗紧闭,街道上,只剩下鬼哭和王三娘孤零零的两个人,周围除了呼啸的风声一片寂静。
“是熟人?”鬼哭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寂静,王三娘身体晃了晃,嘴角一扯,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一开始,我还没认出他,他的变化,实在太大。”王三娘幽幽的说道。
这是一个故事,关于一个和尚、一个将军、一头母虎的故事。
400年前,巴蜀大旱,民生凋零。
无名山下,有一个村,三四十户人,村中人心惶惶。
大山之中,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村中本来人丁还算繁茂,但是因为一场大旱,数量急剧减少,三年大旱下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