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臭婆娘。”完全没注意骂了自己的许刺史一只手捂着鲜血横流的鼻子,一只手提着灯笼,用肩膀撞开了书房的门。
“老子今天睡书房。”他恶狠狠的道。
如今,他没有小妾,并非是因为专情,而是因为和狐姬过了一夜之后,没本事养女人了。
想想,觉得有些悲伤。
点了蜡烛,借着烛光,收拾了一下安置在书房的床。
屋中烛光熄灭,他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屋顶房梁。
这是夏日,夜晚外面有风,还算凉爽,而屋中显得闷热。
不一会儿,剩下的凉席就多了一团水渍,那是他身上留下的汗。
许刺史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还是担心自己那混蛋儿子,虽然明知道现在他快活的不得了,可依旧忍不住关心他的身体。
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但好歹还有个儿子。万一他留下后遗症,也无能为力了,那他们许家不就绝后了嘛!
突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窗外星光璀璨,为了驱走屋中闷热,窗子没关。因此屋中虽然昏暗,但也能看到一些物体轮廓。
许刺史突然觉得,屋中似乎多了个东西。这个世界有鬼怪,很多人坚信这一点,也有很多人见到过,大多人并非潜意识的将信将疑,而是坚信,所以,这才显得更加吓人。
许刺史就被自己吓了一大跳,他的心脏微微一滞,然后剧烈跳动起来。
咚咚咚咚……
犹如战鼓,在寂静的屋中他的耳里格外清晰。
隐隐约约,似乎有一个人,就坐在桌前。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着躺在床上的他。
刺史府的守备不如川王府森严,但也不是这么好闯的。真要好闯,他的脑袋早就被人给摘了。
这家伙,是人是鬼?
冷汗冒出,加上热汗,许刺史更是浑身湿透。
一个莫名的物体,摸了过来,然后,缠住了他的脖子。
这触感,分明就是一片布。但是,步又怎么会自己动。他心中复杂,更是恐惧。
悠扬的铃声传入耳中,恐惧在心头放大,他张开嘴,想要喊出声了。脖子上缠着的布收紧,他一丝声音也没能发出,相反感受到了窒息,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他想要爬起来,却发觉身体沉重无比,被无形的东西压迫着,怎么也动不了。
鬼压床!
三个字闯入脑海,他的瞳孔开始扩张,胯下湿润,透过凉席,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骚臭味,在屋中蔓延。铃声依旧悠扬,渐渐远去,就像是在天边传来。他开始回忆起父母的音容相貌,他们似乎就站在他身边,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伸出了手。
猛然间,缠住脖子的布松开了,幻觉消失,他大口大口喘息,身体依旧沉重,难以动弹。
很快,那道黑影到了面前,许刺史被撬开了嘴,一个液体流入口中。
声音和恐惧,开始在他脑海放大。
外面树木摇动,树叶摩擦沙发坐下,到了他的耳中,开始另有变化,混合的铃声,让他恐惧不已。
一道道幽远的声音传入耳中,整个世界,渐渐远去。
第二日,他被拍门声惊醒,只觉得浑身僵硬,头颅万分胀痛。
坚持着打开了门,一句话还没说,就都撑不住了,摔倒在地,晕厥过去。
昨天夜里,鬼哭来到了刺史府,半夜摸了进来,直接倒了,许刺史所在的租房。
然后,给他灌了拘魂鬼肉瘤熬出来的汁液,这东西有一部分**丹的效用,不过对人体伤害极大。
服用了这玩意儿,许刺史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鬼哭。
之后,昏睡过去。
今早醒来,身体就开始不对劲了。之后越来越严重,到了现在,在又惊又怕又是羞愤加上身体虚弱中晕厥过去。
……
鬼哭怀里揣了一包花生,一颗一颗的吃着,走在街头,打量着四周。
天府城很是热闹,街上行人许多。衣着富贵者脚步悠闲,衣着贫贱者行色匆匆。叫卖声此起彼伏,商家生意依旧非常好,只是价格贵了许多。
鬼哭的目光扫过一个个乞丐,辨别出一个个扒手,回忆着脑海中的天府城的记忆。很快就发现,天府城仅仅只是维持着表面的繁华。
可实际上,通过自己见到的,结合从许刺史那边问来的,就不难发现治安每况愈下。
行走于街头之人,有钱的,身边总是带着护卫。没钱的,为饭钱奔波,肚子干瘪,面有菜色。
乞丐越来越多,扒手也越来越多,商品价格越来越高,尤其是粮食,便是居高不下。这一点很罕见,天府城并不缺粮,粮食的价格一直不贵,而这个时候,出现了这种问题,值得深思。
转过街头,到了一处酒楼下。
酒楼门前,两个侍卫堵住了门口,犹如一对门神。这两个侍卫,都是川王府的人。里面的人是谁,不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