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军官被拖到了客栈中,重重地砸到了桌上,桌子没有破碎,只是剧烈一震,军官满身的肥肉就颤抖起来,接着,一声闷响,弹了起来,摔倒在地。 这一下,对于他来说无疑是非常痛苦的,这样的痛苦他无力承受,想惨叫,却一口气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无力惨叫。只得双眼翻白,胡乱扒着脖子胸口。 过了好一会儿,这一口气才出来,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看着鬼哭满是恐惧。刀还在他腰间,却不敢拔出。 采薇快速的关上了客栈的门,客栈之中,满头是血的掌柜正在由他儿子帮忙包扎伤口,而几个客人则是满脸的惶恐不安,还有的哭出了声,发出一声声抽泣。 “丫头,怎么样,没事吧?”鬼哭收回短刀,关心的问。 采薇摇了摇头:“他们打不过我。” “到底是什么情况?” 采薇也是满头问号:“他们突然就闯了进来,就说这客栈中有奸细,到处打人,还就想抓走我,我想出手,却害怕给鬼大哥惹麻烦,所以只是躲避,后来听到外面声音,想是鬼大哥来了,于是就出手了。” “你呀你!”鬼哭听着暖心,用手指点着采薇的额头:“下回遇到这事,先动手再说。” 采薇用力的点一下头:“嗯!” “你个丘八,你看你都干了什么!”突然,客人之中一个穿着带着一身补丁的书生长袍的中年人突然站了起来,指着鬼哭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忍一时风平浪静,你这样做就是在造反,是你连累了我们所有人!你这个莽……” 咚! 短刀插进了桌面,直至末柄。书生长袍中年人浑身一颤,语调一下变得尖锐:“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我可是秀才,有功名的……” 鬼哭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一拳揍在了长袍中年人的脸上。登时,长袍中年人满脸开花,挂着两串长长的像是绸带般的血液,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旋即,鬼哭环目四顾,原本那些因为长袍中年人而面露怒色的人纷纷低下头来,不敢与鬼哭对视。 过了两个呼吸,躺在地上的长袍中年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无助的颤抖。鬼哭蹲了下来,平静的看着他,缓缓的道:“你说的对,老子就是个莽夫,有些事情,老子就是忍不了。至于连累,连累了你们又如何,你们愤怒又如何,老子一人一刀,将你们通通砍死你们照样伤不了老子一根汗毛,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老子比外面的那群鶸好欺负?” 长袍中年人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怕的,眼中流出泪水,让鬼哭一阵厌恶。站了起来,坐到了一根凳子上,对周围的人说:“现在,你们通通回屋,别打搅到老子。” 一下子,所有人一哄而散,就连躺在地上的中年书生也连滚带爬的朝里面跑了进去,扶着楼梯就往楼上走。接着一连串的脚步声和关门声中,客厅一下子就安静了。 “大…大…大侠。”老掌柜在儿子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来到了鬼哭身旁。他的额头包着白布,像个阿三,看起来很是滑稽。 一看的鬼哭看得过来,他就感到了莫大的压力,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侠,这事是他们看上了俺家家当,不关大侠的事,在后院,有楼梯,不如……” “滚!”老掌柜一个哆嗦,脸色胀红,在儿子的搀扶下连忙撤退。 “鬼大哥,那掌柜似乎是好心,您为何这般?” 鬼哭摇头冷笑:“那掌柜的哪有什么好心,咱们一旦逃了,他正好将屎盆子扣在咱们头上,说咱们是奸细,虽然事后他仍旧免不了脱一层皮,但命却是保住。” 采薇生气的说:“这掌柜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鬼哭却没有生气:“只是一些自保的小手段而已,当不得生气。丫头,你去楼上把咱们行李带下来。” “嗯,鬼大哥。”采薇提着裙子匆匆上楼。鬼哭拔出桌上的短刀,一把甩出去,“咚”的一声插在了地板上,差点击中正在地上爬行的军官。军官手脚一颤,看着差点钉到头上的短刀,脸上的肥肉一个劲的哆嗦。 鬼哭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提着军官的衣领将他拖了回来,手中的短刀拍着他的脸:“你要往哪里走?” 军官都快哭了,浑身一个劲的哆嗦:“大爷,大爷,小的错了!” “小的?”鬼哭掏了掏耳朵,脸上带着诧异:“我没听错吧?您是一位将军啊,怎么能称自己为小的呢?” “哪里是什么将军,当不起,当不起,只是个都头,是个都头。” “都头也不错啊,管着百十号人呢,不过我怎么看着,你的人似乎有点少啊,吞军饷了吧。” 军官额头冒汗:“人不少了,有40多人,只不过这次只带出了一半。” “后悔了吧?”鬼哥脸上带着笑:“如果你有百来号人,个个训练有素身体健壮,我躲都还来不及,哪里敢撞上来。” 一听这话,军官心想也是,他的手下太废了,被鬼哭轻轻一撞就东倒西歪,哪里有什么战斗力,比一些经常打架的泼皮混混都要不如。顿时,后悔不迭,早知道不吃这么多军饷了,少吃一点,训练几个精干的也好啊! 哪像这样,生死由人,有再多钱也不划算。 “后悔了?” 军官点头如捣蒜:“后悔了,后悔不该招惹大爷,大爷将小的放了吧!小的有钱,愿意孝敬大人,不敢再跟大人为敌。” 鬼哭一声冷笑:“你当我傻?仇怨已经结下,你不杀我,你心不安。” 顿时,军官身上的汗水如瀑布一般滴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