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锦初正想着怎么去规劝那两雄三雌五个灵蛇,庄园一角忽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忙不迭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发现除了慕白和米罗都到场了。
锦初暗中查探了一下米罗的位置,确定是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睡的正香,而慕白的实验室隔音效果极好,听不到很正常。
她想了下,并没有惊动他们,带着几个灵蛇和阿坦、爱德森寻着先前传出声音的方向,慢慢找了过去,可脚步刚动,却发现五道身影颤巍巍的原地不动。
抿抿唇,她扭头看向他们,尽量柔声道:“一起去?”
五条颜色不一的蛇尾同时一颤,低垂着头自始至终没有抬起过。
他们在主人家见到过太多的同种族或异种族的配育对象,刚开始还会因为见到同类灵蛇感到兴奋开心,到后来发现他们都是身不由已的奴隶,没有任何感情沟通反倒会更自在一些。
哪怕如今好像是被救了出来,他们也不敢轻易放开心扉,唯恐不知何时又被当做货物一样卖出去。
锦初知道有些事不是一朝一夕的,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的说:“走吧!”
五个灵蛇最好的地方就是被调-教的足够听话,即便怕的浑身发抖,也不敢否定疑似主人的命令。
锦初瞅了瞅声音消失的方向,刻不容缓的迈步走去,“女佣呢?”以前米罗好美色,女佣都是挑的清秀佳人,仆人则多是粗陋大汉,庄园的管家去外城跑红酒生意去了,现在动静这么大,没有一个下人出现,实在奇怪。
爱德森吹燃魔法灯亦步亦趋的跟紧她,“知道主人爱清静,被米罗送到下人房住了。”
锦初脚步停了下,“够住吗?”
“够,当然够!”爱德森笑着,“男人女人分开住,那里本来就是下人房,以前米罗图谋不轨才把女佣调到城堡里住,其实不符合规矩的。”
奴隶社会等级分明,没有成家的奴隶是不能单独住的,或是住在主人的地界,锦初点点头,继续顺着已经消散的声音往外走。
庄园地广,外面黑蒙蒙的,月色高挂,隐约可见远处的高山魅影诡诡迷迷。小道两侧有不会被吹灭的魔法灯,照亮了去往花园、喷泉广场和葡萄地的道路。
锦初摆了下手,让爱德森把手持灯熄灭,直接前往不远处的那两排黑漆漆的下人房。
呜咽的哭声随着走近,越来越明显。
男人嘈杂的声音隐隐传来,“哭什么哭,老子们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趴好了!别乱动!”
“你快点,我忍不住了!”
锦初脸色绷紧,立刻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下人房也仅是通铺,像是负责厨房、书房、卧室这些较为贴近主人的女佣和男仆都是两个人一间房,剩下的才龙蛇混杂的住在一起。
锦初侧头看了眼缩在后面的五个灵蛇,对左智右智轻声说:“踹开门。”
左智右智相视一眼,同时甩起蛇尾,将门板拍烂了。
里面的人顿时跳起来大叫,“谁呀!没看老子忙着吗!”
房间内,幽暗的烛火点亮了木床上一个十四五岁少女凄惨的模样,她皙白稚嫩的肌肤上布满了毫不怜惜的手指印,衣服被丢的满地都是,光露露的像是一只待宰的小羔羊颤抖的低泣着。
少女最细腻私密的两个位置,上面处处是咬破了皮的痕迹,下面无力的大张着血色横流。
跟锦初来的几个男人全都下意识的避开了视线,三个灵蛇女人瞳孔猛缩,抱在一团显然是回忆起了不好的画面。
施暴的是负责打理花园的两个花匠,兄弟两年纪大面目丑陋,始终没有女佣看上他们,都不愿意和他们成家立业。恐怕谁都没想到,平时在主人面前老实巴交的男人,私底下却是如此的张狂无忌惮。
一见到门外来者,两个花匠顷刻间从床上爬了下来,瘫软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嘟喃着,“是她勾引的我们!”
“您行行好,别告诉主人,真的是她勾引的我们。”
当然,他们心底是有一丝奢望的,毕竟这里是米罗的庄园,这位看似高贵的灵蛇少女应该也不敢私自刑罚他们。
只是他们擅自欺负了农夫家的女儿,不管是农夫还是他的儿女都属于主人的财产,要是真的令主人动怒,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所以现在态度软下来,哄弄着灵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赶紧离开是最好的。
他们低低诉说着床上少女白天对他们若即若离的诱惑,将自己的责任完全摘了出去。
没有搭理两个厚颜无耻的老花匠,锦初迈步走近,看着抱住自己嘤嘤哭泣的少女,侧身冷眼望着抱成一团的灵蛇雌性们,声音不复柔情的冷喝,“受伤的是她,你们哭什么!”
人最怕的是在百般折磨与痛苦后,丢失了最后的一丝骨气和尊严,如果机会放在她们面前,她们仍然不知道把握,那就谁都救不了了。
锦初宁愿做个坏人,让她们自生自灭,也不会浪费多一分钟的时间在她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