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装男被人扭断了脖子之后,在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的身影,俯视着下方站着的众多雇佣兵。
女雇佣兵反应最快,抬起手就是三枪,借着后坐力抬起的枪口,三枪直接打向了老人的腹部,胸膛,还有眉心。
“扑扑扑。”
沉闷的三次响声,空中的老人被三颗子弹打的头向后仰着,但仍旧没有落下来。
“所有人!继续开枪……”
女雇佣兵的话还没说完,老人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啊啊啊……年纪大了点……”
老人……也就是许研武,把身子转了回来,再次看向女雇佣兵,女雇佣兵的那三枪,根本就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打了那么多年崩坏兽,打习惯了……差点忘了人类是会跑的啊……”
许研武一扬手,原本守在各个出入口的雇佣兵刚抬起手里面的枪,就被从门外突入的石刺给捅成了蜂窝煤。
如果现在,有人可以从仓库的外面向着仓库这里看的话,就可以看到原本的这座仓库,被一面面从地底下突出的巨大石板给完全包裹住了。
而原本在仓库外面巡逻的六个雇佣兵,此刻的样子都一样。
被巨大的石刺从下而上完全的贯穿,许多细小的石刺从身体的各个地方突出来,带出了殷红的血迹。
“七个。”
许研武又扫了一眼门口那个被石刺刺穿的还在挣扎的倒霉蛋,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慢的失去了气息。
“八个。”
听到许研武的话,再看到自己同伴的样子,女雇佣兵已经猜到了在外面的那些同伴已经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了。
但是眼下的场景,已经完全洗刷了她的世界观了。
“怪物吗?”
女雇佣兵握着枪的手都开始打颤了。
“嗯……要不要留个活口回去报信呢?”
许研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要不还是算了吧?反正……”
“都是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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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所在的城市当中,玛尔家族别墅前。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夜的时间,从天地在东方交界的地方,地平线已经开始有些蒙蒙亮了。
“今天晚上看起来,布洛妮娅还是不会来啊?”
许研武提着一个袋子站在玛尔家的别墅门口,张望了一段时间之后,转身离开了。
许研武小声嘀咕着。
“真不知道布洛妮娅啥时候能出现啊……还有三年她就要来孤儿院了……”
“提前让她来……她可能就成长不到乌拉尔银狼的那个程度了……”
“但是不见她一面又说不过去……”
“至少要把布洛妮娅的那一身疤给消掉吧?看起来怪心疼的……”
许研武就这样碎碎念着,离开了这个城市,向着孤儿院飞去。
然而许研武不知道的是,在许研武离开之后,别墅当中,躲进了衣柜当中的年幼的杏,瑟瑟发抖的出来了。
“走了吗?”
感觉到了那股令人感觉到了极度压迫的气息消失,杏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偶又躲进了自己的被窝里面。
自从当年杀死了那个强盗之后,杏就没有再看到过正常的人类。
每一个人类,在杏的眼中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扭曲。
扭曲的程度取决于他们内心深处的欲望与罪恶。
连带着的,杏本身的心灵也开始扭曲了起来。
但是……
就在一个多星期之前……杏感觉,自己应该是被什么极度可怕的事物盯上了。
杏根本看不到守在窗外的那是什么东西。
不,也不是看不到,是根本看不清楚。
一团黑雾笼罩着那个存在,就好像是憎恨着整个世界一样,源源不断的向外散发着纯粹的恶意。
在那个存在刚来到别墅前的时候,杏曾经鼓起了勇气透过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但是她只看到了一只几乎要堵住她的窗户的巨大的猩红的瞳孔,和她对视着。
杏这是第二次感觉到,自己是那样的无助,就好像是面对着当初那个闯入了她的家中的那个强盗一样。
但是这次,她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她在面对那个充满恶意的存在的时候,就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九岁小女孩而已。
当时,杏几乎要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怪物的手里面。
但是那个怪物,在别墅外面守了一夜之后……居然走了。
而当杏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第二天的晚上,那个怪物居然又回来了!
同样的是,那个怪物在别墅的外面守了一夜之后,就离去了。
一直到今天。
哪个怪物每天夜间都会守在别墅的外面,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杏不知道他……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