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唐清莞在南木镇住了下来。
君攸宁坐月子期间,她不仅为她做可口饭菜,还为她开药调养身体。
对于小家伙,她也事无巨细,亲手带着。
这一个月来,君攸宁母子被她照顾的白白胖胖的,她自己反而瘦了一圈。
帝君凌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心疼极了。
君攸宁出了月子,他说什么都要带唐清莞离开。
再待下去,他的宝贝儿指不定会瘦成什么样子。
临别时,君攸宁红着眼睛将唐清莞送出了镇子,抱着她不舍得撒手。
“莞莞,你对我的好,我会记一辈子的。过些日子,等孩子稍微大一些,我去看你。”
君攸宁感动的无以复加。
她都不敢想象,这一个月来,若是没有莞莞,她要怎么熬过来。
除了奶奶和小白,莞莞是对她最好的人。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将来莞莞若是有需要,她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好,我等你。”唐清莞给孩子留下了一个小金锁,便和帝君凌离开了。
他们回到问天学院后,才从淳于念那里得知,湛天麒和夏侯蓁并没有回来,而是去了南夏,据说是南夏皇室有急事,把夏侯蓁招去了。
而湛天麒,作为拖油瓶,自然一起去了。
……
夏侯蓁回了南夏,便被皇帝留在书房,彻夜长谈。
原来,这次叫她回来,是为了立储一事。
虽然夏侯蓁不论从才干还是从身份上来看,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但是皇帝还是想颁旨将夏侯蓁立为皇太女。
并且,他希望夏侯蓁能够早日从问天学院回来,继承大统,好治理南夏。
夏侯蓁自然有些不情愿。
经过这一次的九霄云塔历练,她在湛天麒的帮助下,进到了六阶。
所以,她想踏踏实实在问天学院内修习几年,好早日飞升。
皇帝得知她的想法后,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若是能飞升,自然是好的,只是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只怕是看不到那天了。如今让你早点回来,也是想在闭眼前将南夏交到你手上。不然,若是南夏的江山被夏侯津夺了去,父皇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从御书房出来,夏侯蓁心情十分沉重。
她长长的喘了口气,却发现胸腔内更加的压抑。
一边是家国,一边是梦想,她该如何抉择?
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有些不甘罢了。
回头看了眼御书房,她将父皇佝偻的模样收入眼底,心口顿时被揪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父皇老了,她是该担起南夏的责任了。
离开御书房后,她又去母后那里请了安,这才大步朝长蓁宫走去。
此时,湛天麒正百无聊赖的躺在竹椅上,一边享受着宫婢打扇,一边吃着太监递来的冰镇荔枝,好不惬意。
夏侯蓁心中有些烦闷,看见他将这幅神尊的派头摆在自己的宫里,心下顿生不满。
走到湛天麒身前时,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原来你在这里。”
“蓁蓁回来了,怎么样?”湛天麒一个机灵,从竹椅上起身。
这些天,夏侯蓁尽心尽力的照顾他,让他心里暖呼呼的。
朝夕相处,使得二人的关系亲密起来,他对夏侯蓁的称呼也逐渐变成了蓁蓁,亲切极了。
“无事。”夏侯蓁并没打算将立储一事告诉他。
在她的潜意识里,湛天麒是个外人,勉强能算得上朋友,她不想让他掺和自己的事情。
“既然没事,我们不如早日赶回问天学院,这里闷得很,实在没意思。”湛天麒说着打了个哈欠。
“你自己先回去吧。”唐清莞看见湛天麒慵懒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湛天麒愣了下,不解道:“我自己回去?那你呢?”
“我在南夏还有事,一时半会回不去。”
湛天麒闻言,直接一撩衣袍,坐在了竹椅上,“你若是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
“这几日我很忙,无暇招待你,你还是回去吧。”
湛天麒闻言摇起羽扇,“我不用你招待,这里下人成群,他们会伺候好我。”
夏侯蓁忍不住拧了拧眉头,“湛天麒,你救了我,我心存感激,但是这次我回南夏有要事,你不要给我添乱行么?”
“我又不耽误你办事,怎么就是添乱了?”湛天麒也皱起了眉头。
“湛天麒,你的灵力已经恢复了,何必赖着不走?”夏侯蓁咬唇,“救命之恩,我不会忘记,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可以回去了么?”
“谁跟你说我的灵力恢复了?从受伤到现在,我的灵力一直不曾恢复,你这个时候赶我走,若是路上发生什么意外……”
夏侯蓁忍不住将人打断,“尊上和莞莞都告诉我了,内丹离体,七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