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书房里,高怀面前跪着一人,正是白士朋。
高怀一张白玉脸沉如锅底,眯着双目盯着白士朋,眼里满是杀气。
“……你白家怎么争怎么斗,我不管,但是你做这个局,明知道我高家也会被连累进去,欺的就是我高怀!哼,蠢人!你以为白士信这么完蛋,你就能顺顺利利接手白家?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白士朋恭敬跪在地,抬起头来,面上却无惧色,眼中还闪着光,“大人!白士朋不是蠢人,白士信若不是欺到我妻女毫无退路,我怎会行此险招?但这个局并不是到此为止!大人可知,那玉露秋是谁供给白士信的?”
“谁?”高怀抬起眼皮看向他。
他曾问过白士信,白士信只说是他无意发现的。
“是白家村的二郎,白翊!”白士朋一字一顿道。
高怀眼皮抖了抖,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
白士朋挑起嘴角一笑,阴森森道:“大人上回不是和我那六弟说过吗?要想个法子再逼白家一把吗?说从银钱上没法逼,那就从名上!这回,大人不就有机会了?”
高怀一眨不眨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白士朋咧出一丝笑来,“让白士信招供,这酒是白翊给的,那他白二郎这回逃无可逃,还能趁机以杀害朝廷命臣、栽赃嫁祸族长之由,将他白士忭的孤儿寡母,除-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