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嗨……听说了吗?我们江城道最近发生的那件大事?”
黩城里的街道路边,茶馆酒楼,摊口小肆,一个个正在往自己肚子里凉水的“武林高手”们,闲着没事正坐在路口上一个、两个、三个的不断闲聊着。
时不时得就有人发出了这样的声音,随即就是做出一副鬼鬼祟祟“你们都懂”的奇特神情。
“什么事?难道是‘五凤门’被一只从天而降的金色龙爪捣破山门,直接化成灰灰的事情?”
这说的是三个月前,刚刚经历了门派内乱,刚刚重新确立了掌门,刚刚准备广邀江城道诸多武林同道们观礼的“五凤门”,在它最骄傲自豪的时候,被一只从天而降龙爪给揉碎的事了。
虽然在那只龙爪下,被殃及的无辜不计其数,更有江城道众多的武林同僚一同当了“五凤门”的殉葬品。
但出人意料的是,所有逃出生天,能苟住小命的人。不论伤势如此,对于那只龙爪的来历都是三缄其口。
甚至连武林白道们那种最典型,也是最喜欢进行的狂呼口号,然后以江湖道备来一场极具正义的,民心所向的“除魔大会”都没有。
活脱脱的就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连个屁都不敢放。
而那些没有经历过这件事情的武林人士们,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大家都是一些纵横江湖的老油条了,哪里会不知道这里面究竟藏着多深的恐怖隐秘,所以大家一个个都是偃旗息鼓,尽可能不去触摸“五凤门”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这是多少天以前的事情了,兄弟你怎么还在议论它?不是,不是这件事情!”之前那位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随即在旁边就有三四个人同时将他的话打断,开口就把这话引到了别处。
“嘿嘿嘿……小弟不懂事,自罚三杯。今天大家的这顿酒钱我出就是。”那糙汉环顾四周,看着其余人对他怒目而视的神情,就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原本嘈杂的酒气瞬间清醒了大半,看着左右就是干笑了几声:“不过,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啊?”
“当然是五天前,张家的女儿和黄家的儿子在路上狗屁倒灶,结果张家那闺女不老实,想要拉某个路人入坑挡灾,谁知道踢了铁板,把那路人给惹火了。
那个路人直接把那两人,连同他们家的两人老子,还有一同赶来的家丁,供奉们一起被倒吊在人家客栈的角梁上,然后直接拿那麻绳抽了二十鞭,再在那角梁上晃晃悠悠了两天两夜才可以下弄下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我黩城建城这么多年,从来都是那群武林世界门派随意打杀我们这些散修,什么时候见过有人把那些武林世家的人吊在房梁上抽的!真是太他娘的过瘾了!
凭什么你家闺女惹的祸事,自己不敢承担责任,反而要我们这些路人们挡灾?惹了祸之后还说她‘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
孩子犯错就能逍遥法外吗?
惹急了那位,直接连她老子,还有她不敢惹的那些人一起吊起来抽!哈哈哈哈哈哈,老子想想就浑身激动的想要喝酒!”
说话的功夫,这位浑身散发着热气的家伙,就已经干了六两烧刀子,但他又是吧啦吧啦嘴,仿佛又像是不过瘾似的,又是对嘴吹了一大口。
“切!这么大的事就发生在我们家门口,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也太把我想的孤陋寡闻了吧。”
顿时其余在这小酒馆里的人,就不在意之前那人刚刚说了说了什么了,一个个都兴奋的像是偷了隔壁家小媳妇儿的老王似的,露出了像他们这样的年岁本不应该出现的猥琐笑声。
“胡说。”突然又有人大声的打断了旁边那几个人兴奋的快要抽搐的话,看了看左右,声音猛然低了不少:“我怎么听说那位不是用‘麻绳’抽,是用‘铁链’啊。”
“是黄家的家主啦!当时我就在场,当时那位用麻绳把张家、黄家的下人捆起来后,麻绳不够用了,所以黄家的家主就是唯一一个被铁链捆住,又是被抽的那位。
啧啧啧,你们是不晓得啊,那位黄家家主被抽得嗷嗷直叫,声音传遍了大半个街道,所有人都称赞他不愧是打通了奇经八脉中的一条经脉的后天蓄气期的人物,那声音,那中气就是一个字“足”!”
“干!这下子黄家,张家是没脸见人了?我记得张家大小姐在以前可是非常喜欢趾高气昂带着那位黄二公子巡街的。”
“哈哈哈哈,被人倒吊着抽了二十鞭,又是吊了两天两夜,要是我早就上吊自杀了,哪里还敢再继续出来晃荡,让人耻笑?
而且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自家老父都一样被人吊着抽,我估计她在家里也早就不得宠爱了。反正张家家主正值壮年,再讨上几方媳妇,生养一个闺女还不简单??”
“哈哈哈哈哈,对!就是!”
“对头!再生一个闺女才更简单,何必在这个赔钱货身上挣扎?”
“这样的话,人家张家大小姐岂不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白瞎了那一层漂亮的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