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江北岸赶来的一个大队近千名日军士兵,向黑桥宅、陆家桥宅方向进发,而横跨在长江上的那一座大木桥,就成为了他们的必经之地。
当这一个大队的日军士兵,行进到距离这座大木桥大概五百米的时候,还都能够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呢,可是,等到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大木桥的北端,却发现在这个时候,江面上升腾起来的雾气弥漫,周围方面上千米之内,都被朦胧的雾气所笼罩。
如此之浓厚的雾气,能见度之低,远远地超乎了日军士兵们的想象,别说是看不见一百米开外的物体了,就是二三十米开外的物体都看不太清楚。
面对如此之浓厚的雾蒙蒙的天气,这一个大队的日军士兵,自然是不敢轻易在这个时候选择渡桥,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在大木桥的另外一端,也就是长江的南岸到底驻扎了多少的中国军队。
于是,负责作战指挥的一个少佐军官,觉得既然刚才是在几分钟之前,江面上升腾起了雾气,笼罩在了长江两岸周围方圆近千米的范围,包括近在咫尺的这一座大木桥在内都是如此。
那么,估计等不了多长时间,也就一个钟头的时间,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估计,刚才从江面上升腾起来的雾气就会自动消散,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再选择渡过眼前的这一座大木桥也不迟。
念及至此,这个少佐军官,当即就吩咐他带领的这一个大队的上千名日军士兵,在大木桥的北端原地休整,等到雾气消散了他们再渡桥前进。
可是,天不遂人愿,左等右等之下,很快一个钟头的时间过去了,已经到了大概七点半钟的光景,按理说,这个时间点,太阳早该升起来了才对。
结果,根本就没有见到太阳的影子,非但如此,而且,天气也变得有些阴沉,不用说,江面上升腾起来的雾气,非但没有快速消散,反而雾气的程度更加浓烈。
而根据派遣军司令部的指示,这一个大队的日军士兵,务必要在上午八点之前,渡过长江向市区的日本海军陆战队进行增援。
这一座大木桥,距离日军增援部队登陆的地点,仅仅只有两千的距离而已,如果说,这一个大队的日军士兵如果不能够在早上八点钟之前,成功过渡过长江的话,那么,对于后面登陆的日军援军也就没有地方可以立足。
一旦日军的援军部队的兵力,在这个地方积累的兵力越来越多,而不能够尽快渡江进行疏散,那么,一旦中国军队的空军实施轰炸,那么损失将会变得非常惨重。
眼看着还有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就要到上午八点钟,而从江面上升腾起来的雾气,不仅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反而变得更加浓烈,如果继续等待下去,恐怕将会因此而贻误战机,由此带来的严重后果,恐怕会无法估量。
暗自在心里头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得失之后,负责指挥作战的少尉军官,犹豫再三的情况之下,还是下达了马上渡过这条近在眼前大木桥的命令。
当少佐军官一声令下,刚才,还在原地休整的那上千名日军士兵,纷纷携带着自己的武器装备,做好了快速渡过他们面前这一座横跨长江南北两岸大木桥的准备。
为了能够以最快的速度,从大木桥上全员通过,负责指挥作战的少佐军官,当即就对他手下的这一千多名日军士兵吩咐说,以并排密集的队形,从这一座大木桥跑步前进,争取十分钟的时间紧之内,所有人员通过这一座大木桥,向上海市区进发,增援苦苦鏖战兵力所剩无几的日本海军陆战队。
整装待发的那上千名日军士兵,按照少佐军官的指示,纷纷排列成密集的队形,只待少佐军官一声令下,他们扛着枪支弹药,就以跑步前进的方式蹬上了大木桥。
位于大木桥南侧的猛虎团,早在一个多钟头之前就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结果等了足足有一个钟头的时间,却没有发现大木桥上面有任何的动静。
要知道,这一座大木桥有上千米之长,宽度也有四五米左右,再加上,日军士兵的纪律严明,他们无论是行军当中还是在原地休整的时候,都不会有人大声喧哗,而是一直保持着安静的状态,自然是会让大木桥南侧的猛虎团感到有些捉摸不透,认为日军部队怎么就悄无声息了呢。
如果不是遇上了大雾天气,而且,能见度还只有二三十米,那么,即便是大木桥的长度有一千多米,无论在大木桥的任何一端,都可以看得到对方的士兵,而现在的情况却是,不仅看不到,而且,还听不见,让猛虎团团长李文峰,在这一个钟头的时间里面,可谓是备受煎熬。
跟焦躁不安的猛虎团长李文峰的情绪,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担任猛虎团副团长的孙文武,在这个时候,却是镇定自若,气定神闲,仿佛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一点儿也不着急,一点儿也不担心。
由于孙文武,此前在东京的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上了两年的学,而且,每一门所学的功课,无论是在日本士官生,还是在中国士官生们中间,他都是哪一期学员当中的第一名,根本就没有人出其右者。
因此,在孙文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