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咆哮着。
慕容雅清忍不住心头一惊,但终究还是忍住没有给凌风做出解释。
这个问题,她当然知道原因,只是她实在没法去说,事实上这个原因很简单也很容易被发掘,只是凌风每天没有时间去观察侯府内的具体情况,也就无从发现而已。
若不是今天凌风用到了侯府力的人,需要他们帮忙找人,他可能要很久都发现不了侯府里面日常管理上出现的问题。
“雅清,你到是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管的好好的吗?怎么才这么两天,事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现在要找崔玉,你告诉我,崔玉在哪儿,能吗?”凌风再次问道,而他问话的声音充满了焦躁。
这种焦躁,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凌风的身上,甚至永远不用。如今,凌风的身上却确确实实出现了焦躁的情绪,而且是近乎抓狂的。
慕容雅清忍不住看向凌风身边站着的楚楚,楚楚轻轻的摇摇头,显然是在表示他并不知情。
楚楚并不认为凌风的情绪是由炎玉琳造成的,或者更加准确的说,炎玉琳的那番话,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时的口不择言,最多是一种情绪的宣泄,凌风便是生气,也不至于如此严重,不至于焦躁的整个人都无法有效自控了。
其实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准确知道凌风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单独看,今天凌风遭遇的任何一件事,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哪怕是王浩的“叛变”,那刺进胸口的一剑,其实对他而言,都是稀松平常的日常。
真正让凌风赶到焦虑不安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一个可以放肆倾诉的人,而自己身边的人虽然很多,却终究都是一群小心翼翼的别人。
突然,凌风低着头蹲了下去,头脑中的狂躁化作了一团乱流,最后化作一个笑意盈盈,满头蝎辫灵动飞舞的娇俏面容。
“红玉!”凌风心中喃喃自语的轻轻呼唤着,心中在出现这个面容的一瞬间,他心中所有的凌乱都在一瞬间消散了,他的情绪竟是在飞快的变得平静。
凌风心中的情绪完全归拢之后,凌风突然站起来对楚楚道:“去爷爷的闭关处,我要去看看红玉!”说完,凌风看也没有看一眼慕容雅清,便脚步匆匆的向着后院深处走去。
直到凌风走出去很远,慕容雅清才从凌风冷酷的情绪变化中缓过劲来,她甚至被刚刚凌风极端的情绪变化惊的喘不过气来。
“红玉,为什么是红玉?她已经死了,在世的时候你整天奔忙,到处厮杀,也没有见多陪陪她,如今她死了,你却念念不忘,甚至当着我的面思念她,你拿我当什么了?”慕容雅清委屈之极的喃喃低语。
她虽然是大家闺秀,虽然懂得所有的礼节,更是聪慧过人,甚至在某些地方可以和作为谋士的东门区相媲美,但她还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自以为和凌风有过一段发自自然的好感后才定亲结亲的,如今看来,一切都抵挡不了一段狼狈时光的同甘共苦。
“我做的还不够多吗?”慕容雅清忍不住自己问自己,心不由得碎了一地。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之前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是在自作多情,自己嫁给凌风,其实比炎玉琳嫁给凌风,高明不了多少,只是多了一份所谓的真情作为装而已。
惹了一堆伤心的凌风,大步流星的向着后院走去,向着凌石坚闭关的所在心情激荡的走去。
他正要进入密室的入口,突然被里面走出的铁木刚玉挡在了门外。
“你当着我干什么?”凌风愤怒的盯着铁木刚玉,怒气冲天的冲着他吼道。
铁木刚玉不闻不问,如同一根钉子一般,死死的钉在密室门口,神色冰冷的盯着凌风,不冷不热的嘲讽道:“你要做什么,看红玉吗?我看就不用了,侯爷只要好好的做好你的侯爷就好了,何必惦记着我妹妹这么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乡下丫头。”
凌风浑身一个激灵,被铁木刚玉突然的嘲讽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当即神色阴沉的质问道:“什么意思?”
“能什么意思,就是让侯爷不要赖这里看我妹妹了!”铁木刚玉干巴巴的说。
凌风一听这话,当即怒到抓狂,但对方是铁木刚玉,是铁木红玉的哥哥,他还是强行忍着心中的狂躁,隐忍着再次质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红玉是我妻子,他是我妻子,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不让我再来见他,你他妈什么意思!”
吼着,凌风的手已经不自觉的伸了出去,愤怒的一把抓住铁木刚玉的胸衣,手中的力量在一瞬间莫名的爆发出来,竟是一掌将铁木刚玉给轰飞了出去。
“轰!”
铁木刚玉的身体沉重的砸在密室的石头门上,骨头和石板碰撞的声音无比清脆,但又无比的刺耳,听的人心惊肉跳。
“你……吼!”铁木刚玉嘶声怒吼着,最后口中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面上的肌肉一块块纠结在一起,缓缓化作一片片赤红的血光,隐隐勾勒出一枚枚细小的符篆,身上缓缓燃烧着一层浓郁的血火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