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魂一直在发出不甘的信号,潜移默化地影响了牧歌。
所以牧歌用行动作出了答复。他公然低头撩起黎姿的下巴,柔声说:“她想看就让她看吧。我们继续做我们的。”然后他当着目瞪口呆的江璃,在副总统的注视下,衔住了黎姿那颤抖的樱唇。
黎姿没了主意,心里又有点儿喜欢这个主张坚定、霸气十足的牧歌,迷迷糊糊地找借口宽恕自己“人家小时候对人家不闻不问,等人家成年了才来管东管西,不觉得太迟了吗?干脆告诉她,就是要跟牧歌在一起,也许她会妥协的。”一边想,一边依了牧歌,默默任他摆布。
那两个人旁若无人,把江璃看得方寸大乱。她倒吸一口气,难以置信地叉腰喃喃:“不可能,你在虚张声势,你不敢的。”
她死都不信,那个一心晋升的牧歌,敢当着副总统的面跟她的女儿上床。
牧歌抬头瞥江璃一眼,眉梢竟有万般轻蔑与风雅:“你错了,我敢。”说完低头,继续满足意犹未尽的黎姿。
江璃被牧歌晾到一旁,凝视他的侧脸,心知应该愤怒,偏偏心情复杂,面露难色地想,如果他真的是牧神复生,在拥着其他女人深吻,自己会是什么心情?大概是心头的海水再腥咸一千倍的感觉吧?我决不能允许牧神跟她做这种事……从各种意义上都不能允许……
她的醋意涌上来,感觉心中注入了更加强大的力量。江璃突然收敛怒容,摆出好整以暇的姿势,优雅地叉腰瞧着牧歌,嘴角勾出倾倒众生的微笑,用自信的温柔语调表示赞成:“好啊,你们做吧,我在这里看。”
江璃的动机变了,心态就变了,整个人的气质和魅力随之转变。牧歌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压力,他不吱声,逞强地假装亲黎姿,发现自己浑身不自在,仿佛被一个独一无二、关系特殊的女性目不转睛地盯着,总有芒刺在背的感觉。这恐怕又是潜意识的影响。
黎姿却不觉得不自在;江璃的风情反而激起她较劲的本性,恨不得当真奋战到底。可是牧歌断断续续地演了几秒钟蹩脚的亲吻,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他松开黎姿,无可奈何地坐起来,举起双手投降:“做不下去了,偃旗息鼓了,你这样盯着实在很没礼貌,你知道吗?”
牧歌这么一说,黎姿也产生浓烈的羞耻感,同时打退堂鼓,支起身子扎头发:“做不到,做不到。”
江璃大获全胜,骄傲地抬起下巴,瞧着牧歌的脸,总觉得像在对重生的牧神说话:“我就知道你在虚张声势。”
牧歌无可奈何地问:“我怎样做才能让你从我视野里离开?”
逐客令激怒了江璃。但是她知道,只有耐心的女人才有魅力,只有充满魅力的女人才能让男人沦为死心塌地的俘虏,所以她变得既宽容又优雅:“你承诺再也不跟黎姿上床,我自然会离开。”
黎姿既恼火又迷惘,拿被子捂着胸脯嚷道:“为什么!凭什么!难道我必须像你一样嫁给自己讨厌的人,然后让分居和争吵塞满我的人生吗!”
江璃霸道地伸手指黎姿:“我不能告诉你理由,但是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因为我爱你。”然后骄傲地抱胸抬头,气质超然:“牧歌,就凭你这张脸,你永远别想做我女儿的丈夫。”
黎姿恍然大悟,茅塞顿开,然后出离愤怒,对江璃尖叫道:“我就知道!你果然嫌弃他长得不好看!我告诉你,他虽然不好看,而且不讲卫生,有时不识抬举,并且……”
牧歌双手下压,息事宁人:“停,停一下。”
黎姿按住牧歌的手,用眼神表示“这一次我一定帮你”,然后气势汹汹地对江璃继续嚷:“虽然他不懂风情、喜欢抽烟、不爱洗头、满脸是油……”
牧歌痛不欲生地阻止黎姿:“朋友,停一停,控制一下自己好吗……我很难受……”
江璃已经惊喜得说不出话来,她如获至宝地盯着黎姿,红唇翕动,显然在重复默记黎姿的话,作为攻击牧歌的炮火储备。
“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牧歌!他越不懂风情,越是对你掏心掏肺,恨不得剖开胸膛给你看;虽然不识抬举,但是你会发现他其实坚守着更加珍贵的原则……他是我喜欢的那种人!他是跟你截然相反的那种人!”黎姿嚷完,气喘吁吁地跟江璃对视,“凭什么不许我跟他在一起?”
“凭什么?”江璃总不能告诉黎姿,她怀疑这个男人是牧神的基因原体,所以她索性骂个痛快,畅快淋漓地享受着作践牧歌的快感:“就凭他又不好看、又不识抬举、又喜欢抽烟、又不爱洗头!”
“就算他再不好看、再不识抬举、再喜欢抽烟、再不爱洗头,也比你好看、比你识抬举、比你……”黎姿的肺活量不够用,按着胸脯,低头猛吸气。
“都给我停!”牧歌咆哮道。
两个美女都安静下来,扭头看牧歌。黎姿是听话,江璃是想听听牧歌要说什么话。
“宝贝,感谢你的夸奖,好意心领了,只是我的心理防线不够坚固,你再夸下去我就要中风了……”牧歌对黎姿十分感谢,然后拒绝了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