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画了?看着我干嘛。”牧歌被她盯得飘飘欲仙。
黎姿的心思已不在画板上,磨磨蹭蹭地调颜料:“所以就算全世界与你为敌,你都会跟我在一起嘛?”
牧歌心头一酥。虽然黎姿的脸被画板拦住,只能看到垂在胸上的长发在动,但是她那娇羞的口吻还是让牧歌浮想联翩。牧歌在幸福中丢盔卸甲,情愿做裙下臣,所以斩钉截铁地说:“别说全世界都与我为敌,就算全世界都属于我,我也只跟你在一起。要想我离开,除非你命令我这么做。”
不了解牧歌的人会批评他狂妄,了解牧歌的人会佩服他霸气。
黎姿娴熟地把画笔戳进污水桶洗干净,放回原处,然后提着睡衣站起来,踩着“咯吱咯吱”的床铺走向衣帽间,体态妖娆地解开天蓝色的发带,摇头洒落长发,发出女王般的笑声:“哈哈哈哈!说得好可怜哦,如果我移情别恋的话,你岂不是泪流满面?难道你已经离不开我了吗?”
牧歌盯着黎姿那曲线婀娜的腰肢,心想完了,她终于小人得志,踩鼻子上脸了。他本能地逞强,虚张声势道:“我才不会泪流满面!我只是专一而已!哼!”
黎姿忽然转头瞧着他,狡猾地端详脸色惨白的牧歌,含情脉脉地调戏他:“我是说,你这幅离开我就不能活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呢。”
牧歌低头,不断清嗓子,试图树立男子汉的霸道形象。不料黎姿看出他的狼狈,她扑上蓬松的床,像猫儿爬向牧歌,长发滑到手臂上,忍笑凝视牧歌:“方寸大乱了呢,虽然外表很霸气,其实内心很慌张吧?好可爱……”
这回轮到牧歌小鹿乱撞,他吞吞吐吐地拒绝:“矜……矜持点,你才可爱……”
黎姿没想到被他指出不矜持,咬着红唇盯了他两秒,才挺腰坐在床上,压得床垫荡漾不止,鼓起的胸脯一阵乱颤:“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人家啦,人家也不是非得拒绝……”
“我没有求!”牧歌抬头说。
“你求我了!”黎姿扭头嚷道,捶得床铺一摇。
“我没有!”牧歌心想,我那能算求吗,那是霸气的壁咚,省略了动作的那种。
“明明就有!可怜巴巴的!说得我都不忍心抛弃你了!”黎姿离开全面胜利只有一步之遥,她死要面子。
“你不忍心抛弃我?明明是我不忍心抛弃你好吗?”唯有这个说法让牧歌无法接受,他据理力争;黎姿的男友调教计划眼看要圆满成功了,没想到牧歌在最后关头还作困兽之斗,气得她咬牙切齿,又打牧歌又捶床,两人像雨点一般拆了百十来招,床已经荡漾得像浪尖的小舟,把两人都摇翻在被子上,等黎姿回过神来时,牧歌已经压在她身上。
近若咫尺,面面相觑,吐息互闻;一个香汗淋漓,鼻息咻咻,檀口喷香;一个气势汹汹,压倒一切,宛如猛兽。充满弹性的年轻肌肤传来令人舒适的体温,体重的压迫带来愉悦的感官享受。牧歌的右膝阴差阳错地跪在黎姿的睡衣裙摆上,恰在她双膝中间,让她想夹紧双腿都做不到。黎姿急促地呼吸着,她展开的双臂被牧歌牢牢按住手腕,让剧烈起伏的胸脯高高鼓起,有节律地挤压着牧歌的胸膛,一阵阵微妙的电流刺激得她脑袋发麻。
气氛突然旖旎,牧歌在猜测黎姿的底限,他不知道把黎姿的衣服剥到什么地步才会导致她生气推开自己。黎姿那娇羞动人的喘息只持续了几秒钟,就恢复了高高在上的自信,胆大包天地含笑问他:“如果你还没想好的话,我可要挣扎了哦。”
牧歌怦然心动。就算被压在身下,依旧从容、自信、风趣的黎姿,令人恨不得将她永远占有。这是牧歌出征前与黎姿私下见的最后一面,也许就应该发生点什么,也许黎姿也想发生点什么,否则她不会邀请牧歌过来。这种挑逗是试探,这种献身是考验。
关系更进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牧歌还没想好,黎姿忽然拼命挣扎起来,她的力气竟然比汤显楚还大,眼看要强行把牧歌从她身上推开,牧歌使劲浑身解数,一言不发地与黎姿角力,才满头大汗地重新按得她服服帖帖躺在床上。黎姿喘得更厉害,酥胸上蒙着细细的汗珠,宛如闪光的钻石。她那悦耳的喘息声令人心旷神怡,被跨骑的黎姿顽皮地曲起膝盖,又笑着向牧歌递秋波:“等我恢复了力气,你再后悔就晚了哦。”
牧歌按着她的手腕问:“意思是你想要喽?”
黎姿千娇百媚地闭上眼睛,别过脸不吱声,晾了他一会儿,才轻轻地说:“明明是你胆小。”
牧歌为了证明自己不胆小,就松开黎姿的手腕,想把毛茸茸的睡衣从黎姿的香肩上剥下来。黎姿闭紧双目,害羞地咬着下唇,装睡似的任他得逞,露出光滑的肩窝和美丽的锁骨。牧歌心潮澎湃,紧张得牙齿咯咯战,为免唐突了女朋友,他的动作很慢。
黎姿不敢看他,像美丽又罪恶的美女蛇一样轻轻扭动身体。她第一次仰望禁果,事到临头,就又羞又怕,所以闭紧双目、细眉微蹙,含羞忍耻、半推半就地反抗着身上的侵略者,在牧歌小心翼翼的探索中,黎姿故意发出迷离、悦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