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可是目击证人,凭良心说,他们非要在饭桌上吵架,关我屁事?”牧歌较真了,跟蝶衣掰手指头:“黎侯不仅想杀我,他还想睡你;张先生不但想收黎姿,还想睡江小姐;江小姐不但没阻止这一切,还跟我翻脸。黎姿不去追究他们,还来责备我,她还怪我脾气不好,毁了她的晚宴?讲点理好吗?”
“张先生想睡谁……”蝶衣也凌乱了。她很快回过神来,用力摆手,表示余事不究,只谈风月:“可这也不是你凶黎姿的理由啊!无论如何,你都没有权力挂掉女朋友的电话。”
牧歌有点晕。他难过地犁了半天头发,才难以置信地反问蝶衣:“总结你的意思,我就是该当孙子呗?”
蝶衣振振有词:“单身汉才有我行我素的资格。在爱情面前,只有得过且过,才能好过。你要么分手,要么道歉,别无选择。”
牧歌瞪着蝶衣说:“那我就适合当单身汉呗?是这意思不?”
蝶衣严肃地强调:“你可以娶我呀,你看,我最擅长得过且过,特别好养活,甚至可以挣钱养你,听说做偶像很挣钱。”
牧歌摸着蝶衣的头,两个人比高高,只见蝶衣的个子还不到牧歌的肩膀,娇小玲珑,显然蝶衣复活以后疏于修炼,还滞留在蜜桃初绽的发育期。牧歌说:“现在你是副官,不方便揍我;等你升级成老婆,你该跟我秋后算账了。我不上当。”他说完以后,又联络了黎姿。
“喂?好吧好吧是我错啦,我以后一定牢记一句话,劝和不劝分,好不好?你别伤心啦……你别不说话啊,我时间紧迫,别浪费我的时间啊……别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喂别挂!……”
牧歌还没劝完,就被黎姿挂了电话,傻傻看着立体投影楞一会儿,才仰头靠在软皮舱壁上,看着天花板喃喃:“女的一天天都在寻思什么啊……玩死我啊……”
“女孩子很脆弱的啊,她们从懂事起,就对男朋友存在美好的幻想,希望情人对她怎么怎么好,是否像呵护布偶一样宠她——谁知现实残酷,到头来苦恋得像只蚂蚁。”蝶衣与牧歌并肩倚墙,低头玩头发。
牧歌似乎有所触动,大彻大悟似的瞧蝶衣。蝶衣察觉他的目光,勇敢地与他对视,害羞得抿紧嘴唇,长睫毛不安地扑扇着。
“真……真的吗?”牧歌断断续续地问。
“是……是的。”蝶衣被他看得小鹿乱撞。
“原来如此……以前都怪我太阳刚了,男人不应该跟女孩子斤斤计较的……”牧歌低头自责。
蝶衣心花怒放,语无伦次地宽恕他:“没……没关系拉,你会改就好了……”话没说完,脸蛋已扭向右边,紧张地猜测他何时采取侵略行动,长睫毛羞赧地低垂,忍不住莞尔。
然后,蝶衣就听见牧歌第三次接通了通话:“栗子,栗子栗子,别生气啦,你不说话也没关系,听我说……以前是我太迟钝啦,没领会你的好意,还辜负你的真心。我再也不会跟你身边的人吵架了,我会不断变强来得到认可,让他们刮目相看,让江小姐祝福我们!别哭呀,江小姐不会永远讨厌我的……真的真的,你看,战神可是江小姐的死铁,我又是战神的死铁,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误会解不开的呀?小笨蛋……擦擦眼泪,等我回来……嗯嗯,好的好的,我会小心的,你也注意安全……”
牧歌挂了电话,看见蝶衣目瞪口呆地瞅着自己。
“咋啦?”牧歌问。
“……”蝶衣怒目瞪了他一会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涨红了脸蛋,然后用力“哼”一声,粗鲁地与牧歌擦肩而过,跺着小靴子“噔噔噔”走掉了,制服下的小褶裙活泼地荡漾。
“又生哪门子气……这小脚步跺的……”牧歌莫名其妙。
他突然想起蝶衣说过,女孩子跺着走路就是要你去追她。
“喂,你怎么啦?”牧歌急忙去追。刚抓住蝶衣的袖子,就被她用力甩脱。还没扯住说清楚,郑玄就散会了,常务会议室的舱门打开,舰队线的温翘、陆军线的秦冲、机动线的柳旭等高阶常务都三五成群地结伴而出,牧歌和蝶衣连忙贴墙站好,敬礼肃立。
“牧歌!战神宣你单独议事。”秘书长赵蕾抱着公文踮脚挥手。
牧歌不能推辞,捏着蝶衣的袖子叮嘱:“不要任性,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好好说,好不好?”
蝶衣嘟嘴看他,牧歌蹙眉凝视蝶衣,四道目光像粘住,一个不开心,一个不放心,两个都不忍心,于是达成谅解,互相点了点头,牧歌就匆匆奔会议室去了。
这一次,蝶衣是真生气了,可是又能怎样呢,江璃说爱会带来痛苦,果然所有人都深受折磨。蝶衣终于认识到,人类的爱情比蝴蝶的追逐更加复杂,要想真正将他拥有,就要懂得失去以后怎样接受。从此以后,她决心学会克制,不给自己找气受,也许细水长流,反而能修成正果呢?蝶衣坚信:自己比黎姿更适合当牧歌的女朋友,因为黎姿只会让牧歌疲惫,而自己能给牧歌安慰;黎姿是牧歌全力经营的感情,而自己才是牧歌甘之如饴的爱情。蝶衣相信,牧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