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圣仿佛听见圣旨,拍手笑道:“黎侯恰逢远征,在极寒之地,受戍边之苦,身边正需要一个解闷的人,我相信璃夫人也不会介意。”
黎昏把“璃夫人”听成了“黎夫人”,顿时误以为男权回归,从头爽快到脚,刚要开口讨蝶衣做女仆,就听见一声冷冰冰的回答:“不行。”
张继圣保持着冻住的笑容,和惊愕的大家一起望向郑玄身后的武士,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牧歌握住蝶衣那瑟瑟发抖的小手,瓮声瓮气地重复:“我的部下不是礼品。如果阁下要提出战神殿吴涵那种要求,请免开尊口。”
蝶衣低着头,谁都不敢瞧,唯有紧紧握住牧歌那温暖有力的手,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牧歌躲避感情的行为,都在这一瞬间得到蝶衣的原谅,因为他正在不计代价地挺身而出;牧歌那些无情的回绝,都在这一瞬间显得无关紧要,因为他对蝶衣的珍视已经昭然若揭。
牧歌顶撞黎昏,张继圣却不以为忤,反而作壁上观,捏着八字胡看笑话,可见他并非真的为黎昏着想。黎昏丢了面子,拿手指着牧歌,眼睛看郑玄,仿佛在说,你的人,怎么管的?
全世界都在等郑玄说话。蝶衣低着头,小心脏扑通乱跳,不断责备自己,又给牧歌添麻烦了……早知道就穿得朴素一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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