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比地咬了一个字:“好。”然后按了电话,跳舞一样飘出去,坐在桌子前解发带,摇头洒下披肩长发,歪头绑起双马尾来。
君怡咦一声问她:“你开心什么啊?”
“今晚你先吃饭吧,我在外面吃。”黎姿意识到失态,立刻端庄起来,用公事公办的语气严肃地交代君怡。
“跟谁啊?”君怡打破砂锅问到底。
“牧歌。”黎姿故作镇定。
“他不是……”君怡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黎姿优雅地张开五指,打量淡粉色的指甲,露出苦恼的表情:“他非要坚持,未接电话都有十几个了,真是没有办法。唉,他就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吧,迁就他一点好了。”
君怡将信将疑地打量黎姿:“牧歌真的肯死缠烂打?”
黎姿歪头看指甲,不置可否地噘嘴“嗯”一声。
“牧歌的自尊应该很强硬才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调教好?”君怡百思不得其解。她想把牧歌调教成忍辱负重的男性,没想到事情超出她的预期。
黎姿想,你猜对了,他刚烈得一塌糊涂。不过我主动联系牧歌这件事情,是绝对不会让你知道的,牧歌啊这黑锅你就背一辈子吧。
她含糊其辞地应付道:“总之就是,看在他态度良好的份儿上,稍微迁就他一点吧。”然后昂起头,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回了房间——她快编不下去了。可是一关上门,她就像换了个人,乐不可支地打开衣柜检阅收藏,把裤子一条一条地举在手里比对,裙子更是摊满床铺,供她用挑剔的眼光来审视。她叉着腰越看越嫌弃,只恨自己没有关注换季新款,因为有些裙子还没穿就过时了。
她换了很多遍衣服,最后选择了花领白衬衣和修身束腰裤,配了一条纯色的宽腰带,自己都羡慕自己美得冒泡。明明在镜子前转了好几遍,确认过颜值,可出门以后却懊悔莫及,觉得这一身太商务,可能会让牧歌不自在,没有学生外套配百褶A字裙那样清纯耐看。她无法忍受名叫“另一套衣服更合适”的酷刑,折返回去换衣服,所以罕见地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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