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一脸懵逼地问:“干啥啊?”他觉得黎姿的威望已经归零了,闯下这么大的祸,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根本就圆不回来吧?所以牧歌根本不知道黎姿要干嘛。
黎姿抬起下巴,郑重其事地告诉大家:“哨兵的监视还是不到位,壁中人果然又来偷袭了,这不怪哨兵没履职,要怪敌人太狡猾。所幸百夫长牧歌警惕性高,和壁中人展开激烈战斗,在这里我要对牧歌提出表扬。虽然他的惨叫非常凄厉,但是不丢人,你们看,壁中人咬得很深。”
黎姿拉起牧歌的手臂,给大家看上面的齿痕。武士团一看,顿时议论声迭起:“真是往死里咬啊。”“妈呀看着都疼……”“牙印还挺整齐……”
牧歌瞪黎姿,凶巴巴地说唇语:“明明是你咬的……”
黎姿视而不见,继续信口雌黄:“为什么说牧歌叫的这么惨还不丢人,一是发出了警报,二是恐吓了敌人,三是给我制造了全力一击、消灭来犯之敌的机会。大家都看到了,牧歌和我配合得比较默契,只用一招就把壁中人杀死了。大家也要培养协同作战的意识。”
听众对黎姿肃然起敬。
武士团全体起立,鼓掌。掌声经久不绝。
牧歌盯着黎姿的眼睛,低声强调:“你全力轰杀的不是一只蝗虫吗?不要脸了?”
黎姿目不斜视地盯着武士团,故意不接触牧歌灼灼逼人的目光:“虫子也是敌人。”
“因为没有留下尸体,所以就不计入功勋考核了。总之,大家提高警惕,安全第一。损坏的设施都是小事,明天修缮就好了。散会。”黎姿镇定地安排了后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牧歌这才发现,再正义的女人都是说谎的天才。为什么她们总能一眼识破丈夫的借口,因为男人说谎属于班门弄斧。黎姿在牧歌心中,本来是绝对诚实的正义化身,没想到她维护名誉地位的时候,灵感奔得比小说家还快。
“没想到你的光尘会失控……我以为让蝗虫飞走就行了,没想到你反应这么激烈……”牧歌坐在新床铺上,看着黎姿铺床。他一直没想到黎姿这么怕虫子。
黎姿铺着床,抬头告诉他:“笨蛋,我为什么纹丝不动啊,就是不想让它起飞啊。”
“既然你那么怕它,为什么不许它飞走……你还用力咬我……到底要我干嘛?”牧歌凌乱了。
“因为我想要你用一记炎枪术轰过去啊!这还不简单吗!我在等你进行人道毁灭啊,让虫子瞬间蒸发啊!女孩子的心思有这么难猜吗?”黎姿很难过,她以为牧歌能心领神会的。
牧歌想,这么极端的思路,老子怎么猜得到!“退一万步说,你有必要炸掉半个要塞吗……要不是我挡着……”他耿耿于怀。
“我也没有办法啊!光尘失控了嘛!”黎姿委屈地申辩,并且激烈吐槽:“比起这个,你不要忽略重点好吗?它都要飞到我脸上了啊!都怪你笨,那种恶心到恐怖的东西竟然要抱我的脸!我还不如死了呢!”
“黎姿,”牧歌有一个问题必须要问,“如果它真的飞到你脸上,而你除了……”
黎姿坚定地打断牧歌,“我选择同归于尽,”她认真地说,“毫不犹豫,根本不需要多想,那种恶心的画面我1秒钟都坚持不下去。绝对会自爆。”
“她怕虫子。”牧歌默默地想,“光尘失控都是恐惧的原因。原谅她好了,这个笨蛋。”想到这里,他就释然了。想起黎姿信口雌黄地圆场,他忍俊不禁:“若不是目击了全过程,连我都会被你骗到。黎姿,今天我重新认识了你。”
“你说过,要坚决维护军团长的威信的。怎么,要反悔嘛?”黎姿一边弯腰铺床,一边义正辞严地耍赖。
其实黎姿原本也慌张,在身败名裂的前一秒,她突然想起郑玄的话:“黎姿,人生就像洗碗,双手蒙垢,是为了更重要的清洁。所以精神洁癖要适可而止,否则你无法在众议院站稳脚跟。”
想到这些,黎姿有了说服自己说谎的理由,顿时思路大开,把谎言圆得天衣无缝密不透风。
“反悔倒没有……”牧歌挠脸。看见她耍赖的样子,跟平时反差巨大,更像撒娇的感觉,他不由得想:“她好像只跟我无理取闹?虽然很可爱但是有点欺负人……”正想时,君怡送来了医疗箱,黎姿就在牧歌面前坐下,命令道:“手给我。”
“这点服务当封口费可不够。”牧歌伸出手。
黎姿低头替他处理伤口,发丝垂在漂亮脸蛋上:“你还有什么要求啊?双马尾可不行哦。”
“?!”心中最隐秘的爱好被看穿,牧歌惊愕地盯着黎姿:“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黎姿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又不想承认“你在私密日志里写的变态小愿望都被萱萱告诉我了”,只好支支吾吾地扭头躲他的目光:“那……不是男孩子都喜欢的恶俗趣味吗!”
“恶俗?!”牧歌顿时气炸了。双马尾是男人的幻想啊!这一份圣洁怎么容许玷污!
牧歌决定让黎姿深刻挖掘错误根源,切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