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掌扫出气势惊人,有着千钧之力,摧山倒海。
宁宁抬手轻拨,挡开了这一掌,而后顺手一按在那妇人腹中,把她击得倒飞进房中。
这一击震碎了她的丹田,让她身负重伤。
宁宁迈进房中,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娘亲,娘亲,你没事吧。”那个小女孩看到自己母亲受伤,扑到她身上,搀扶着她,同时惊慌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宁宁。
此时她已合上眼皮,干瘪的眼皮遮着眼窝,虽不算好看,但至少不那么吓人。
这哪里是什么厉鬼,分明只是一个清秀少女。
“好漂亮的眼睛。”宁宁微笑着夸了那个小女孩一句。那妇人听着却是毛骨悚然,她紧紧搂住自己的孩子。
“你是何人,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那副拳套。”宁宁直言,并不拐弯抹角,这正是她来此的目的,这个衰败的小门派有着一件镇门之宝。
“你妄想,赤砂拳套是我混元门的开山祖师传下来的神兵。绝不容失,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给你的。”那妇人怒目而视,她和夫君自知实力不够,难以守住这件神兵,早已藏起来,在某个隐秘之地。
宁宁略微感应一番,便知道那件灵器不在山门之中。
“我相信你所说的,倘若送出了镇派之宝,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历代祖师呢。”宁宁点头,确信她不会屈服。
她在桌子上摸索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后,她向着地上的母女睁开眼皮,露出空洞慑人的眼窝。
“你知道我是怎样失去这双眼睛的吗?”她微笑着问道。
地上的妇人不答话,只是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女儿。
宁宁把头偏向门外,露出追忆之色,像是在回想着久远之事。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她自顾自地说着。
“我出生于南疆的一个武林世家,是独女。先辈中曾出过最惊艳的人物,因此底蕴丰厚。”
“可惜的是,我的爷爷和父亲不怎么争气。底蕴都被他们败得差不多了。”
“等到我五六岁的时候,家中还剩最后一件无价的东西,是先祖传下来的秘籍。那天,有一伙人闯了进来,想要夺走我们家最后的一件宝物,传承的根本。”
“我的父亲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他很有骨气,在生死关头也坚决不愿交出秘籍。后来,那伙人看到了我。”宁宁停了片刻,神色微变,喝了一口茶,原本平静的声音变得略微沙哑。
“他们把我抓了起来,胁迫我的父亲。我父亲没有屈服,那伙恶徒中的一个人,把手指按在我眼睛上。跟我父亲说,你再不把秘籍交出来,我就把你女儿的眼睛挖了。”
“我父亲没有说话。”
“当时,我真的很害怕,不断地哭喊着,喊着爹爹救我,喊着爹爹我害怕。”
“最后,我父亲没有答应他们,或许是他觉得那伙人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地对一个小女孩下手。但他们确实下手吧,用手指,把我的一个眼睛挖了出来。”
“我痛得快要晕了过去,哭得声嘶力竭。”往昔的疼痛历历在目,宁宁说到这里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
“他又把手指放在我另一个眼睛上,我的父亲,他还是没有答应。结果,正如你现在看到的那样。”宁宁把脸转向她们母女,让她们看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眼窝。
“他们用尽了一切手段也没能让我父亲屈服,没有办法,只好走了。”
“当我醒来后,我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恨意。我恨我父亲,不懂他为什么不肯拿秘籍救我。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女孩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残酷的,再也无法看见这个世界的色彩,我觉得天都塌了下来。”
“或许我应该恨的那伙恶人,但事实上,我更恨的是我的父亲。我觉得是他害我变成这样的,遭受了无尽的痛苦。所以我离家出走,不愿跟他一起生活。”
“出走后,我碰到了我的师尊。她教会了我武功和如何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父亲的恨意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的强烈。一直无法释怀,也无法原谅他。”
“所以我回到家中,亲手杀了他,把那本秘籍和他一起埋葬。这样终于是让我觉得好受了些许。”
“我的师尊得知后很震惊,不敢相信,她斥责我,把我赶出了门下。她说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像我这样对亲生父亲下手。”
“我没有多做辩解,她没有亲身经历过,不能感同身受,不知道我所遭受的苦难到底有多痛。要是她也有同样的经历,想必就能知道我心中的恨意有多浓。也就不难理解我为何这样做了。”宁宁拨弄着桌上的茶杯,轻缓说道。
“我想,换做其他人经历了相似的事,他们也会像我一样的。你说是不是呢?”宁宁重新看向那对母女,面带微笑地问。
可这甜美笑容,在那妇人看来,却是那样的冰冷惊悚。她的脸色因不知是因负伤还是被什么缘故,变得苍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颤抖着把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