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帝都后,母亲为何与你分开?”上官君月问道。“是因为那件事么?”
上官俊宏微微僵了片刻,答非所问的说,“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她始终是你母亲。”
“知晓,她如今在何处?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我便去看她。”上官君月问道。
“在城南开了一家羊肉馆。”上官俊宏走出大殿。
“羊肉馆?!”
是了,小时候最难忘的便是母亲煮的羊肉汤,景伯母的桂花糕,杨伯母做的糯米圆子。幼年还在帝都的时候,父亲与两位伯伯闹翻了,不相往来。但自己倒是跟那个家伙亲得很。他呢倒是时不时带着桂花糕和糯米圆子跑自己家里来。
说起那个家伙,他现在还在司狱里呢。
“瑶丫头,走,我们去司狱巡视一番。”上官君月招呼自己的贴身丫鬟。
“小姐,这才几天,你就惦记着他啦?”绿瑶自她到药王谷的第一日起,就陪在她身边,跟她亲若姐妹。
“才没有呢。去看下那些官员罢了。”
“奴婢还不知道小姐的小心思?只怕夫人知道了会责怪。”绿瑶说道。
“你是她安排在我身边的,那么,是在监视我吗?”上官君月转头,轻声问道。
“啊,奴婢不敢。”绿瑶慌忙跪下,“夫人起初确实吩咐奴婢,小姐有什么是向她汇报。但十多年来,小姐待我如亲姐妹般。奴婢早就认定了小姐一人,断然不会在背后出卖小姐的。”
“起来,慌张什么,我若是不信你,也不会把心底里的事儿都告诉你了。”上官君月把她扶起来,“如今我刚在朝中任职,一切都在武后娘娘眼底下,她想必不会冒险派人来盯着我。不必太过担心,我需要找个机会把一切都告诉他,跟他说个清楚。”
“一切?包括我们的目的吗?”绿瑶问。
上官君月点头。
“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点?万一他......”
“他绝不会置我于险地的,我相信他。”上官君月微微笑着,竟若有若无的浮现出一丝小女人的姿态。
“可这对我们计划并无帮助,若是他知道你打算嫁给二王子,那他会怎样。”
“未必要走到那一步啊,即便真到了那一步,那也是暂时嫁而已。”上官君月答道。
“他会同意小姐你这样做吗?到时他会如何?”绿瑶说道。
“他。”上官君月沉默,即便他知道一切,依照他的性格断然是不能接受自己做法的。当日在安义城,那个剑客多看自己一眼他都觉得不能忍了。他其实是个小气鬼。唉!
他多半会有所动作,到那时。要是叫她知道了,只怕为了稳妥,一定是要除掉他的。
如此想来,到底还是不能告知他。
唯有希望等到尘埃落定时,不会太迟。
绿瑶跟在上官君月后面,穿行在司狱潮湿的过道,拐角前,上官君月面带笑意突然举起手掌,示意他们停下脚步。
拐角后是司狱的第一间牢房。
“我忍你们很久了,进来后一直唧唧歪歪,吵死人了,就不能像本帅这样安静的做一个美男子吗?”有人大声喊道,声音盖过那些囚犯的骂咧。
“哟,这不是镇国公世子,飞扬候爷吗?原来也在这里啊。”
“就是他害死首相大人的,那小娘皮为什么要抓我们进来。”
“为什么他一个人一间牢房,是不是跟那个上官婊子有一腿。”有囚犯喊道。
“你特么说的不是废话吗,月儿是我未婚妻,肯定有一腿啦。”景歌翻着白眼回应。
跟在上官君月后面的随从听见这句,都悄悄地偷瞄着她,而上官君月神色如常,无波无澜。
“那臭婊子,小娘皮,竟然敢动本官,等我出去后一定要她好看。”有官员愤愤说道。
“哎哎哎,那个秃头的大肥猪,你骂谁呢?”景歌隔着牢笼叫道。
“骂你那婊子未婚妻怎么滴?”那秃头的官员也不怕同为阶下囚的景歌,更何况启王一直不喜他,指不定他用不了多久就人头落地。“等我出去后,就不止骂她这么简单了。”他嘿嘿的淫笑几声。
周围一片哄笑。
“奶奶的,真是忍无可忍,逼本帅问候你祖宗十八代,顶你xxoo,xxooooxx......”景歌像街头的混混流氓一般骂了起来,起初那上百个官员还能回一两句。不消片刻,全都被景歌顶了回去,那些平日里高贵到不得了的大人们那里能跟市井的混混对骂。
景歌一口气骂了半个时辰,脏字都不带重复的,直到整个司狱都安静了下来,除了他的骂咧声和第一间牢房里那个老妇人的念叨声。
“哇,侯爷您从哪学来这般多粗言秽语?”绿瑶一脸呆滞混杂着崇拜问道。
“肯定是跟本帅的师尊学的啦。”景歌交叉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得意地答道。
“侯爷您的师尊是?”
“当然是天下第一人,护国神王慕容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