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又说道,“应该不会很严重,否则兰姨和那个上官君月肯定会医治他的。” “也对哦。”玉珏点点头。 景歌盘坐在凉亭内调息,白天击杀那个宗师的时候,他动用了体内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损伤了诸多经脉其实伤得不轻。而经脉的裂纹不管是兰姨还是上官君月都无法给予太多帮助,只能任由他自己调息。 兰姨一再告诫他,不要轻易解开封印动用那股力量,在他能彻底掌控之前。稍有不慎,轻则如现在这般遭到反噬,重责经脉寸断而亡,即便大罗神仙也难以救治。 然而今日见到卫子夫受伤,景母遇险,他心中焦急万分,毫不犹豫的冒险动用了那股力量,所幸她们都安好。未酿成遗憾。 虽然自己受了些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此刻他仍有些后怕,若是景母或者卫子夫真的在他面前死去,那要怎么办才好。 原先他只想在这个世界上独善其身,不愿过多的理会那些事,好好的护住家人朋友便是了。 可是,经过今日这一场袭击,他突然明白了,在这乱世中,没人可以独善其身。就算你不去招惹别人,麻烦还是会自己找上门。今日来的不过是几个刺客,日后若是有更厉害的人物找上门来呢? 这一次是启王暗中命人出手,将来若是他登上帝位了,又当如何应对? 他心中思绪万千,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他害怕这种无力应对的感觉,厌恶一起无法掌控之事,尤其是自己和亲人好友的性命都难以保障,全凭命运的安排。 他沉思良久。 “我命由我,不由天。”他睁开眼睛,暗夜中的目光坚定平静,在这世界上,唯有强大到无惧任何人,才可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有朝一日,大秦的皇帝也不敢对我发号施令,魔族的君主见我亦要绕道而行。 他站起身来,悄无声息的掠出侯府。 “夫人,歌儿出去了,需要我跟着吗?”兰姨说道。 “不必了,跟得了一时,跟不了一世。”景母在室内看着挂在架子上的衣甲说道。“吾儿智勇无双,我了解他的。只是近来觉得他心性太过寡淡,不喜争夺。可生逢这乱世,弱肉强食,他不主动出手去应对,在将来难免会陷入困境之中。故此,我特意以今日之事给他提个醒,想必他已明悟。你不会责怪我这样做吧。” 兰姨听着景母喃喃说道,并不接话,因为她知道景母不是在跟她解释。 千雪惊慌,一转眼,凉亭中的殿下便不见了。直到兰姨告知她景歌是自己走的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心中更添了几许惊骇和崇拜之意,这才几天,便可躲过自己的感知潜了出去。这个殿下当真是深不可测。 景歌来到卫府,在围墙外徘徊了一会,犹豫着是否要进去看看卫子夫,今日卫子夫的举动让他甚是感动,情急之下,来不及思索她便舍命为景母挡剑。 “去把看门的狮子放出去。”卫子夫在楼上看见墙外踱步纠结的景歌。 “吼。”两头雄狮盯着景歌咆哮着。 “哎呦。”景歌惊叫一声,撒腿就跑。 楼上的卫子夫看着他提着裤子逃窜的模样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大概天底下好友之间最舒适的相处之道莫过于此,她看见景歌来了,知道他的心意,把狮子放出去告诉景歌她知道了。彼此都懂对方的意思,形式上的东西没人在意。 景歌没有回侯府,而是爬上了洛山顶峰。这里清净无人,正是一个练武的好地方,他决定先修习武道。 战王临死前告知他要小心那个和尚,还有逃回来的欧阳童,藏匿在暗处的杀手,这些人在将来都可能会对他造成巨大的威胁,光靠兰姨一个,恐怕难护自己周全。唯有自身无惧他们才可以放手做更多的事。 他的脑海中有一个武道宝藏,所阅的经卷皆在其中,清晰记得。他的内心有一个想法,他想走一条没人走过的路,修习万法,融于一身。 武道应该如水一般,招无定式,水无定势,没有固定的招式,以不变应万变,无招胜有招,才是武道的至高境界。景歌想。 不过在这之前,首先要踩在前人的肩膀上,借他们领悟的道路,寻找出冥冥之间的规律,再超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