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府。 “卧槽,景哥儿,你今天帅炸了。” “哎,那花瓣是真的吗?软的还是硬的?” ..... 卫子杰他们几人在卫府内大声谈笑。这里护卫森严,又没什么朝中要员,外面洪水滔天,杀机四起,卫府还是风平浪静。连孟伦和关世聪的父亲都厚着脸皮跑到卫府来躲避。 “我有些累了,今天先散了吧。”景歌说道。 “好,那就先休息吧。”几人散去,景歌回到自己的客房,端坐在案前。 沉思片刻后又起身走到庭院中,观赏天空中那一轮皎皎明月。 “今日出尽了风头,感觉如何?”卫子夫褪去了平日里的妆容,长发披肩,慵懒地走近,暗香袭人,像是刚沐浴完毕。 “感觉还不错,有机会要多来几次。”景歌弯起嘴角轻笑答道。 卫子夫斜了他一眼,表情玩味。 “我可以信任你吗?”景歌顿了一下,轻声说道。 “我卫家经商以诚信为根,利益为本。只要你付得起报酬,卫家就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伙伴。”卫子夫淡淡的回答。 “卫家富甲天下,还有什么看得上眼的报酬吗?唉!看来我是付不起报酬了。”景歌苦笑着叹道。 卫子夫脸上玩味的神色愈发浓厚,最后变成了嘲讽和鄙视。 “故作姿态。”她冷哼一句,转身就走。 景歌有些尴尬的干咳两声,被识破意图了么?不可能,她不可能有这么机智,我不信。 “快点,磨磨蹭蹭,本小姐还要睡觉呢。”卫子夫不耐烦的说道。 她把景歌带到一间密室,拧动开关,露出一条密道。 “这条密道,直通洛阳城外。”卫子夫说道。 景歌惊住了,他确是想借助卫家手段秘密出城,他也相信卫家有手段可以做到,但是没想到竟然这般简单粗暴。这一条长达数十里的通道是多大的工程,恐怕除了卫家,再也没人能做到了吧。 “谢谢。”景歌真诚的说道,私自挖这样一条密道,直通洛阳城外,是死罪。 “这条密道,连子杰都不知道。”卫子夫看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正如我所说,这一切都是需要报酬的,在将来,需要你偿还。”忽明忽暗的烛光下,卫子夫目光如炬的盯着景歌的眼睛。 “会的,即便你不帮我,以我跟子杰的交情,将来有需要的时候,难道我就不会全力相助么。”景歌跟她平静的对视。 “如此便好,这个也一并带去吧。”卫子夫把一个特制的食盒递给他。里面是一些温热的酒菜。 景歌接过,沉默了片刻,庆幸地说道:“还好我们是朋友。” 他还未开口,然而在他进入卫府的时候,她便已经猜测到他要去干嘛了。并且拿捏好了时间,连酒菜这样的小细节都替他准备好。 “可还说不好是不是朋友呢。”她不屑的回了一句,却藏不住流露出来的小得意。再如何聪慧,终究是个少女。 日出天明,一群宫女簇拥着躺在未央宫内殿门口竹榻上的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他披着金丝绣龙袍子,是大秦的主宰,皇帝陛下。在他身后,立着他最信任最宠爱的皇后。 一道人影摇摇晃晃从天而降,左右赶紧上去去搀扶住回来的人。 “国师,情况如何?”皇帝半撑起来,急切的问道。 “噗。”那个回来的和尚刚张嘴,便喷涌出一大口鲜血。 “陛下,贫僧无能,被那逆贼夺去了九龙玺。”他艰难地说道,嘴角不断的溢出鲜血。 “什么?你竟然丢了国玺。”榻上的皇帝气得浑身发抖,喘着粗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此时,又有三道人影落下来,其中一人断了一臂,另一人亦是伤痕累累,唯有欧阳童,虽然狼狈不堪,却没受多重的伤。 “陛下,实在怪不得国师,只因那逆贼强大得超乎想象。我等竭尽全力与他大战了多时,西域神女,齐真人和鹰爪都被他斩杀了。我等亦受重创。”那形同骷髅的老头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过虽然他夺走了九龙玺,但也是受了必死之伤,撑不了多少时间。”欧阳童眼神阴沉地说道。 在这场大战中,只有他受伤不重,并非是因他实力强大,而是战王没有刻意针对他。庆幸之余,他又不解,战王的强大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在七王的围攻下,仍旧斩杀三人,重创三人,最后虽然灯枯油尽,但仍有余力脱困,不知所踪。 按道理,他最恨的应该便是自己,怎会对自己留手。难道是诛心之举?欧阳童越想越心惊,难道他是故意不对自己下重手,在自己身上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一向光明磊落的战王也工于心计了?可是为何如此大费周章,还不如直接杀了自己干脆。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皇帝咆哮着。气喘吁吁,难以连续地说话。他展现出来的苍老,远超他的实际年龄。 “陛下稍安,注意龙体,剩下的便让臣妾来处理吧。”武后上前安抚他。 “传令下去,全境范围内通缉逆贼秦昊,抓住他,寻回九龙玺的人封侯爵,赏万金,找到尸体,寻回九龙玺的封伯爵,赏千金。若有知情不报者,诛九族!私藏九龙玺者,诛九族!”武后冷冷下令。 晨曦初现,露珠未干。 景歌坐在洛阳城郊的一座亭子中,呆呆的望着远方出神。他在想,当年父亲在此向战王借得两千兵马,开始征战四方,打下赫赫威名是怎样的光景。 那时候似乎还没有这座借兵亭,是后来有人为了纪念这件事而建造的凉亭。 也不知战王情况如何了,先前在帝都中。他暗中传音告知景歌到此等候,所以景歌便悄悄的遁了出来。 终于来了。景歌看见那道魁梧沧桑的身影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