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不尽天下英豪。 支流无数的七千里长江起于西凉和大秦的边界西岐山,横贯秦国和齐国,汇入东海。 江面宽广得一眼望不到边,水面上波光粼粼,渔船小舟随波而荡。 古今不知多少风流人物,面对着这浩大的长江吟唱出无数的诗句。 “啊......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景歌轻吟道。 上官君月默默的品味一番,开口道:“不错的意境。” 大诗人王维写的当然不错啦,景歌心道。 “本帅才高八斗写的能错吗,吟诗作对什么的对我来说就如吃饭喝水般容易。”景歌厚颜无耻地说道。 “你父亲是大元帅,而你不是,所以你不能自称本帅。”上官君月停住脚步认真的跟他说道。 我说的本帅,不是本大元帅,而是本帅哥的简称好吗。没文化真可怕!这番话景歌自然不敢说出口,只在心里嘀咕,然后乖乖的哦了一声。 “还有做人学会谦虚,不能太过高傲目中无人。”上官君月说道。 “这叫自信,再说,我哪比得上你狂傲。”景歌分辩道。 上官君月侧目看着他,不说话。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景歌急忙摊开双手,表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这两天,景歌发现她一直在对自己说教。而事实上也是如此,上官君月想趁他遗忘了过去,一片空白开始以他父亲景青为榜样教导他。但她怎么知道这个景歌并没有失忆,而是另一个人呢。 景歌紧了紧背上的大包裹,汗流浃背的跟着上官君月的脚步,沿着江边走着。 即便在逃命。上官君月也妆容精致,平静淡定,像是在旅行一般欣赏着路上的风景。 景歌蛮羡慕这些富二代的,身上随时带着大把大把的银票,昨日里买了一大堆胭脂水粉让景歌背着。 “船家,这船卖不卖。”景歌对着靠在岸边的一叶小舟的主人问道。 “不卖。” 景歌双指在包裹中捏着一张银票,抽出来在空中抖动,“二十两?” “我刚刚说了不卖。”那船家说道。 “五十两。” “不是钱的问题,我跟这船是有感情的。这船......” 景歌打断他,“一百两。” “哎,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卖给你吧。”船家从小舟上跳下来就要拿过景歌手中的银票。 船家还没来得及拿到手,上官君月已经在他手上抢了过去,她皱着鼻子哼了一声说道,“这船根本不值一百两,三十两不能再多了,卖不卖,不卖我们走人。” “姑娘,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船家不满道。 “是他说一百两的,又不是我,这可是我的钱,花我的钱倒是豪气的很。”上官君月白了景歌一眼道。 “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咱两谁跟谁啊。”景歌挠头道。 没想到上官君月竟然会讨价还价,此刻她的表情和动作就像是街边买菜的大妈,还是个会持家的女孩子,哈哈。 ...... “看什么看,再看戳瞎你。”上官君月凶道,“还不赶紧把东西拿上船。” 景歌把包裹丢上船,笨拙的摆弄着船桨,好不容易才把船划出去。上官君月坐在船头,脱下鞋子,双脚浸在水里,拨弄着水面。 春江水流缓慢,景歌把船划到江心,收起船桨。坐到她身边,“好了,我们敌人有哪些?” “嗯,你想知道以前的事吗?”上官君月看着他道,“其实我有些纠结,不过你终究是会知道的。” “放心好了,不管以前我是怎样的,有着怎样的经历都不会影响到现在的我。其实最重要的不是我是谁,曾经做过什么事。唯一重要的我正在做着什么事和将要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景歌平静说道。 上官君月认真的看着他,这个人真是的那个不学无术,欺男霸女的恶棍子弟吗? 是啊,他之前怎样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他现在要变成什么样的人。她呆在他身边,就是为了帮助他成为一个不堕景帅威名的人,不然她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安然回到帝都。 “这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上官君月看着江面说道,“战国历,二百五十八年,秦第八世皇帝驾崩。当时,西凉王白泽吞并了宋国,你父亲景青为秦国兵马大元帅,和杨威大将军统领秦军在西北边境抵御东下的西凉大军。” “八世皇帝有三位儿子,在他驾崩后,本应由太子继位,但是太子并没有能够顺利继位,据说是二王子意欲谋夺皇位,发动兵变。在那一场变乱中,皇室成员几乎被屠戮一空,包括三位王子。” 这是哪门子兵变,编借口都不稍稍费点心。直接把锅砸到死翘翘的二王子头上,真是叫人无语,景歌想着。 “后来在慕容远山的影响下,战争没能打起来。等到你父亲和杨威大将军班师回朝后,才发现坐在龙椅上的人是原御林军统领李历,八世皇帝妹妹的儿子,当今的皇帝陛下。秦朝已经换了主人。前朝旧臣已经所剩无几。” “所有皇位继承人都死光了?那得死多少人才轮到表亲做皇帝。”景歌眉头微微皱起,虽然上官君月轻描淡写,但他可以想象到那血腥无情的场景。 “三位皇子无一血脉留存,当时太子妃身怀六甲,依然惨遭杀害。变乱之时,我父亲上官俊宏在帝都。他从来没跟我提起那时候的细节。” “你我父亲和杨威大将军三人本是极好的朋友。因为这场变乱,大元帅责怪我父亲在帝都没能尽忠护主,关系就闹僵了。你父亲回京后,一直追查当年变乱之事,以至于对你疏于管教,你在帝都做了不少荒唐事。”上官君月看着景歌轻声说道。 原来还有这般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