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贺国这会还真是没猜错,任沛玲跟蔡嫣俩人儿跟县领导一块儿回到太平镇之后,俩人儿就赶紧来找刘混把县领导下来的事儿全给告诉了他。于是刘混就直接把前头村儿的人跟尸体全弄镇政府大院儿里来了,这一切还真就是给谢贺国预备好的。
“各位父老乡亲请静一静!静一静!我是安昌县常务副县长陈仁,今天来咱们太平镇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陈仁说着,一张脸已经变的很难看了,这都已经摆明了的事儿,啥话也不需要多说了。他点了几个村民挨个问了问,越听这脸越是黑。
听完之后,陈仁瞥了一眼儿谢贺国说道,“谢镇长,你刚才在会议室里是咋说的?”
谢贺国这会儿背上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脸上更是火辣辣的一阵疼痛,没想到这话刚说出口,就被打脸了,居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
“陈县长,您……您听我说,我一定能给您一个满意的解释。”谢贺国心里早就是熬糊了的粥,除了浆糊还是浆糊,只能说着不痛不痒的话拖延着。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陈仁冷冷地哼了一声儿,就转身走进了会议室。
棋已经走了这一步,刘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能够打的牌已经全部打完了,剩下的就只能等县领导对谢贺国做出处理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仁跟刘伟走访前头村儿以及邻近的几个村儿,还有太平镇的卫生所儿,派出所等等部门,对这件事儿要做一个全面彻底的了解。
而就在陈仁跟刘伟走访了解情况的时候,已经被架空了的谢贺国在家里跟上了发条的青蛙一样儿,没一刻能够坐得住的。
“咚咚咚!”
一听见敲门儿声,谢贺国紧张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哆哆嗦嗦地摸到门口,做贼一样儿地问道,“谁?”
“谢镇长,是我富贵儿啊!”林富贵儿站在门外喊道。
谢贺国听见是林富贵儿,赶紧打开门,跟请神一样把林富贵儿迎了进来,刚一关上门就问道,“富贵儿,外面的情况咋样儿了?”
林富贵儿脸上一抽,跟塞了三斤核桃在嘴里,半晌动不了。
“你赶紧说啊!究竟啥情况了,咱们好想辙啊!”谢贺国抓着林富贵儿的肩膀摇了摇喊道。
“完了!”林富贵儿好不容易才被谢贺国摇出了一句话,“咱们真真儿是太低估刘混这小子了。陈县长现在是走哪儿哪都是问题,逮着谁一问就能问着这事儿是好是坏。这……这事儿已经被刘混给捅成筛子了,没法儿补了!”
“现在咋办?现在咋办?!快说啊!说话啊!”谢贺国对着林富贵儿一阵吼叫,活像是从柴火堆里捞出来炸毛了的公鸡。
“有辙!有辙!”林富贵儿拉着谢贺国走到一边儿低声儿说道,“谢镇长,这俗话说壮士断腕,弃车保帅。咱们得下狠心!”
谢贺国鼻孔都快气翻了,逮着林富贵儿说道,“这都啥时候了,你屁大点儿文化跟我这儿卖弄个啥!赶紧说!”
“三步走!第一,咱们得找一个人儿帮咱们背这黑锅。这事儿闹这么大,不可能直接就抹得啥味儿都没了,必须得找一人儿顶着。”林富贵儿压着声儿对谢贺国说道。
“谁?!”谢贺国这会儿已经啥主意都没了,只能求教自个儿的狗头军师。
“白!洪!才!”林富贵儿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一个名儿,然后继续说道,“谢镇长,你想想咱们这事儿是谁牵的线儿搭的桥?不正是他白洪才嘛!我琢磨过余卫红,但是他只是个村长,很多事儿就算想扔他头上,也不合理!更何况现在人也不知道哪儿去了,所以就这个白洪才最合适!”
谢贺国跟吃面条似的吸溜地一想,立马儿点头说道,“对对对!是这个理儿。但是……陈县长那头又该咋办?那俩人儿可是石猴修炼成精的玩意儿,比咱们俩儿精多了啊。”
“这不咱们才走了第一步嘛!第一步走完当然就还有第二步啊,这第二步就是钱!”林富贵儿说着,瞅着谢贺国的脸色没有咋变,就敢继续道,“谢镇长,得断臂得掏钱啊!黄晓峰应该有……”
剩下的话林富贵儿没有说完,但是谢贺国已经全明白了,咬着牙说道,“只要过了这个坎儿,保住了这个位子。以后钱还能继续赚!有了一百万,再找白洪才当替死鬼,我就不信脱不了身!”
“等等!”林富贵儿眼瞅着谢贺国是下定了啥决定,赶紧拉着他继续说道,“谢镇长,这还有第三步!光有钱不行,我早就打听过了,这个陈仁人称笑面虎。典型的人前儿是人背后装鬼,财色双收的这么一玩意儿,还得弄女人!”
“弄女人?!这还不好办,你立马儿打电话去县城的夜总会让洪老板送七八个好货色来不就成了嘛!”谢贺国对林富贵儿说道,他压根儿就不觉着是这啥大事儿。
林富贵儿赶紧摆手说道,“不成!要是这么容易打发,那哪儿还是笑面虎?不就一偷腥的猫儿嘛!他要玩儿有身份的,最好是没被男人上过手的。只要满足这两点儿,三步一走下,咱们这事儿就算平了!”
谢